玉莹摇摇头,眼底的忧色难掩:“还不能这么断言,那人教王爷说的话句句在理,确实像是在为王爷出谋划策,怕就怕那人背后另有操纵者,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王爷犹自不察,就麻烦了。”曹迁皱着眉想了想,说:“末将叫人跟着王爷,有什么情况再禀报夫人?”玉莹颔首:“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曹将军毕竟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一直追随王爷左右,忠心不二,这么做会不会太难为你了?”曹迁笑起来,将斗笠扣在头上:“王爷信得过夫人,末将自然也信得过夫人,知道夫人是为王爷好,又怎么会觉得为难?”玉莹深感欣慰地叹道:“王爷身边若是能多有几个像曹将军这样的人,何愁不能成事。”曹迁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后颈,说:“原燕州牧徐老将军的儿子徐诚,看起来也是一员猛将,只可惜……夫人先回去吧,待王爷行踪查明,末将会派人到府上去说明,正午日头太辣,夫人留神别中暑了。”玉莹于是点了个头:“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这日头真是熬不住,回去我叫厨房熬一大锅梅子汤送过来,给你们大伙儿解解暑。”第二天一早康敬绎仍然是天刚亮就出了门,玉莹在偏厢跟着弄月她们养蚕,新鲜的桑叶用剪子剪成细条,洒在爬满蚕宝宝的簸箕里,已经长大一些的蚕则直接吃大片的桑叶,屋里一片沙沙的声响。还不到巳时,外头就有下人来禀报说曹将军派了人来传话,玉莹便洗洗手去堂屋见人。来的是个探子,行了礼后将晨间看到的一五一十对玉莹说了一遍,玉莹越听脸色越难看,等那人说完后,玉莹赏了他银钱,将人打发走,独自坐在椅子里思考。探子说康敬绎一大清早地上街,既不是去勾栏酒肆,也不是去茶楼赌坊,而是拐到了城门下的一个算卦的摊子前,给了道士一小吊几十文钱,然后坐在那儿和人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然后才去的军营。算卦的道士?玉莹倍感费解,康敬绎这样一个人,也会信卦?以前怎没看出来,这道士究竟是什么来头?打发走了探子,玉莹坐下来仔细想了很久,根据她前世的记忆,并不曾听说燕州这块不毛之地上有什么能人异士,但是大活人不可能凭空冒出来,根据探子的描述,那算卦的道士应该不到三十岁,玉莹把自己有印象的人物都划拉了一遍,最后也没想出个头绪。小秋给她扇着风,小声问:“夫人,要不直接问问王爷?”玉莹一脸沉思的表情,摇摇头说:“不成,王爷若是愿意说一早便说了,若不愿意,我去问了,反而惹他不开心,得不偿失。”小秋歪头想了想又说:“那直接把那人带回来问问?”玉莹吁了口气,头疼地用手指抵着太阳穴:“这我也想过,可是人家明面上没招惹咱们,万一请不动,在城门口闹腾起来倒是不妙,或者我亲自去见他一见?关键还是不知道王爷是如何与他结识,又为何事事都肯听他的,才不过三五天工夫就能让王爷对他言听计从的人,绝对是个人物,若是来害王爷的,真不知我和先生加起来能不能斗得过他。”主子发愁,小秋也在一旁跟着发愁,愁着愁着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哎,夫人,不如咱们也去找那道士算卦吧!是好是坏,一试不就知道了?”算卦么……玉莹仔细一想,觉得也可行,便点点头:“行,咱们这就去会一会他,让人备轿。”“好嘞~”小秋放下扇子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一趟,回来时候怀里抱着刚吃过一餐的小康敬娴,玉莹奇怪地问:“你把娴儿抱来做什么?”小秋自豪地举着小康敬娴,说:“夫人你想啊,做了母亲的不都是最紧张孩子吗?你抱着小姐一起去,说是给小姐卜吉凶,对方不就更不容易怀疑了吗?”玉莹好笑地道:“咱们是去诈人家,伪装得太严实了,岂不是没有意义了?”小秋像是刚想起这一茬似的,迟钝地道:“对哦……那……”“带着娴儿去也好,”玉莹被她提醒,倒是想到了另一层,“过来帮我重新梳头,再换一身朴素的衣裳。”一盏茶的功夫,王府的轿子来到了城门口,小秋隔着窗帘低声道:“夫人,奴婢看到那道士了,嗯……”她欲言又止,弄得玉莹也好奇起来,撩起窗帘问:“有什么不妥吗?”小秋用眼角一瞥那算卦摊子,声音压得更低了:“奴婢瞅着那人……像是个女的。”“女的?”玉莹差点叫出来,“真的假的,落轿落轿!”轿夫在路边落轿,玉莹抱着小康敬娴钻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了城门下的白布招幡——“算无遗策”。坐摊的道士一身天青色的道袍,头戴飘飘巾,一张白净的脸上细眉秀目,颇为俊雅,再加上颌下剃得干干净净,倒也难怪小秋怀疑他是个女子。过去在京城中也有不少算卦的道士,大多是蓄着一把山羊胡的半老头子,像他这样年轻的是不多见的。玉莹命轿夫原地待命,自己只领着小秋,直直朝算卦摊子走去。年轻道士盘腿坐在地上,既不吆喝,见人过来也不招呼,非得等玉莹在摊前的小板凳上坐下了,才懒洋洋地抬一抬眼皮,吐出几个字:“贫道只为有缘人算卦,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你这臭道士好不识抬举!”小秋正要开口,玉莹就抢了先,劈头盖脸地骂过去,“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小姐看得上你,让你给她算卦,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小姐不高兴,回头王爷定会叫人砸了你这摊子!”听到“王爷”二字,年轻道士的眼微微一眯,嘴角浮起似有似无的笑意,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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