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痔疮你妹!你要不趴着让我踩一脚!”万飞从床上跳了下来,扑过来就要拽边南。
“行行行,我错了,”边南拉开宿舍门跑了出去,“知道你的是鸵鸟蛋。”
“滚你的!鸽子蛋也他妈是有可能踩到的!”万飞扒着门喊,“等我,我也洗澡!”
边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手往腰上一叉,拿起衣服边甩边往前扭着跑了几步:“你来追我呀,来追我呀……”
旁边宿舍门打开了,王波捧着饭盒吃着走出来,看到他呛了一口:“我靠,刚过完年就光个膀子不冷啊,今儿跑了二十公里还这么活泼呢!”
“再来二十公里我都还能上广场上来段乡村街舞,”边南从他饭盒里捏了块肉放到嘴里,回头冲万飞吼了一声,“快点儿!抢屎都抢不到热的!”
万飞抓着衣服跑了过来,也从王波饭盒里捏了根青菜:“*你吃|屎呢?”
王波把饭盒盖子一扣:“没完了是吧!”
澡房里已经没人了,边南拿了水卡插上,把自己扒光了站喷头下兜头冲着水。
热水包裹着酸胀的身体,舒畅的感觉相当享受,他仰着脸冲了好半天才闭着眼去摸浴液。
刚伸出手,万飞在一边把浴液瓶子递到了他手上。
“靠,这么殷勤!”他睁开一只眼睛瞅了瞅万飞,“说,是不是你水卡又空了。”
“没呢!”万飞啧了一声,停了停又叹了口气,“不过马上就要没了……”
“去充钱啊!”边南站到一边抹浴液,把喷头让给了万飞。
“没钱充。”万飞有些郁闷地说。
“你钱都用哪儿去了?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也不泡妞……”边南一连串地数着,边数边觉得万飞简直能算是他们网球班的道德标杆了。
“谁说我不泡妞!”万飞打断他的话,“我要攒钱给许蕊买点儿礼物。”
“她生日?”边南推开他站到喷头下面。
“嗯,对了上回你给张晓蓉买的那个链子是在哪儿买……”万飞说到一半闭了嘴,“算了那个太贵了。”
“你要么,要我就拿给你。”边南问。
上个月张晓蓉生日的时候他买了条项链,结果人家愣是没收,连努力一把的机会都没给他留,直接把他电话微信q全拉黑,半个月才放出来。
项链到现在还扔柜子里唱着悲伤的情歌。
“拉倒吧,万一张晓蓉一看,说这不上个月我没要的那条么,我就全毁了,”万飞摇摇头,“可惜了,那么贵,要不留着吧,下回我泡个不是卫校的妞再给我……”
“张晓蓉那天连我脸都没瞅一眼,别说项链了。”边南冲完水,嘿嘿笑了两声,站到一边拿了毛巾擦着身上的水。
“这么帅的脸人都不看,”万飞看着他,“你悲伤吗?”
“悲伤,”边南点点头,“你说她怎么这么难泡,换个人早从了。”
“因为,”万飞犹豫了一下,关掉了水,“你的对手太强大。”
“对手?”边南愣了愣,“我还有对手呢?我怎么不知道。”
“你丫就是习惯了姑娘一招手就来,追个张晓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忒不上心了,敌情都没摸清……”
“别废话!”边南不耐烦地打断了万飞,他追了张晓蓉俩月,的确是有一搭没一搭追的,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对手。
“你不知道张晓蓉生日那天跟谁出去了么,”万飞还想卖关子,边南手里的毛巾直接抽在了他背上,他捂着背喊了起来,“哎!邱奕!邱奕!”
“谁?秋衣?我还秋裤呢!”边南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于是对着万飞屁股又抽了一下,“邱奕谁啊?”
“我操,轻点儿!”万飞捂着屁股,“航运二年级的,上学期就挺嚣张了你一点儿都没听说过?”
边南甩了甩毛巾,万飞迅速躲开了,他手一收,毛巾在空中抽出了响亮的一声。
“我以为你知道呢。”万飞补充了一句,盯着他的脸。
边南没说话,脸上表情有点儿不太好看。
在这片鸟不拉屎猫不过夜号称十年内将会发展成第二个城市中心,其实离市区不远但五年了还是只有两趟公交车能到的伪城乡结合部里,体校和航运中专的学生相互不对付的传统已经保持了很多年。
这片就仨学校。
体校,航运中专和卫校。
卫校小姑娘多,漂亮,剩下俩学校全是荷尔蒙过剩的。
体校姑娘本来就少,还有一半姑娘比男生都彪悍,于是几乎所有在这个“第二个城市中心”里憋得快内分泌失调了的男生全把目标锁定在了卫校的软妹身上。
平时俩学校就吃宵夜,网吧占机子,逛街互看不顺眼的问题冲突不断,再加上抢妹子问题,这几年的关系简直水火不容。
边南从初中起就已经在体校混了,所以这里边儿够写一本书的恩怨情仇他知道得很清楚。
一听到这个邱奕是航运的他心里顿时一阵堵。
“操。”他简单地对自己的心情做了个一字总结,拿过衣服套上了。
“还有点儿别的,听么?”万飞边穿裤子边问。
边南看了他一眼没出声,万飞穿戴整齐之后俩人走出澡房,万飞小声在一边儿做着小道消息播放器:“这小子听说挺嚣张,航运那边大广那逼毕业以后不是内战不断么,他来了半学期都给收拾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边南看了他一眼。
“行行行,说点儿跟你有关系的,之前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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