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张氏噗嗤一笑,“原来是沾了欧阳小姐的光,这人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嘛…呵呵。”
夜张氏笑了两声,看着未央说,“这不是咱的东西还是不要想的好。”
夜夫人这下是火了,“弟妹话不要说得太早,我家未央天真烂漫,出落得又如此动人,是我的掌上珠,心头宝。别说荆大人,怕是皇上要,我也得思量思量。”
夜张氏这下笑得更厉害了,“大嫂莫不是傻了,皇家哪是我们可以妄议的,我这个人嘛,不贪心,只希望我家怡儿能觅得如意郎君,不想当什么天家皇妃,何况如今宫里可不缺凤凰。”
说完,夜张氏就扭扭屁股走人了。
夜夫人气得直咬牙,她和这位的仇怨也是由来已久,未央的父亲当初答应要带着二房,所以也一直没有分家,但是夜张氏借人屋檐,却又偏摆出一副傲气盛人的样子来,老是和夜夫人对着干。
“娘,你别气,二婶她就是那样的。”
看着自己女儿的小脸,夜夫人火气消了些,她温柔一笑,“快与我说说,这荊相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一想到荆离,未央嘴角沾上些许笑意,“他啊,很和善,是个好人,还送了我烤鸭呢……”
夜府母女情深,而荆府就不一样了。
荆离来到樊卿公主所在的佛堂,摒退了众人,在她身后跪了下来。
“舅母。”
樊卿手中的佛珠顿了顿,张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她从蒲团上起身,走到了荆离的面前,双目如炬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可知错在哪儿?”
荆离脸上不卑不亢,“孩儿不该在朝堂上说自己少年慕艾喜欢宋瑶笙,不该拿死人做挡箭牌。不该公然拒绝两位三朝元老的示好。”
樊卿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笙儿,你想找人做挡箭牌自是无碍,可是宋瑶笙是何人?是罪臣之女,是你的过去,前朝之事也只过了五年,难免会被有心人翻扯出来,昭华那丫头又根基不稳,到时候能否保住你亦是未知,当初我就说你这步棋走得奇险,那欧阳老贼和楚贼都不是好惹之辈,借他巴国用一次,要还的恐怕是整个蜀地了。”
荆离叹了一口气,并未打算辩驳,“孩儿知错。”
樊卿扶起荆离,和蔼一笑,“说什么错与对,我本就是你舅母,难不成还罚你跪佛堂?离儿走得早,他爹也……这些年若不是你一个人谋划,杀了狗皇帝替他两报仇,我还不是只能终日在这佛堂念经。”
说完,樊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只是可怜了你,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家,要在这豺狼虎豹里生存,还得时时提防,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荆离抱了抱樊卿,“舅母放心,等笙儿结束这里的事,就找个山灵水秀的地方带舅母养老,舅母就当我是离哥好了。”
樊卿心里有了些许温度,嘴里嗔到,“你这孩子。”
第三章 传言
第二天,京城上下就传遍了荆离倾慕宋瑶笙的消息。
宋瑶笙是谁,七岁时就名满天下的奇女子,可惜因为其父作为大理寺卿,利用职位之便,放走了当时很重要的一个犯人之后,宋瑶笙一家被灭门,宋瑶笙死的时候,也不过十岁。
城西某酒楼内,说书先生不紧不慢地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目光随意扫了一下座位上好奇的百姓们,待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时,他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这宋瑶笙清历九年出生,她出生那晚,宋府那是乌云滚滚,天雷阵阵,宋府隔壁李寡妇家的院子里的花草都被糟蹋了,宋夫人疼了两天一夜才生下这么个女娃,当时有相士听闻此事,劝说宋大人将其溺死水中。”说到这里,说书先生,两指一掐,模仿起了相士的语气,好似自己就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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