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 论势
当武建军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只是有点口干,他睁开眼睛,却看到吕布怔怔的看着他,眼睛有些发红。
吕布一见武建军醒了,连忙从榻边上取了水来,看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武建军笑了笑,把水喝了,然后道:“我睡了多久?”
吕布闷声道:“现在是寅时。”
武建军算了下,差不多睡了十三、四个小时,他道:“你一直没睡?”
吕布道:“我怕你醒来口喝。”
武建军心中感动,轻轻的抱了吕布一下:“我好多了,你睡会。”
吕布紧了紧抱住武建军狼腰的臂膀:“你也再睡会。”
武建军点了点头,闭上眼,吕布却又道:“睡不着,你给我唱你梦里唱的歌。”
武建军仔细回想,可是那时候正在发烧,做的梦不是很清楚:“我唱什么了?”
吕布轻声哼了一句,虽然不在调上,武建军还是听出来了:“行,你闭上眼,我就唱。”
吕布听话的闭上眼睛,武建军轻声的唱起来,他唱的很轻,更像是摇篮曲,唱着唱着,武建军借窗外的月光,隐约看到吕布脸上好像有泪水在闪烁,武建军小声道:“怎么了?”
吕布道:“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小时候,她就这样守在我床边,给我唱歌。”
武建军问:“那你母亲呢?”
吕布道:“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得了风寒,死了。”
武建军歉意道:“对不起……”
吕布道:“知道我为什么武功这么好么?”吕布不等武建军回答,接着说:“因为,我没父亲,至少我没见过他,母亲一个人把我养大的,那时候家里穷,我们母子经常被人欺负,那时候我发誓,一定要做大官,到时候把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都杀了。我从十岁开始刻苦的学武,幸运的是,我有一位好的师傅,他叫玄灵子,是个道士,但是他很厉害,自从他做了我的师傅,就再没人敢欺负我们了。可是,当我学有所成的时候,我的母亲却病了,我师父说她得的是风寒,他也没办法……所以,当我听那医官说,你得的风寒,我就……”吕布没有再说下去,武建军知道,吕布一定在流泪,武建军的眼睛也有些发红,只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
最后吕布道:“如果你当时来就好了,你有灵药。”
武建军无言以对,谁能想到,强悍如吕布,也有这种无奈这种伤怀,也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武建军以为吕布睡着了,吕布却道:“建军,你家在哪?”
武建军道:“我家在幽州。”武建军感觉心里堵的慌,因为他感觉对吕布说谎话是一种罪过。
吕布道:“我去过幽州,可是没想到有你这种奇人,只看你那药,你必不是凡人。”
武建军叹了口气:“我真的是凡人,只是我的师傅大概是仙人吧,所以给我的东西,和教我的东西,都比较特别。”
吕布道:“那你师傅在哪?”
武建军道:“我也不知。”
吕布道:“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生活么?”
武建军一惊,他不敢说,也没办法说,他隐约记得一些梦中的情景,谁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如果说的与梦话附不上,那吕布一定会怀疑自己,怎么办?
吕布见他久久不言,他道:“算了,你不想说,一定有你的难处,睡吧。”
武建军收紧了些怀抱:“对不起。”
第二天起床,武建军又吃了两片药,除了有些乏力,已经没别的不适了,可是吕布却拒绝他出舱的请求,可能是吕布的母亲死于风寒,所以在他心里,风寒就是了不得的大病。武建军如是想。
三天里,吕布亲自照顾武建军的生活,吕布基本上把武建军当成一个不能生活自理的人处理,不论做什么,都由吕布代劳。就差亲自喂他饭了。
武建军的病大好时,正好船队也到了乌巢,还好,在这一路上还算平静,曹操没有像武建军设想的那样出船拦截。并州军由此登陆,前方还有很长的陆路要走,不过并州军已经习惯了长途迁徙,什么先锋、宿营布探哨之类,都不用武建军操心,张辽和高顺自然会安排下去,虽然武建军对他们的安排嗤之以鼻。有一次,武建军还偷偷的跑出去,然后再回来摸哨,把高顺和张辽布的探哨给摸了个遍,弄的张辽‘哇呀呀’的大叫:“武建军……你在并州的时候就经常这么干了,你就不能消停点。”
武建军不屑的道:“我是在提醒你,哪里布置的不足。”
张辽瞪眼:“这世上除了你武建军,哪还能再出这么个怪物。”
武建军:“……”
不过张辽与高顺还是听取了武建军的建议,明哨、暗哨、固定哨、流动哨交错布置,并且各哨之间都在视线范围内。不过武建军还是习惯性的经常查哨,害的哨兵一当职就战战兢兢的。
自从武建军得过一次病,吕布就不再那样粘着武建军了,给了他相当大的自由,武建军心中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日吕布找到了武建军:“建军,别太辛苦,我听说你夜里查哨都查到很晚。”
武建军叹了口气:“主公……”
吕布打断武建军的话:“叫我名字就行。”
武建军道:“这不好,我虽然不习惯叫人的字,可是我却听他们说,直呼人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
吕布道:“咱两不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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