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王清云将姐妹俩每天愁云惨雾的样子问了一句。听说是这个事儿,她笑了:“有句老话叫民以食为天。你们平时也不怎么去早市,没看到那些早餐摊子还是很红火。其实我早就想了。等明年凡凡上小学了。我没事儿干,想去摆一个早点摊子。也不指望赚多少钱,能赚个每天的菜钱就行。至于你们姐俩想干什么大买卖,我看还是得多瞧几年。现在这时候变化太大了。”
母亲的话让两姐妹想了好几天。刘素放假闲着没事儿,每天在凌景的大街小巷转悠。的确发现一件让她不太能理解的事。虽然很多工厂都放了假,可很多小饭馆儿到了饭点儿都是爆满的。市场的早点摊子她也观察过。有不少像她妈那个年纪的人卖自家做好的包子馒头,有一些甚至只用泡沫箱装一箱煮熟的苞米。虽然肯定赚不了几个钱,可卖光了了就回家,成本可能不到几毛钱。少说也能赚个一两块。这就已经不错了。这年头他们这小城市的工资也几十块。听说大城市已经有一百多两百多的了。可那暂时还想不来。何况也不是指望卖这些东西就发家致富。
不过刘素并不是想每天只赚几块钱。也可以说是有钱底气就足。她觉得餐饮的确不错。那句“民以食为天”还真是不变的道理。只要东西好吃,又不遇上自然灾害,估计再不济也能维持收支平衡赚个过日子钱。但这一切她都要再斟酌斟酌。
就在这时候,一个好事砸了下来。不知道他们服装厂是怎么想的。明明效益都挺差了,却要盖什么职工楼。说是给工人的福利,盖出来只收成本价。地址就在他们厂的老厂房。计划盖四栋七层的楼,每栋就三个单元,一个单元一层两家倒是挺宽敞。
刘素在吃饭时说这件事的时候,张志凡愣住了。他从来没听家人说过当初还有这么一手。而且他记得服装厂后来给所有职工买断之后卖给了一个外商,那块地盖了一个大型超市,从没见过有什么职工楼啊!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别人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王清云对这件事也很上心。毕竟她们现在住的虽然是个小院儿。有上屋和下屋,后来又给张志凡自己砌了个不算屋子的小炕屋,可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到时候也的确很挤吧。尽管人人家都这么住,可有能力改变她也并不保守。“能住楼是挺好,可冬天没有炕怎么整?”
刘素回答:“是有供暖管道的,冬天再也不用卖煤拖媒坯子了。不过如果是我,我就选一楼。主要是我们厂老厂房后面就是九中。我想如果能分到这个房子,用自家的地方开个小饭馆儿,没有租金也就是个菜的成本钱,赚多赚少肯定比风吹日少强。妈,二妹,你们觉得呢?”
刘英想得挺多。她也不能不往以后想。她们是亲姐妹,可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自己还带着儿子,现在住娘家是没问题,可住姐姐家就是大问题了。自己有孩子,为了儿子一辈子不会再找第二家。可大姐没有啰嗦,遇上好的再结婚是很正常的。“姐,这事儿你定主意。你要是真能分到,的确是大好事。到时候我每天去给你帮忙。”
刘素心里多明白啊。听妹妹这么说,就知道她想得远了。“傻妹子,咱们姐妹俩从来没有说过外道话。你这说的姐不乐意听。咱家就咱们娘儿四个相依为命,你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我想这些也是为了凡凡。我这辈子命里有没有还不一定。说实话,我对再找一家完全没兴趣。即便是再找。有多少男人不在意我是离过婚的?退一万步讲,找到一个同样离婚的,没准就带着孩子呢。我呀,谁都不想,就想给凡凡弄出一份家业来。将来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张志凡是真的感动了。这不像是在听好听的话。而是大姨这一辈子,真的是一直在为自己和为家里人着想。这份亲情对他来说无比珍贵,也无比感激。这时候,他碗里的饭都有些吃不下去了。“大姨。将来我要努力赚钱,让姥姥,大姨和妈妈都过舒舒服服的日子!”
刘素笑着摸了摸张志凡的头:“好。大姨将来可等着凡凡好好孝顺呢。二妹,我听说你们厂也好不了多久了,不如你就干脆自请放假。这年月也没有人会在意你用什么理由。咱也不在乎那个薪水。你的手艺可深得咱妈的真传。你就去帮忙我当大厨吧。咱也不多做什么,在学校对面,就卖个早餐和午餐。你看呢?”
刘英心疼大姐,但也心疼自己的工作。她并没有刘素那么大魄力。自己手里的那五千块是丈夫用命换来的。那也隔断了儿子和张家人的亲情。她是要为儿子将来上学留着的。她非常在乎这一个月的六十三块四毛五分块钱。“姐,这事儿咱们还是缓缓再看。何况那楼到底盖不盖,什么时候盖,盖成得多久。这些还都不一准的。我也先别说请假的事。咱们的那些钱且得捂着。”
王清云是赞成二闺女的话的:“素啊,你妹妹说得对,你别这么着急。这事儿得缓这来。你要是想试试在学校门口卖吃的,咱们娘儿俩先推车试试。”
刘素笑了:“瞧你们说的。我又不是现在就让二妹自请放大假。这不是先商量着呢么。万一楼房那事儿有谱呢?再说了,咱们凌景市,有几处老百姓住的楼房呢。说到去学校门口卖吃的,我倒是觉得可行。不过也先不急,我这几天去学校边儿上看看再定。”
上辈子大姨做的第一次生意是租了布市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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