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老教授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了顿饭,下午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李牧和齐洛分手,自己直接去驾校报名学车,高级住宅区的地下车库里还有一辆等着他去开的小轿车,李牧自然不会让它等的太久。
七月份的太阳毒辣辣的,李牧晚上回家的时候后颈上已经被晒脱了一层薄皮,脸上也泛着微微的水红。
李牧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从法国回来之后他连皮肤都变得特别没有抗性,随便一晒就脱皮,指甲轻轻一划就敏感的多出一道红印子。他撇撇嘴,没怎么在意,扯了柜子里的干净衣服去洗澡。
李妈有个恶趣味,她在浴室的洗漱池旁装了一面等身的大镜子,每次洗澡的时候哪怕不愿意也能看得到镜子里赤/裸的自己。
李牧早已经习惯,他背对着镜子打上浴液,后颈处被晒脱了皮的地方微微有些红肿,被水一激立刻泛起钝痛。
李牧俯下/身从洗漱台的柜子里拿出一块防水创可贴贴上,看了看台子上的电动剃须刀,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还没到打理的时候就不再去理睬它。他似乎天生体毛稀少,下巴上细细软软的一层,一个星期打理一回也不会像别人那样满脸胡子拉碴的看起来不干不净。
李牧扬了扬眉毛,热水冲下来,镜面上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擦干穿衣的时候随意朝镜子上瞄了一眼,正往上身套睡衣的手突然顿住。
拿毛巾仔细擦了擦镜子上的水蒸气,李牧掀起衣服下摆,眯起眼睛打量自己小腹上那个一年多前出现的痕迹。
☆、cer 12
第十二章
李牧的小腹上肚脐偏下的位置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点,这东西看起来简直像一块故意抹上去的红色胭脂,经过水的润泽那块皮肤看起来晶莹剔透,总给李牧一种能够透过它直看到腹腔的错觉。
李牧有点儿无奈,起初以为自己得了皮肤病,在法国的时候还特地去医院看过,结果这东西被医生说成是胎记,李牧解释了半天他才相信这东西是后天形成,于是告诉他这其实就是普通的色素沉积。
可是谁色素沉积能像他这样鲜艳的像血一样,距离它刚出现的时候到现在,这东西已经长大了一倍不止,而且愈发的鲜艳欲滴,简直像是镶在皮肤里的红耳坠。
李牧拿手蹭了蹭,又用手指甲去抠,结果手感和其他地方的皮肤没有什么区别。李牧耸耸肩,把撩到肚皮上的衣服放下来,大摇大摆地走出浴室。
李妈今天又煮了汤,当归枸杞小排骨,小砂锅整整煲了五六个小时,味道是不错,不过对于他这号的大男人来说似乎有点儿太补了。
不过李妈最近似乎是迷上了各种各样的汤水,燕窝阿胶花旗参,她自己喝不完就非逼着自个儿儿子喝,变着法儿的补到李牧几乎吐血。
“妈,明天弄点儿清淡的喝嘛,凉瓜怎么样?或者菊花绿豆糖水?”这么大夏天的再这样补下去恐怕马上飙鼻血,李牧一手举着喝空的汤碗,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妈。
“好啊。”李妈撇撇嘴,一副死小子不识好歹的表情,走动生风,新买的真丝睡衣拂过李牧面颊,留下一股子夕阳下的青春气息。
李牧垂下眼睑,把碗拿去厨房刷干净,心里隐隐有一丝憋闷。他的母亲,生养他二十二年,单独抚育他也有二十年,如今要嫁给别人做新娘。而他自己,心里纵使有万般不舍,也得打起精神替她高兴,这是作为一个儿子的义务,也是他出嫁前能为她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驾校在李牧报名的第三天开课,大正午开着辆四处跑风漏气的旧车一遍遍挂挡,李牧又晒又热的几乎想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
果然学车最不应该挑火热的七八月份,这个时候纯粹是要人命。稀稀拉拉三两个学生,连教练都跑到广场唯一一颗大树下面喝水乘凉。
李牧几乎晕死在车里,手表都被烤的火热,看看时间不晓得熬不熬得到下课,突然就有人跑过来敲他车窗。
“李牧,有人找!”
来喊李牧的是同样倒霉被分到正午这一班的黑小子,整张脸几乎贴在车窗上,一笑一口大白牙,迎着阳光闪闪亮亮。
李牧正想叫他别张嘴笑,免得全身唯一白的牙齿也被晒黑,刚回头,就看见温如雪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冲着他笑。
果然,这男人到哪里都鹤立鸡群,李牧解开安全带,顶着被正午的太阳晒得飘飘忽忽的脑袋向温如雪走去。
“出这么多汗。”温如雪伸手摸他汗湿的额,柔软的头发被拨到后面去又一点一点倒回来,像是对待小孩子的动作。
“嗯,热的很。”完全没注意自己口气带了亲昵,这么一句陈述事实的话说来偏偏带了点儿撒娇的意味,李牧听出来,赶紧住嘴。
抬起头,温如雪一双眼早染上笑意,他轻轻勾一勾唇角,一伸手揽着他肩膀往外走,把教练和几个没上完课的学生都扔在身后,此时此刻只想要带走他。
“我还在上课。”李牧坐在温如雪的车副座上,被沁凉的温度猛一激,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粒栗,但此时此刻他绝不想再到车外去。
温如雪把车厢温度调到最高,递一盅凉茶给他:“嗯,不上了,我来教你。”
李牧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车座,笑道:“那我现在想回家冲凉,浑身湿哒哒的,你可不要嫌我臭。”
“一点都不臭,还很香。”温如雪倾身过来吻了下李牧的脸颊,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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