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的车呢?”
“没开啊。”
“?”
于是陈茂又瞄了眼大奔离去的方向,眼神在生景的脖颈间扫了扫,表情更加微妙了。
生景感觉更孬了。
他们每天早上有例行早会,九点,秦国栋主持,整理交换一下彼此间复杂的病例概况,进行研究探讨,得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今天依然是秦国栋主持,不过他这回没怎么啰嗦。他们院虽然患者不绝,但大多都是些常见病多发症,按部就班地治疗就好了,暂时还没有需要成立小组专例讨论的。秦国栋只进行了例行总结,就说了十多分钟就让人都散了,独独叫生景留了下来,生景一看他那个死表情,就暗暗叫了声:糟。
果然,下一秒秦国栋就笑嘻嘻地问他:“我看你今早跟韩总一块过来的啊,怎么样,折扣的事问了吗?”
生景呵呵:“喂老头,你这一副坐等收钱的嘴脸是怎么回事。”
秦国栋继续笑:“哎孩子大了嘛也不中留,嫁出去之前怎样也得为娘家做些贡献才是啊。”
生景再次呵呵:“excue,风太大你说了什么?”
他跟秦国栋亦师亦友,当初还上大学的时候就选了秦国栋的课,这老头人虽然看着不正经,但确确实实是很权威的。手底下有很多科研项目,做人也公正,这些年没少对生景栽培,所以就事论事而言,生景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所以他也就无法相信,秦国栋会剽窃他论文一事。
他的那篇论文其实并不算突出,研究的是一个有深度人际交往性障碍的孩子,少年时家里遭受了变态杀人狂的屠杀,幸好最后被一个未毕业的警校学生发觉,勉强救了他一条命。但也因此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和生理双重性创伤,有长达两年的时间里说不出完整的话,不能独处,伴随着严重自残倾向并患有第一色盲症。
这个案例其实并不算特别,研究成果也不是他这一众师兄弟中最出类拔萃的。而且这个案例人还是秦国栋帮忙找的,所以生景才会觉得剽窃的可能性为0 。
当然这都是按他以前活着时的想法来推算的,自从他死过一次之后,他看谁都有些变态的感觉。
最变态的那个人还是他自己吧。
他回了值班室整理病例,跟着护士们去查房。秦国栋今天仍要陪考察团,但幸好不用他再跟着了。那个叫韩少阳的并没有过来,他的另一个同事貌似也没过来,不知道他们昨晚上谈得怎么样?他当时净顾着吃去了,压根忘了听听进展这一说。
真是耽误事。
生景跟着护士进了病房,他现在唯一需要特殊关注的便是之前脑梗救回来的那个病人,刚脱离危险期,但还在观察。家属们对他的态度非常好,又是让位置又是给拿水果的,都被生景拒绝了。他心里清楚,这都是因为他们把人救回来的缘故,如果今天这人死了,这笑脸立马就会变得凶神恶煞。
现在的医生不好当,举步维艰。
其实每个行业都不好混,隐患重重。
明明是这样浅显的道理,他之前却总是想不开。
他查了一圈,没发生什么大事件,偶尔有一些家属过来询问的,生景也都耐着性子回答了。
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年轻有为、医德高尚、人好心善的优秀医生,每个经手的病患和家属都夸他人帅脾气又好,尽职尽责,院里的领导们也都很中意他,有的甚至还会给他介绍姑娘。在外人看来,他俨然已经是半个人生赢家了,但生景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一旦暴漏了他是同性恋这个死穴,再加上跟个男人纠缠不清,以上那些泡沫,瞬间就破了。
生景回到值班室打电话,约好下班后去修手机。他今天不用值班,下班能正常走。蔚然那个家伙今晚会不在家,他其实应该给他打个电话提个醒,钱晓峰家今天的套用完了,他们做之前应该先去买一盒。
生景觉得,自己之前真是个傻逼,早知道会这样,多关注关注双色球多好。
到手的几十亿就这么没了!
真丧!
他回到家,七宝果然在门口等他,这小子已经练就出听声辨人的好本领,每次生景回到家它都会准确出现在门口。一开始他还挺感动的,毕竟蔚然或其他人过来并不会享受到这种待遇。但后来时间长了生景慢慢发现,还是他太!天!真!这家伙根本就没有那!么!甜!会过来不过是监督他铲屎和喂粮,有了小鱼干以后,呵呵呵,鱼唇的人类啊,谁是大王不知道吗?
哎。
他任命地去换猫砂,开罐头和倒水,七宝今天的心情不错,还赏脸的给他撸了一会儿。
“喂胖子,你最近是不是又重了?”
生景将七宝捞手里掂了掂,确实是比之前沉了,“你说你又不要冬眠,存这么多肉干嘛?”
蔚然果然不在家,生景已经预见到他半夜会几点回来,踹进他的屋,拉他抱怨一大堆,然后自己被他吵得再也睡不着。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考虑是不是应该把门反锁了?七宝吃饱了自己去一边玩了,生景又独自坐了会儿,去卧室开了电脑。
虽然这件事确实挺扯的,但万一有人跟他经历一样呢?
度娘:重生到三十一天前怎么办?
度娘用它睿智冷酷的手无情地拍打了他的脸,连一篇相关的帖子都没有。搜出来的一大堆全都是重生,生景选了几个阅读量高的看了看,好吧,确实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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