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就贫吧。”
韩少阳问他:“吃早饭了吗?”
“你猜。”
“猜个jb。”
生景诧异地瞄了他一眼:“我说韩老板,你这样可一点都不符合你的气质。”
“行了,快说,吃了没?”
“没啊,我这种早起会死星人,你觉得我会为了那点口腹之欲少睡那五分钟?”
韩少阳点头:“会啊。”
“那是韩爷你。”
“啧,你这孩子不可爱了。”
他将车打着火,慢悠悠地开出了小区,“那你会做饭吗?”
生景:“嘠?我像?”
“啧,更不可爱了。”
“……”
“呵呵,韩先生,麻烦下一个路口停车。”
韩少阳今天走的是环路,上高架,进了市区再从岭东路绕下来,那条路是有名的火锅街,基本上c城著名的火锅连锁都在那有分店。生景从车一拐上来就一直扒着窗框张望着,韩少阳瞧着好玩,问他:“怎么,想吃?”
生景说不,拉肚。他这个人只要稍微贪吃点辣的就要来回跑厕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好,自从跟了方明远之后,这一口基本上就算断了。算了,黑历史,不说。
他转过身坐好,问韩少阳:“你今天不赶时间吗?”
韩少阳说赶啊,但不想早去。
“咦?当老板的也可以这么任性?”
“是啊,还可以随时放飞自我。”
……
生景再次奇怪地瞄了他一眼:“我说韩老板,你今天有些格外雀跃。”
“叫韩哥,总老板什么老板。”
韩少阳不耐烦地瞪他,生景拄着下巴打量他一阵,“你多大了?”
“三十四。”
“啧啧啧,黄金时段啊。身边的追求者多吧?”
韩少阳好笑:“怎么,你要给我介绍?”
“nonono,完全没有。”
生景摇着指头微微笑:“私以为,这只是一句口头恭维的话。”
他们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韩少阳将车子停下来,他转过身子也打量起生景:“我觉得,你这个孩子还真是挺不可爱的。”
“那最好。”
生景下了车,他手拄着窗框,俯下身与韩少阳面对面:“韩哥你有空还是多去放飞放飞自我去吧,时光美好,浪费在我身上完全没有意义啊。”
韩少阳:“嗯?怎么说?拒绝我?”
生景依旧摇头:“怎么会呢,我们主任说了,在单子没签下来之前让我务必与你保持亲近。”
“只是这样?”
“不然呢?”
青年的一双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因为本身颜色浅,在阳光下一照,更显出了浅浅的琥珀色。他始终笑得很自在,脸上的表情都是恬淡的,仿佛说的,就只是朋友间的玩笑。但韩少阳却知道,青年这是在明明确确地拒绝他,字正腔圆每句话都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触到了他的逆鳞,但是,这小孩儿确是实实在在地不耐烦了。
怎么,终于伸出爪子了吗?
韩少阳莫名有些兴奋,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的这一场追逐会多有趣,甚至隐隐地期待了。期待着青年会给他带来什么不一般的惊喜。拭目以待。
“上你的班去吧,爷的事还轮不着你操心。”
生景又撇了撇嘴,瞬间换上了诚挚的笑容:“那爷一路走好,路上小心。”韩少阳冷着脸色哼了哼,脚踩了油门将车开走了。
嘛,真是个难伺候的人呐。
进大门时他还刻意瞄了瞄陈茂在不在,在确认确实没有人后,这才快步走进了办公楼。
简直sjb啊。
他去自己的工具柜前换衣服,例行去开早会,查房,回来写病历,问诊。他们神经内科每天都在生命线上与死神抢人,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医疗事故。他刚来时便碰上过一起,不过是隔壁楼产室住院部的,产妇已经三十二岁接近高龄,又是头胎,孩子没控制好体重上了八斤,只能剖。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术后六小时内禁食禁水,一定要等排气后再吃,可产妇妈觉得吃一点也没关系,硬是喂了小米粥,最后引起了肠梗阻,后续生景就没怎么关注了,听说家属在隔壁楼闹了挺久,生景知道后也只是觉得好笑,你说你自己都不对生命负责,凭什么要让别人为了你的愚蠢买单?
弱,从来不是可以卖蠢的理由。
他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方明远后来再没给他打过电话。本来他们就不常联系,基本上都是他打过来,约定在哪见面,然后生景过去。
年初的时候生景给了他配了把他们家的大门钥匙,方明远接过时眼神还挺闪烁的,让生景一度以为他不喜欢,是自己太鲁莽了。可谁知道那天方明远做的时候特别兴奋,按着他在床上折腾了好久,花样都变了好几个,让他第二天上班愣是一整天屁股没敢沾凳子。
哎,那个闷骚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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