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老爷子犹豫,叶剪秋又道:“你们可以将人分为大工和小工,熟练的大工多一些,小工少一些!有牛的人家也可以多分一些,这一个月你们抓紧干,也许说不定不到一个月就做完了,钱拿到手后,也不耽搁你们外出做工,或是做个小买卖,这难道不好么?再说了,你们做的好的话,秋收的时候,我们还会合作,将来地里的活还承包给你们做,这可是双赢。”
听到这话后,王老汉又被他的儿子侄孙等人拉到树林里去了,等他们又一次争论完毕后,他们又走出树林商议,王老汉道:“军爷,这里的地太多,足足八百亩,我们人太少,一个月怕是不成。”
朝歌上前道:“这点不用担心,明天我会派人手给你们,只是这些人是押解的重犯,你们可以将活分给他们一些做。”
一听这话,王老汉脸上的表情可真是精彩:“犯人种地?让俺指挥?”
王老汉的儿子一听就兴奋了,他大声道:“爹!有人帮忙就好,管它是不是犯人!活干完了拿钱走人就是!”
王老汉高兴地答应了:“唉呀,俺老王头第一次使唤别人呢,这给军爷种地,啥稀罕事儿都能遇上!”
朝歌道:“那些人虽说是犯人,但是也是我手下的人,你要掌握好分寸,我们也会派人来这里看守,发现你们若越了雷池,偷奸耍滑,侮辱犯人,别怪我不客气!”
王老汉吓得连连摇手:“俺可不敢,使唤人就够让俺害怕了,谁还敢有那个胆子去欺负人!”
王老汉真心害怕,朝廷重犯哪,说不定有杀人谋反的呐!
承包的事情算是敲定了,可是又有人提出新的意见。
“军爷呀,要是我们干完活你们不给银子咋办?口说无凭啊!”
叶剪秋道:“我们可以画押写合同,如果我们说话不算数,你们可以去衙门告我们违约,如果你们没有完成,我们也要按合同办事,不付工钱!”
有人不满道:“上衙门告你们?!开天大的玩笑,谁敢和你们拿刀的打官司!这荚县谁不知道,就连曹县令都怕你们三分呢!而且那衙门的大门都长草了,这都多少年了,哪有人去告状!”
“是啊是啊,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对呀,俺们打不起官司,哪有胆子惹军爷!”
看到众人愤怒,叶剪秋上前挥着双手安抚众人的情绪,他冷静地道:“乡亲们,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没有相处的经验,你们和我们想的都一样,你们怕我们不给钱,我们也担心你们不好好做工,这只是一次实践,如果第一次合作的好,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有活干,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再说了,我们军方想在这片土地上长期扎根,驻守边防,怎么会和百姓们闹矛盾?如果得罪了你们,回头这地里的活谁干?毁自己名声的事我们不会做的,我们期待着粮食丰收后,还和大家伙一起合作下一次呢!”
王老汉大声道:“如果我们真的白干了,不是吹牛,俺保证这周边再没有一户村民来给你们干活!”
悠悠之口,岂能尽封?看来王老汉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他放出话,说军方不给钱,哄着老百姓白干活,估计以后一个人都请不来了!
叶剪秋道:“那是自然,我们军团也是重声誉的,巡检史大人的英名在荚县也是出了名的,所谓鱼水情深,我们还要和老乡们好好相处才是。农闲的时候,大家在村里呆着也是呆着,没有一文的收入。如果有人知道军方有活干,给的工钱多又不拖欠,不知道还有多少村民们想来这里做工呢!只怕到时候,我们还招架不及!”
村民们立刻哑然了,没错,那巡检史司徒瑾,除了替老百姓除暴安良外,从没听说过他做过什么坑老百姓的事儿!人品上是极放心的!而且庄稼人有的是力气,但是最不值钱的就是劳力。白干只是费把力气,如果真的军方给了钱,那可是每人二两银子可以分啊!家里的婆娘娃娃们该有多高兴!
王老汉心里一凛,如果被别的村发现,说不定还会自降身价来竟争,极有可能会把工钱压的更底,那就麻烦了!
他立刻下令:“好!就这么说定了!趁着这会天气凉,大家下地!”
他一挥手,身后的众人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牛拖着犁耙扛着农具下了地,朝歌不禁笑了出来,看着地里立刻忙碌起来的农民,他使劲拍了一把叶剪秋的肩膀:“臭小子,你行啊?”
叶剪秋委屈地摸着自己被拍疼的肩膀道:“一会儿他们收工,你先给王老汉三百个钱,让他们尝尝甜头,这三百个钱回头在那三十两里面扣去就得。记住,完工前最多给三次,次数多了他们就会贪心,找各种借口提前预支,这是大忌!”
☆、四十九
淡抹七彩云中天,轻写五色似柔莲,鸿雁无心展翅过,斜晖有意留天边。
叶剪秋正躺在房檐上看夕阳。
即使在没有暴雨的夏天,这里的天空中也会出跨海大桥式的亮丽彩虹。这种彩虹是罕见羽毛状的,底部是一道长弧形鲜亮的色彩,而上半部分好像被水墨晕染,将各种色彩稀释成淡淡浅浅,延伸在天空仿佛是一把被打开的巨大七彩锦绸折扇。
彩虹已经够夺目了,但是周围的晚霞并没有因为彩虹而夺去半分光彩。茵紫,鲜红,宝蓝,金黄……鲜亮的云朵如同七仙女的丝绸,变幻莫测而又不停地缓缓移动。阳光将云朵周围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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