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群提着它出了屋也不知去了哪,尤清洄从窗口望了望,雨小了很多,但仍密密的下着。
反正也淋不湿他,尤清洄也没管。
其实敖群能‘万点雨中过,片滴不沾身’,无非是边飞边用内力在周身笼了层防护罩,隔绝雨丝。
却是非内力雄厚者不能做到。
不过他既有如此本事,为何还要在这破屋躲雨呢?容不得尤清洄不想歪啊……
近几年尤清洄每次出谷,总要顺便上趟青楼,起初是想给自己前面也开开-苞。
刚开始找姑娘,试了几次也觉得食不知味。便又叫了公子,看着公子身上将要用的那处,却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这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让他花了钱请个公子哥来上他吧。
所谓眼不见为净,尤清洄索性躺着让公子们自行动手伺候,这才觉着有些妙处。
自此,尤清洄便在龙阳断袖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这就好比打开了个新世界,仿佛男男才是王道。
看着敖兄弟这么一副好皮相,忍不住想入非非,也没什么可批评指摘的,毕竟他也只敢想想而已。
敖群再回来时,已不见那蜈蚣踪影。尤清洄邪恶的想,他莫不是跑到外头偷吃了这东西?口中随意问道:
“敖兄这是去做什么了?”
敖群:“行刑逼供。”
尤清洄:“……”
尤清洄默默咽下了嘴边的“可有问出什么”,那蜈蚣怕是已不堪受刑,死了。话说它本来不就死了么?所以是鞭尸么……
雨终是停了,阳光像是雨露后的恩典,倾洒大地一片。
尤清洄心情大好,抱拳与敖群作别,口中道:“敖兄,有缘再见”内心想:敖兄弟,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再不相见吧。
敖群:“你不请我喝酒么?”
尤清洄惊奇,像是不认识他似的,“我为何要请你喝酒?”
敖群理所当然,“我救了你,你不应当请我喝酒么。”
尤清洄想起悲催的蜈蚣兄,默默闭了嘴。
按说,喝个酒什么的也属应该,但尤清洄能说他不想再看见敖群那张死人脸么,也不想再听见他面无表情的从嘴里吐出‘重伤’他的话。
心思一转,已是有了主意,尤清洄笑眯眯,“是在下疏忽了,敖兄这就请吧。”
勾栏院,遍布大江南北,全国连锁。
姑娘公子们相貌一流,身段一流,歌喉一流,服务一流,技术一流,柔韧一流,叫-床一流,当真叫人流连忘返。
院里布置华美,装饰精贵,用具暧昧,保证叫人宾至如归。
是为同行业中的佼佼者。
看着被一群形形色-色的姑娘娇声包围着的敖群面色僵硬,尤清洄笑得开怀。你不是想喝酒么,这一杯花酒可还好喝?
酒杯倒空,旁边一个姑娘乖巧的为他再添一杯,尤清洄举杯,对上敖群暗含冰渣的眼眸,微笑颔首,一饮而尽。
眼看着敖群的脸色越来越冷,姑娘们都被冻得不断后退将要转战他这边时,尤清洄挥挥手,“下去吧。”
很快,屋子里便只剩尤清洄和敖群。
尤清洄晃了晃杯中酒,轻笑一声,“酒好喝么?”
敖群面无表情,“如果是你亲自伺候,定更好喝。”
“……”尤清洄浅笑,“我就说你喜欢男人,早说实话不是很好。”这后半句甚为熟悉。
“放心,我哪能不懂。”尤清洄拍拍敖群的肩,“这里就交给你了。”
言罢,已是离了座位,他出房的同时,一群或妖媚或清纯或可爱的小倌,鱼贯而入……
“清洄这么久才来看我一次,是否在外头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这个旧人呐。”
尤清洄忧郁,“毓歆此言差矣,你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不曾给过我,只怕你比那新人还要新,何来旧人一说。”
毓歆捂嘴笑得花枝乱颤,“如此倒是我对不住了,那不如我就给尤少弹一曲谢罪。”
尤清洄慌忙摆手,“可担不起这一声尤少,更担不起毓公子亲奏一曲。”
“担得起担得起。”
说罢取了一旁的古琴就要弹,尤清洄一把抓住毓歆纤细的手腕,“我说毓公子,外头都将你的琴技传的神乎奇乎,甚至有言:能听毓公子弹上一曲,也不枉此生。怎么到我这儿就跟杀猪似的,每回听上一次我都得做上几天恶梦。”
毓歆咬手绢,泫然欲泣,“清洄你嫌弃我。”
尤清洄点头,“我嫌弃你。”
毓歆:“……”
毓歆撑着头认真思考,“也许他们从未听过如此难听的琴音,只觉得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要是能听上一回,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因为可能几辈子也听不上一次这般魔音。”
尤清洄赞道:“有道理。”
这个毓歆,是勾栏院有名的四公子之一,唇红齿白,明眸善睐,肌肤似雪,是个标致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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