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慕容远说话,南若勋挂断电话。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外甥,若好言解释他反而会不相信,横竖自己在他眼里已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再做一次坏人又何妨。
“若勋,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我担心老爷子,怕是你救活夏小姐,老爷子那儿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浩翔不无担心。
王天秋”咦”了一声,若勋与浩翔疾奔进屋:“怎么了?”
黑眸落在死气沉沉的小脸上,淡褐色的药顺着苍白的唇蜿蜒淌下,王天秋端着瓷碗一筹莫展:“若勋,她在拒绝喝药。”
“给她注射!”若勋紧锁双眉。
针管慢慢推进紧闭的口唇,依旧无效。
王天秋的手帕再擦拭流出来的中药。
若勋咬着自己的唇,见此,端过床头柜上的药碗一口气喝下,俯身,捏着她下颌迫使她微微张口,一点点将自己口含的中药度入她口中。
轻轻咕噜一声响,那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
浩翔和王天秋睁大眼睛张大了嘴巴,瞪视若勋,无比震撼,恐怕若勋自己也未曾察觉对夏娃的情不自禁,因为若勋对中药过敏,平时碰也不能碰中药,如今竟以口度药,只怕他有得罪受了。
足足一刻钟,若勋硬是将药喂尽。
“若勋,你,你还好吗?”浩翔将王天秋准备好的过敏药递过去。
俊脸坚毅,只是略显苍白疲惫,仰脖喝下药,问:“王叔叔,还要怎么做?”
“等。”王天秋收拾好药箱说:“我还住在以前的屋子吗?”
五年前为了救简洛,王天秋曾在这里渡过一个月足不出户的日子。
若勋感激的微微鞠躬,王天秋摆摆手,一笑:”等这位小姐醒过来,你要好好陪我下盘棋。“
“好,我一定陪您。”
半夜,南若勋突然发烧,浑身起满了红色的小白泡,好在王天秋和浩翔早有准备,知道是中药过敏所致,二十四小时之后自然无事。一夜无眠,若勋醒来第一句话:“王叔叔,她怎么样了,?”
“若勋,只要她能喝下药,加上我的针灸,半个月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她的心病我无能为力。”王天秋神色间依旧深深地担忧,毕竟,这样的病人和症状是他从医数年来第一次遇见。
“心病我会想办法。”
浩翔递过去厚厚一沓文件夹:“我看这两天你是不能回公司上班了,文件签了。”
南若勋推开文件,跳下床,边穿外套边说:“王叔叔,早上的药准备好了吗?”
“若勋。”
不等王天秋制止,浩翔一蹦老高,把文件在地上一摔,怒吼:”南若勋,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昨夜我和王叔是怎么熬过来的?!今天的董事会你能不参加,也可以不去见薛市长,我也哪儿都不去了,反正公司你也不要了,命也不要了,我就在这儿看着你,看着你把自己作死救活夏小姐,我倒要看看夏小姐是会怎么面对你。”
浩翔像个小孩子,委屈的坐在沙发扶手上,扭转头不去看若勋。
若勋心头滚热,他当然明白好朋友的良苦用心,黑眸落在那张昏迷的小脸上,可是,他又怎么能再次亲眼看着她一点点离开这个世界。
大手落在浩翔的肩膀:“兄弟,你对我的身体就这么没有信心吗?还是你不相信王叔的医术?”
王天秋不得不说话了,沉吟片刻:”若勋,我也不建议你再以口度药,你的身体虽然无大碍,但是这发烧和疹子毕竟都是一种伤害,而且这药也不知道喂到什么时候。”
“只要无大碍就好。”
偌大的卧室安静下来,谁也不再说话,若勋的固执和重情义是他们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的。第一天清晨,他再次口含药水喂她喝下。处理完公司最要紧的事情,应酬了市政府一干人,天色已然很晚,回到别墅喂下夏娃晚上的汤药,他又匆匆赶回父亲的别墅,阿远不会就此罢休,父亲那里也需要安抚。微闭着双眸,靠在座椅上小憩。透过反光镜,浩翔只有一声轻叹:“你真的没事?老爷子那双眼睛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为什么要应付他,现在是他要应付阿远。”浩翔恍然明白,老爷子不担心若勋移情夏娃,最担心的是慕容远,当年他迷恋简洛,要死要活的在一起,可是简洛离开后才几个月,他的绯闻铺天盖地而来,慕容远疗伤的方法永远那么特别,这些年为他伤心断肠的红粉佳人不计其数,为此,老爷子也没少破费。南若勋再喝下两片退烧药,脸上擦了治疗过敏的药膏:“浩翔,怎么样?”“嗯,”浩翔拖了长腔,“你不去当演员真是辜负了老天给你的这张脸。”“等夏娃的事情过后你就去南非报道。”南若勋闭上眼睛,浩翔缩缩脖梗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下了车,南若勋整整衣服,踏步走向父亲的书房。“较我预计的时间晚了七分钟。”南方面向墙壁上的挂钟。“阿远呢?”“哼,你们俩个太不像话了,当年为了那个女人,一个离家出走三年杳无音信,一个有家不回,去赛什么车,现在倒好,我盼着你们回来了,又是为了一个女人,又要吵翻天不成?还是再次准备离家出走?!”南方霍然站起,瞪着儿子。南若勋苦笑:“如果夏小姐可以留住阿远,爸爸会成全他们吗?”南方一愣,他没有想到儿子会有此一问。黑眸凝视父亲:“父亲会成全阿远吗?南家牺牲我一个不行吗?我回来了,就让阿远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行吗?”沉默片刻,南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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