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味道马马虎虎。”一口气干掉三碗,杜梨知擦了擦油亮亮的嘴随意道。
温寅就当他是恭维了,好脾气的收了碗盘拿去厨房洗,杜梨知则起身来来回回在人家客厅踱步消食。老实说,这间房子的风格很好的证明了其主人现在的生活,与其说是简洁,倒不如说是无趣。
倒腾了半天架子上的碟片,杜梨知忍不住道,“你平时下班都做些什么啊?老是这几盘你不嫌腻吗?”
温寅在厨房头也不回,“还好,这些盘都比较典型,会帮助训练。”
训练什么啊?
杜梨知才要问出口,忽的就明白了,还能训练什么,当然是耳朵。人工耳蜗毕竟只是机器,杜梨知也从电脑上知道过,人工耳蜗和人需要经过一系列的磨合和协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而每个人的佩戴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要想听得足够清楚,后天的训练也是非常重要的。
佩戴者需要经常性的听取不同的单词、句子,要适应各种环境的噪音,不同人群的发声方法,还有不同方向,不同媒介发出的声音,这是个漫无止尽,并且极其枯燥的过程。
杜梨知一下子噎了,待到温寅端了水果回来,他才别扭道,“你老是这么一个人窝着靠这些死东西能靠到什么时候,多和人说说话才是真的。”这句话说了又觉得有些怪,好像在暗示别的什么一样,杜梨知忙闭嘴了。
温寅只是笑笑,拉了椅子坐下,示意杜梨知也坐下,“正好有个事想问问你。”
杜梨知插了块苹果放在嘴里,“什么?”
“有一部电影的主题歌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演唱者,你有没有兴趣?”
杜梨知一顿,“……什么电影?”
“你之前有唱过,《关东旧影》。”
“赫定川的片子?”
“嗯。”
杜梨知把牙签扔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去?”
“所以我不是在问你?”
“我不愿意,就算我愿意,你觉得赫定川会愿意?”之前一次杜梨知把他气得差点连眼珠都瞪飞了,除非欠虐,正常人怎么可能再点头。
温寅不急不忙,“他愿意了。”不愿意也得愿意。
杜梨知有点愣。
温寅道,“你也不用急着否定,可以想想再告诉我,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我的合约还卡着。”
“合约的问题不用担心。”
杜梨知彻底没话了。
回去后他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他质疑赫定川的态度,也质疑温寅的处处好心,更质疑自己,会不会再一次沦为众人的笑柄……
第二天杜夫人打来电话,想到距上次见面也有几个月了,杜梨知没法推脱,只能约了她在市区吃饭。才碰了头自然又被她好一顿念,怪杜梨知没有照顾自己,瘦了一大圈什么的,搬回家有多好啊,家里什么都有巴拉巴拉……听得杜梨知极不耐烦。
“你大哥要结婚了,婚期定在下半年,你爸爸这两天很高兴,妈妈给你找机会说说话,你这孩子就不要和他赌气了,都是一家人。”
杜梨知知道和杨荟芸女士是没办法说得通的,基本上你的话只要她不想听无论解释再多她都会当成耳旁风,所以从来懒得和她争辩,现在也是,任杜夫人一个人在那里说个够,杜梨知的眼睛在四处乱瞟。
最后落到对面商场的巨幅海报上,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一把小提琴,杜梨知想了会儿才想到这人是谁,戚憬然……那个外国回来的假洋鬼子,看起来风头蛮高的嘛。
好不容易等到其他官太太打来找杜夫人叙旧的电话,杜梨知这才得以脱身,目送司机把母亲接走,杜梨知又在原位坐了十分钟,然而才一起身还是被人拦住了。
看着面前的人,杜梨知面露不爽。
冯骁却笑得风度翩翩,“梨知,真巧啊。”
“别叫的这么亲,我们应该不太熟吧?”自从那事发生后,他仅有的一些虚伪面具也彻底剥落了。
冯骁耸耸肩,“我等的朋友正好有事没来,‘杜先生’应该不介意和我一起坐一坐吧。”
“我介意。”
冯骁却不理他的拒绝,直接坐了下来,“这么站着可是很打眼的。”
杜梨知发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对他投来打量的目光,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了下去,“你想说什么?”他记得上次该说的话已经都说清楚了吧。
冯骁点了杯咖啡,又给杜梨知点了杯,“随便聊聊。”
“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冯骁盯着杜梨知看了几秒,忽然摇摇头,“你之前对我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这样我有点不太喜欢。”
杜梨知气得笑了,“如果冯先生没有老年痴呆的话,我之前好像已经告知过你了吧,你如果喜欢听话的,喜欢在床上够味的,我介意你去找mb,只要付了钱,什么款都有,保准你喜欢。”
冯骁喝了口咖啡,“可是我喜欢你。”
“可是我恶心你。”
冯骁不笑了,换了个姿势搭起腿,眼神依旧直勾勾的盯着杜梨知,“你不用马上就做出什么牺牲,我可以给予你各种帮助,你还想唱歌嘛,到优田来,你以前在柯娱什么待遇,我加倍对你好,不出几天,你还是曾经的杜天王,如果你想,甚至可以超越成骄,等你觉得适合了,我们再谈别的,怎么样?”
杜梨知拿银勺敲了敲杯沿,点点头,“我算懂了,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之前我倒霉,你来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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