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夏时季还是发起了高烧,喂口水,水还是吐了出来。
李昱泊让医生来了家,打了退烧针,抱著他一晚上,直到烧退也没合眼……只是触及昏迷中的夏时季身上的骨头时,坚强至极的男人还是无声地哭了出来。
他知道一切都在变好,终究也会变好,但还是免不了心疼这一遭……夏时季在感情方面的懦弱全是他一手培育而成的,可是,他从没想过,因他的溺爱,他爱的人也迟迟不见恢复。
就算他变成什麽样,他其实也无所谓,自己总会在他身边……可是,在途中他要遭受太多的罪,害怕,惊慌,这小半年,没有哪天真的消褪过,李昱泊心疼这样的他,他想给他的宝宝的,从来都只是爱护与安宁。
「宝宝,我在呢。」就算夏时季昏睡中,李昱泊还是低声地哄著他,「好好睡,醒来了我还在呢,不怕,我爱你,永永远远都爱你,从来都不会离开你。」
要回去过春节了,夏时季总算学会了开口说话,只是说话的内容只是单单的几个字,例如在李昱泊让他好好坐站别乱动时瞪著眼睛说句:「讨厌……」
还有李昱泊教训他不让爬在地毯上睡时就会爬到刚下班的李昱泊的身上,揪他的头发,打他的脸,还得意洋洋地说:「你说让我打的。」
李昱泊哭笑不得,只好让他打了去。
他其实知道夏时季一直都跟过去的那个夏时季没有差,他还是会在过节的时候送亲朋好友礼物给他们惊喜,还是会亲自制作卡片寄过去表达诚心。
他依然还是那个礼貌又讨人喜欢的有修养的人。
他只是在某一段时间里因为没有力气想说话就不说话罢了,等他恢复了,就没事了……
李昱泊慢慢等他没事,於是,想让自己恢复的夏时季恢复的也很快,在回了国下机见到夏母时还笑著抱著母亲说:「妈妈。」
年老却日见多愁善感的夏母被他叫得哭了出来,对把夏时季交托给的李昱泊更是安心,再有反对的念头也彻底烟灭至此再也不见。
他们每年都回春夏镇,只是这次回来时,他们已经没有什麽避讳……夏时季收拢不住对李昱泊的依赖,下车时,因外面温度过冷,他敞开的大衣都要等李昱泊来帮他系衣扣。
他的心安理得,李昱泊的理所当然,在旁边看著众家亲戚也皆住了口,当作跟过往小李昱泊照顾小夏时季那般不在意。
就算他们已经真正知道了实质情况是什麽。
这年的过年,春夏镇如往年的热闹。
李家作为商会的会长,从三十大年夜的晚上请了十几队的舞狮队一直舞到正月十五,每天都有新节目。
又加上几家大正月的大喜日子里要办婚事,事前就闹了信出来,这不,还没到三十,天天有人为喜事放上几挂喜鞭竹,不为别的,专为图个乐呵。
又加上因为几家百寿老人的寿辰又是在这几天,春夏镇天天都摆流水席,各家各户都不用在自家起灶,饿了起来在谁家的席上坐上吃上一顿,然後去看看舞狮,或许去听听夏家作为商会副会长给乡亲父老报恩请来的乡村戏班子唱的小段子,这一天好容易打发得很。
夏时季回到了家,见到一直以来见的热闹景象,每天都想跑出去看。
李昱泊因为回来要见的度假村经理多,还要处理一些度假村内部的「小事」,每天都抓著夏时季,不许他跑开自己身边。
就算吴穸消失,而好像与吴穸已经没什麽关系的春夏镇的吴穸父母看起来也老实,但他的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老是不能觉得轻松。
尤其,在他还没解决内贼的情况下……他还不确定,这一切,是已经确定了无疑的小圈,还是自一开始,就已经是一个把他套牢了的大圈。
因先前的小看,吃了差点两人命丧黄泉的亏……而这一次?!
李昱泊敢用他所有的一切跟任何一个人说,再如何,他这辈子不会再犯一次有关於夏时季的错……
谁想动他的人,谁就要做好与他为敌尸骨无存的准备。
这世界里,是错是对,不是他管豁的范围,他只想保护他所想保护的。
而夏时季看著李昱泊冷硬的脸,撇撇嘴,也不再去乱跑,只是打开窗户,拿著望远镜看著谁家的礼花又在天空响了起……热闹是不能凑了,远远地看著,没有错吧?
家里长辈多,又加上史鸣宇,许百联这些朋友也全都回来了,李家的那些兄弟姐妹也自不必说了,反正他们一回来,夏时季其实能安静的时候也不多,见著长辈们得叫,遇见哥姐朋友了也得叫唤,出去一趟,笑容满天飞就不必说了,光是酒都喝得头昏。
李昱泊下午跟著他爸出去拜会商会的朋友去了,本来要带著他,但夏时季一想到有李昱泊受那罪就成了,他就不去自找罪受了,宁肯呆在家里。
哪想,家里也呆得不安宁,他只不过下个楼应个门,就见了到拿礼花往他家院子放的史鸣宇,昨天晚上来他家喝酒被他喝倒了今天来报仇了,那花炮如果不是威力小,夏家的楼房都能被给炸平了。
「找死。」夏时季闪过「咻」地一声的炮声,一扫腿就把史鸣宇绊倒。
「我cao,夏时季,你能不能别这麽狠?」史鸣宇怪叫,他身後的宁星星冷著一张豔脸横了他一眼,他就又收住了声。
夏时季看得好笑不已,宁星星这时把手里的提盒递向夏时季,让他拿著,「我妈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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