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得很,疲惫地看著那一头不打算跟他说话的李昱泊,征仲了半会,慢慢转动了眼睛,然後下了楼,去找李昱泊的行李箱。
他拖著行李箱和公文包到了楼上,把厚重的公文包放到一旁的大书桌上,又打开行李箱归置衣服。
只是在行李箱里打到李昱泊给他的礼物时,感到眼睛又酸了起来,连忙擦了擦眼睛,又去看了看又点上了另一根烟的李昱泊……
他还是不理自己。
夏时季拿著李昱泊的衬衫擦了擦眼泪鼻涕,打了个大大的啊欠,紧接著又连续打了好几个,他伸向摸向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发烧了。
他走到了就算他打著啊欠也不看他的李昱泊面前,扁了下嘴,用著虚弱的口气说:「我发烧了……」
李昱泊看著外面的视线转了回来,他盯著面前的夏时季,像在判断他有没有在撒谎,只是当看到夏时季一脸苍白的脸颊上有异常的绯红时,当下就探出了手,随即,拿起了电话叫走了不到1小时候的家庭医生回来。
夏时季看李昱泊还关心他死活,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紧紧地抱著李昱泊的腰,把李昱泊刚换上的衣服又给哭了湿。
知道闯了大祸的许百联在离开纽约回维也纳时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当夏时季送他到机场,看著这几天就瘦了不少的好友忍不住说:「你们怎麽办?」
李昱泊看起来相当生气,除了作为主人必要的跟他简单几句说话的礼貌外,他在家里一句话也不说,根本视夏时季为空气,先前所见到的那种毫无底限的纵容似乎在一朝之间就全部收了回去。
「能怎麽办?」夏时季扯了下嘴角,对担心又忐忑不安的好友就是後脑久一巴掌,笑了笑说:「没什麽事,过段时间就好。」
「真的?」许百联不信。
「真的。」夏时季想起李昱泊这几天的冷漠态度,嘴角继续扯起笑,对著埋头就是在自我检讨自己错误的许百联说:「别想太多了。」
「那新年演奏会你还能来吗?」那差不多是自己的毕业演出,许百联都觉得前几天对於夏时季的要求过了份,其实有一次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只是第二天扮演中世纪骑士的主题派对自己也太喜欢了,这才求了夏时季带他去。
可哪想到,李昱泊提前了回来……而这次许百联真正见识到了李昱泊的可怕,那人冷静处理暴力的手法真让人骨头里都发冷,公寓里每天早上都要被他打坏两个沙包……是徒手在一个小时内就打坏两个,而不是一个!
要知道,许百联在李昱泊上班後去推过那沙包,他连推都推不太动,何况是打坏它!可连前来清洁的工人都忍不住提出疑问时,夏时季倒是在一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似乎一点奇怪也没有。
许百联真不敢想,要是李昱泊那手劲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时,那人会不会有命?
李昱泊这几天都冷著他,连早上的早餐也没有了。
送走许百联後,夏时季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在这天李昱泊上班前问:「你还要跟我这样继续下去?」
他认了错,李昱泊却还是不理他,夏时季看著眼前高大冷峻的男人,虽然并不觉得李昱泊会短时间内就原谅自己,但他发誓,如果李昱泊再这样下去,他才不会天天呆在家里跟个囚犯一样地惩罚自己,李昱泊想用这种态度逼他就范,换以前可以,但现在,不行。
听到他这麽问,收拾电脑的李昱泊抬起了头,对著夏时季危险性地微眯了下眼,终於开了口,说:「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只是你还要继续这样对,我就收拾东西跟教授去东南亚完成他手中的经济报告,你不想理我,好,我走。」夏时季知道他这麽说只不过会引李昱泊发飙,於是说完就赶紧说:「但你理我,我就不去……」
说著,他抿起了嘴,抬头倔强的脸对著李昱泊说:「你不要我了吗?」
他问著,眼睛一片清澈,倒映出了李昱泊的整张脸。
李昱泊停了收文件的手,静静地看著他,过了几秒,他走到夏时季面前,抬头摸著他的脸,冷冷地说:「你知道这次我很生气?」
夏时季点头。
「我最讨厌找不到你。」
夏时季也点头。
「我最恨别人看你,更恨别人喜欢你,你是我的……」
夏时季点头,再点头,又点了下头。
「你很不乖……」李昱泊陈述了这句,然後把夏时季的头抱到怀里,一字一字地说:「如果不是怕伤害你,我真想把你撕碎了吞在肚子里这样你就全都是我的了,如果不是怕你不喜欢,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带著你?我能忍,但我的忍耐有限,我一直都在告诉你,你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多看你一眼,不喜欢你让太多人看见,你就是不听,你就是不听……」
说到最後,李昱泊简直就是在咬牙切齿,那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从他嘴里蹦出来一样……
「我都听的,」李昱泊不那麽生气了,夏时季也就不害怕了,他怕的只是李昱泊的怒火,而从来不是他带著暴戾的占有欲,尽管那总是给增添困扰与难受,他靠近李昱泊怀里,抓著他的头发咬了下他的嘴唇,说:「如果我不爱你了,你要是撕碎了我吃了还是要怎麽样都可以,可是我这麽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爱,连爸爸妈妈都可以不要,你为什麽总是觉得别人多看我几眼又会如何?你总以为我想逃开你是不是?可你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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