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老君观的大门外贴出了一张告示,那些还没走的大小盐商连忙聚拢过来。苏任的制盐之法献给朝廷的事情已经传开,大家都眼巴巴的等着老君观派盐,希望在这最后一次生意中,能赚到些钱。等来等去,却等到了一张告示。
“诸位父老,温岭盐业公司因业务需要,特将温岭盐业公司所生产之布袋盐转于梓潼祥福号总经销,自此告示之日,温岭盐业公司不在经销一粒官盐,特此通告,望诸位相互转告”
告示一出,全场哗然。告示上的字清秀醒目,浅显易懂,左下角还有温岭盐业公司的印章,一切都做的和官府的公文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么一来咱们岂不是又要再被盘剥一层”
“谁是祥福号的人这人和老君观什么关系”
“看来老君观真的出大事了,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么好的生意让给那个什么祥福号”
各种各样的议论漫天飞,知道内情的却没有几个人。
还是那件酒肉铺子,还是前几天的那张八仙桌。崔久明怡然自得的坐在那天坐过的地方。对面的赵平满脸赔笑:“恭喜崔兄,这一次总经销布袋盐,以后还得多多仰仗。”
郑桂仇连忙符合:“是呀,还是崔兄还手段,老君观的苏县佐也是识人知人,两家联合必然前途无量。”
“哈哈哈”崔久明一手端着酒杯,面露轻蔑之色。大家都是盐商,相互间为了地盘和生意,明里暗里的争斗都不少。但这一次崔久明可以信心满满的告诉别人,是他崔久明赢了,而且赢的彻彻底底。
“好说好说,咱们都是川中盐商,同气连枝一定相互照应,我一定给二位一个合理的价钱。”
赵平连忙起身相谢:“那就多谢崔兄了,我是我兄长从岭南带回来的璞玉,知道崔兄是爱玉之人,今日就赠与崔兄,权当你我二人结为挚友的纪念。”
郑桂仇也不甘示弱:“赵兄有璞玉,我这也有一块是从西域弄来的,虽不比赵兄的好,也算我仰慕崔兄,也赠与崔兄了。”
崔久明一手托着一块璞玉,看着两人的嘴脸。忽然悟出了昨夜他和苏任喝酒时,苏任说的那句话。
“做生意就是一个为了利益相互妥协的结果,今日我们两个为了利益一起喝酒,明日我们为了利益也可能相互仇杀,别激动,这只是个比喻,只要有利益那就有生意,实话说咱俩的利益是我占主导地位,所以你才会在大半夜和我喝酒,明日面对别的盐商你就占主导地位,他们也会陪你在大半夜喝酒聊天。”
停了这话,崔久明那一晚破天荒的没有睡好,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他父亲。
面对赵平和郑桂仇的示好,崔久明没有造作,既然自己现在说话算数了,那就不用再像过去那样小心翼翼,挥手示意二人坐下:“好,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也不说暗话,从今日起你们两人从我这里走货只加一成利。”
“多谢崔兄”赵平和郑桂仇再次起身,对崔久明再拜。
崔久明风风光光的在外面喝酒聊天。苏任却在屋子里接受几人的盘问。特别是冷峻,他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将布袋盐的买卖转手出去。
“你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生意,你知道这一转手我们每月要损失多少吗一万钱整整一万钱”冷峻说的痛心疾首:“还有,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用货物付账,生丝、陶器、涂草这些东西一钱不值,还不如粮食呢。”
霍老四连忙相劝:“冷道长消消气,任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听听无妨,实在不行收回那个总经销就行了,不用这么生气。”
“不生气老君观现在可不是我们几个人了,屋前屋后,还有那个卤水泉好几百号,大家都指望着布袋盐吃饭穿衣,就他一句话,我们就成白干活的了,今天不给个说法,这事不算完”
霍金一瞪眼就要老君观的名声,你师父治死人跑路早就没有名声了,老君观的名声和我无关。”
“你”冷峻被苏任气的伸手就要拔剑,霍金连忙挡在苏任面前:“要杀我大哥,先杀我”
霍老四那里看不出来冷峻和苏任那是闹一闹,一巴掌拍在霍金的后脑勺上:“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去。”
“我不去,大哥让我做的事情很重要,我不能走”霍金对霍老四的吼叫全然不理,梗着脖子就是不走。
霍钱氏一听这话眼泪都下来了,走私商那是九死一生的勾当,听霍金的话似乎苏任早有安排。自从自己一家子跟了苏任,等于把命都卖给了人家,生死自然是苏任说了算。就算让他儿子霍金去探路,霍老四和霍钱氏也不能说什么。听到霍金的话,霍钱氏也只能抹抹眼泪。
苏任自然明白众人的心思,将霍金推开:“等我把话说完行不虽然咱们干的是私商,却不用我们自己动手,只是将崔久明弄来的货物整理妥当,自然有人去走,我们等着收钱就行。”
“什么意思”
“大哥的意思就是有人替我们走,人已经选好了,他们也答应了。”霍金迫不及待的回答。
霍老四瞬间来了精神:“真有这么好的事情”
苏任点点头。
“那可太好了我们不担风险,还有钱赚,布袋盐的生意还不停,好事,好事。”
“现在觉得是好事,刚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霍金瞪着霍老四,完全不将他爹放进眼里。
冷峻一拉苏任,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告诉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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