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绿倚呵呵一笑:“怎么,你还会骗我不成”
“不是骗,若说真话,说出来你不会相信,若说假话,你又觉得我在骗你,所以得先打探清楚,免得到时候你又生气了,你也知道怀孕的女人生气会影响胎儿的。(看小说请牢记)”
绿倚笑的更大声:“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错我不是在乎你,而是在乎我的孩子”
绿倚的笑声戛然而止,冷哼一声:“哼,不理你了,想说我还不愿意听了。”
苏任深吸一口气:“我也有父母,还有一个姐姐,姐姐和姐夫有一个孩子,小外甥很可爱,长的虎头虎脑,若是还能见到,应该已经六岁了吧”
绿倚又来了兴趣,瞪大双眼:“他们现在在那”
“在另外一个世界”
“哦”绿倚明显理解错了,伸手攥着苏任的手:“你别伤心,这世道就是这个样子,人命不值钱,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
苏任没有反驳,无赖的笑笑,点点头:“的确再也见不到了,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两颗珠子吗是我小外甥的,他很喜欢。”
绿倚已经趴到了苏任的怀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夜,很安静。山林里野鸟的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听上去有种无比的寒意。一声狼嚎忽然出现,立刻有很多野狼跟着一起嚎叫,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我的老家在长安,来蜀中游学外加工作,在成都也待过几年,那时候的成都比现在更美,到处都是高楼,到处都是人,到了夏天,成都人喜欢在茶馆里喝茶聊天,一说就是一下午,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我很喜欢,”
绿倚忽闪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苏任:“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呵呵,那是好久好久以后吧”
“以后你能看到将来”绿倚连忙起身,将自己的肚子往前一挺:“那你看看,咱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苏任被绿倚的样子逗乐了:“男孩和女孩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男孩才能传宗接代,男孩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的更好,男孩才能更有用,将来可以做官,可以读书,可以带兵,可以”
“女孩也挺好呀女孩漂亮,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女孩好,女孩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
绿倚愣了一下,随即指着苏任哈哈大笑:“这么说,还是女孩好了那我就给你生个女孩,做你的贴身小棉袄。”
苏任一把将绿倚搂在怀里:“不管女孩还是男孩,都是我们的孩子。”
“嗯”绿倚很乖巧,贴在苏任身上,感受着苏任的拥抱。
过了好久,窗外的狼嚎终于停了下来,野鸟也不再叫了,丛林重新恢复到了安静的状态。一个亮点忽然出现在窗外,很小很弱,顺着窗户一点点的往上移动。屋子里没点灯,这些亮点看的清清楚楚。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苏任忽然道:“想不想看看元山夜晚的美景”
“嗯”
苏任起身,打开窗户。就在那么一瞬间,窗户外,漫山遍野被点点的光亮点缀。从这边看过去,一直延伸到好远。
“呀这是什么这么漂亮”
苏任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你也是僰人,小时候就没有看过山吗”
绿倚摇摇头:“五岁的时候,我就被送到了汉地,跟着乳娘住在惠宜坊,后来长大了,每天还要学什么琴棋歌舞,自从进了成都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这么说你的童年很悲惨呀”
“也不算,那时候就想着父亲把我送到汉地的目的是找机会、想办法将僰人迁来汉地,每一次父亲有信送来的时候,便会派人送一些僰地特有的东西,让我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僰人,在收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我是最快乐的”
“记得有一次,我收到的是两片叶子,那是我们神树的树叶,凡是得到神树叶子的女人都会过的很幸福,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是神树将你送到我面前的。”
苏任静静的听着绿倚的过往,想象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只和乳母在异地他乡是如何艰难的生活。招招手,将绿倚拉到自己身边,从身后抱住她:“我就是神树带来的,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苦”
“嗯我相信”
萤火虫在树林间飞舞,寻找那些刚刚凝结而成的露水,也在寻求自己的另一半。这些小生命的很脆弱,为了繁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只要找到相爱的伴侣,便会紧紧依偎在一起,交配、产卵。
苏任一伸手,抓住了飞到窗边的一只。慢慢的展开手掌,一个小小的身躯出现在掌心。那只萤火虫没有飞走,在苏任的掌心慢慢的爬着,发光的尾部不断的抖动,很是可爱。
绿倚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回头对着苏任呵呵的笑。
“那你是怎么来到温水的你的这些本事是谁教给你的”
苏任苦笑一声:“多温馨的场面,全让你给搅合了。”放开绿倚,搬来两把椅子,放在窗户下,扶着绿倚坐下。
绿倚呵呵一笑:“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的一切”
望着远处的大山,和漫山遍野的萤火虫。苏任道:“那一年,我和几个好友去温岭探索密洞,失手跌落,等我醒来的时候,面前站着我师父,不是文太守,是我真正的师父,他老人家帮我治伤,又教我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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