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优昙把手机里的短信翻出来给他看,郝武把号码抄下来,吩咐别人去查,然后看着许优昙,“你现在更不能走了。”
许优昙彻底认栽,无奈又跟着他们回到了验尸室。
苗芋戴着手套正准备把尸体身上的图案擦掉,薄绎制止她,“我先看看。”
苗芋用眼神征求着郝武,后者对她点点头。
薄绎仔细观察这具尸体,红色的线条从脸上蔓延到身上,是一张连贯的图案,但是乱七八糟,歪歪扭扭,像是平常假道士画的符咒。
薄绎问,“他身上的这些是用什么画的?”
苗芋看着薄绎的侧颜有点入迷,听到他的问题,马上回答道,“只是普通的用来绘画的颜料,不是血,但是很奇怪,他身上总是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许优昙总算明白了验尸室里的刺鼻味是血腥与化学药品混合起来的味道,非常难闻,他看郝武和苗芋都没什么反应,所以就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苗芋说出来后,许优昙觉得这种味道更浓烈了。
郝武一直觉得薄绎这个人不简单,他问道,“看出什么了没?”
薄绎点头道,“一点,这图案像是一种符咒,也是我们昨晚在他脸上看到的,我们以为的血。”
“明显是个不会画符的人,却要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混淆视听,转移嫌疑,二是害怕鬼魂报仇,想画符镇压他。”
薄绎的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他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符镇住。”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在座的其他三位明显是无神论者,自然没把鬼魂复仇放在心上,但凶手杀人后心虚和恐惧,画符求个心理安慰也是有可能的。
薄绎继续说道,“还有凶手将尸体摆成跪着忏悔的姿势,也支撑了这两点。至于尸体是怎么放上去的,又怎么摆成那个样子的,相信你们应该已经查到了。”
郝武点头说道,“凶手很谨慎,他没有利用湖边的小木舟,而是先在尸体上绑上增加浮力的东西,大概是泳圈之类的,然后用绳子系在他身上,自己游到圆心后,再把他拉过去。”
“这是我的推测,因为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小截被扯断了的细绳。”
薄绎挑眉道,“嗯,这倒是挺符合他的智商。”
苗芋迫不及待想在薄绎面前表示,她说道,“我知道他的身体是怎么能够摆成那副样子的。”
薄绎淡然道,“说说看。”
苗芋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接着说道,“他身上应该被注射了一种能使身体僵硬的药物,而这种药物也是致死的原因,因为我在他脖子上发现了针孔。”
苗芋把尸体上的细微的针孔指给他们看,“现在我只要将尸体解剖开就可以验证了。”
许优昙只是在旁边听着,并没有发表意见,但薄绎突然看向他,“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许优昙一滞,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半信半疑吧。”
薄绎又转而问另外俩人,“你们呢?”
俩人马上齐刷刷摇头,“不信。”
薄绎的表情似笑非笑,“今晚你们就信了。”
俩人还没问他是什么意思,薄绎就拉着许优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薄绎优昙
走出警察局,许优昙挣脱他的手,“什么意思?”
“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就告诉你。”
许优昙果断拒绝,“不去。”
“由不得你。”
薄绎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直接把许优昙扛在肩膀上,许优昙只感觉气血一阵翻涌,直冲头部,他手脚并用,拼命挣脱,但薄绎纹丝不动,始终没把他放下来,而是塞进车里。
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并且挣脱不了,许优昙死也不成承认那是自己,他可以撂倒五个壮汉,却对薄绎束手无策,这个男人比他强太多了,可以毫不费力地扛起他,并且轻易就制伏他,他的力量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许优昙盯着驾驶座上的薄绎,他的侧脸很吸引人,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专注开车的样子魅力四射,说到车,许优昙就算再不识货,也认得这辆车是兰博基尼,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薄绎是高富帅,还不是普通的高富帅,而是超级高富帅。
“看够了么?”薄绎注意到旁边打量的目光已经很久了。
许优昙尴尬地收回目光,答非所问,“我们去哪?”
薄绎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把车开进一个停车场后才说道,“到了。”
他下车把许优昙拉出车外,带进一家理发店,许优昙这才明白薄绎的良苦用心,不,是险恶用心。
薄绎直接把他摁在椅子上,吩咐理发师,“把他的头发剪短,不要遮住耳朵,额前的刘海碎一点,薄一点。”
理发师正看着薄绎出神,薄绎暴躁地轻吼出声,“快,我半秒都看不下去了。”
薄绎的大手牢牢按着他的肩膀,许优昙只能任人摆布。通过这件事,他又知道了薄绎的一个怪癖,强迫症啊,强迫症,许优昙在心里叫嚣,嘴上却不敢说,在与薄绎交锋的时候,他明显处于弱势,他很少这么被人压制,心里很不畅快,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安慰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
果然很漂亮,看着许优昙的脸渐渐明朗化,薄绎的表情越来越满意。
理发师也没想到在头发的遮挡下有张这么精致的脸,一时之间又看的走神了。
薄绎不悦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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