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孙老爷要在下给你什么交代?”
古掌柜不疾不徐的弹了弹两袖的灰尘,脸上始终带着商人特有的和气,如果是在平时,在场的人免不得觉得古掌柜是个好说话的人,可是在现在这么紧张的气氛里面,而且还是关乎人命的事情,人家苦主找上门要交代,古掌柜此刻流露出的淡然和气,反而让人有些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只见孙哲听见古掌柜此话,双手猛然一紧,脸色阴沉的看着古掌柜,心里大恨,他唯一的儿子死在这里,难道他就不能要一个交代吗?
“在云间开门做生意,不过是求财,在下一没犯法,二没杀人,令公子的死,更是与茶楼无关,况且如今凶手已经抓到了,不知孙老爷要在下给什么交代?我想孙老爷这话有些迁怒了,查案的事情,应该找县令大人才对,是不是啊,县令大人?”
古掌柜见孙哲的样子就知他心里怀疑此事,见对方眼里的暴戾,也不休他,当下叫屈一样的把事情扔给了黄县令,顿时让黄县令满头大汗,又不敢说不,只能擦着汗点了点头。
虽然孙耀荣是在在云间茶楼被人谋害的,可是又没有茶楼里的人参与,孙老爷要古掌柜给他一个交代,怕是有些迁怒的意思,妖怪也只能怪这孙耀荣死哪不好,偏偏死在在云间,这不是给他惹麻烦是什么。
这样的心思黄县令也只能暗自想想,却不能露出一丝来,生怕被孙家的人记恨,让他在任的期间给他找麻烦。
可是孙家四房唯一的子嗣没了,只怕这事还有得闹呢!
黄县令带走了朱颜,孙哲也阴沉着脸离开了茶楼,这场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命案也终于拉下了帷幕,只是古掌柜站在门前想起孙哲离开茶楼时的眼神,只怕这孙家,不会善罢甘休。
古掌柜当下招来了茶楼里的人,让他们把嘴巴闭紧点,不许任何人透露出穆逸辰来茶楼的事情,再让人开始休整茶楼,用水清洗大堂的血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转身去了书房,把一封信让人马上送走。
孙家,只怕不能留了!
孙耀荣的丧事停丧不发,一是因为几日后的秋闱马上就要开始了,要是这个时候发丧,就会和秋闱撞上,那么今年孙家的其他族人,怕是不能下场赶考,虽然没有要让族里的子弟为孙耀荣守丧的规矩,可是死者为大,总不能他们不顾亲人的丧事继续下场考科举。
但是名声总是不会好听,以后你就算是榜上有名了,别人也能拿这个事情攻歼你,被人说成不仁不义之人,成为别人的把柄。
再有就是孙耀荣原本就是小辈,没有让长辈守丧的规矩,如今比他小一辈的人都是他的那些堂侄儿一辈的,年纪都不大,也不用下场考试,所以权衡利弊后,孙家决定停灵不发丧。
董氏因孙耀荣身死,已经不知道昏过去多少回了,整个人病在了床上,只能让人赶紧去请大夫看病,身为董氏的大哥,又是大夫的董大福是第一时间就到了孙府,宽慰失去唯一子嗣的妹妹,见董氏因此病倒在床,心里又急又恨。
他如今能靠的人就是他这个唯一的亲妹子,而妹妹能在孙家说的上话,就是因为她有孙耀荣这个儿子,如今侄儿身死,他们的依仗算是倒了一半,妹妹身下没有了子嗣,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想到这些日子他让人跟踪穆家人的情况,又联想侄儿的死,不知为何,董大福总觉得这事与穆家人脱不了干系。
于是再三考虑后,董大福把穆家人有可能是害死孙耀荣的事情告诉了董氏,问她是不是就看着荣儿枉死,不为他报仇,让董氏心里大恨,恨不得让穆家人不得好死,为她的荣儿陪葬。
孙哲虽然不相信他的儿子被一个蚂蚁一样低贱的人害死,可是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此事确实是叫朱颜的人一人设计害死了荣儿,可是他总觉得不对,就算荣儿羞辱了朱颜,两人之间没有苦仇大恨,朱颜一个寡妇生的儿子,如何敢下如此狠手,杀了他的儿子。
直到董氏拖着病躯,脚步踉跄,满脸恨意的出现在孙哲面前的时候,孙哲这才知道,原来穆家人与孙家还有别的牵扯,再加上董大福的话,让孙哲脸色阴沉的几乎可怖,恨不得马上把害死他儿的真凶千刀万剐。
转眼到了县试的日子,穆逸辰有秀才的功名,是不需要推介信的,只需按照正常程序参加乡试。
这一日叶凡起的大早,和鸢儿两人穿的整整齐齐,又特意提前做好了吃食盒子,准备了一些切好的卤肉和用鸡蛋摊的饼子,当然也少不了水和顶饿的馒头。
一家人收拾妥当,这才赶着马车到了县城考试的地方,见门外已经有了许多的学子和送人的百姓,因为秋闱是三年一次,也算是一大盛事,所以每到轮到秋闱那年,县城的书院外就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百姓都想看看考官和那些学子,看能不能沾上些许福气。
也有不少小姑娘羞答答的站在人群里面,看着进书院的诸多学子,恨不得其中一人能看上她们,乡下的姑娘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所以人群里的女子还是不少,而其中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叶凡看着人群密集,知道马车不能过去,就把马车停在人群外面,穆逸辰拉了拉身上的青色衣衫,看着有些紧张的娘子,忍不住把叶凡抱在怀里安慰道。
“娘子,你放心,为夫会为你挣一个诰命回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别担心……”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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