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先生这话深了,请详细道来。”殷海城面有不解。
寒先生看了看四周,殷海城会意,让众下人都退下。容靖泽开口道,“周围有我的人,放心吧。”
寒先生点点头,“我昨日给老夫人请脉时候,发现老夫人脉象平缓,气血充足。以老夫人的年纪来说,可以说是保养的极好的,而且不见肝气郁结之照,足见侯爷之孝。”
殷海城连连摆手,脸上却带着笑意,他最重孝道,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他自然喜形于色。
“但是老夫人表现出来的,却是精神萎靡不振,四肢无力,舌头迟钝以至于口不能言。”寒先生摇摇头,“这也就是贵府多次请医,却查不出病因的愿意。”
脉象无病,体表有病,这实在是难以捉摸。
殷海城点头,“那寒先生看,这是否中毒呢?”
“确实中毒无疑。”寒先生点头,“我少年时曾经跟随家师在各地游历,曾在曲阜见过一宗案例。曲阜重礼重孝,多庙宇,香火极旺。有一老妇子孙满堂,年逾百岁,却突然浑身瘫软口不能言。”
殷海城和殷若飞静静地听着,心里却都在琢磨着,这寒先生为何要把多庙宇特意点出来?
“老妇家中遍寻名医不得治,偏巧家师遇到,给他开了个方子,这才化险为夷。”寒先生顿了顿,“这本是小事,若不是昨日看到老夫人病状,猛然想起,恐怕也都忘记了。”
“那这病……可与庙宇有关?”
“的确如此。”寒先生从怀里拿出一只纸包,里面是一些粉末,递给了殷海城。殷海城接过轻轻一嗅,发觉正是香灰的味道。
“这……”
“如果我没猜错,老夫人就是误食了这种香灰。这种香并不是哪间庙宇都用,乃是一种极为稀罕的香木制成。”寒先生从香灰中轻捻出一些,“对大多数人来讲,这就是普通的香灰,吃下去虽然不治病,但是也死不了人,但是对有的人来讲,那就是致命的毒药。”
殷海城顿时明白了过来,“寒先生是说老夫人是误食的?”
知道不是有人下毒,殷海城心里总算是安稳不少。
“不。”寒先生摇头,“我询问过老夫人身边的张妈妈,老夫人虽然食素食重养生,可这福寿院里却没有另设佛堂。这香灰又怎么会误入了老夫人的口!”
“先生心思缜密,海城思虑不周。如此说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是故意,还是无心,就不是我这草野之人关心的了。”
“是,海城多谢先生指点了。”殷海城拍拍身边的殷若飞,“飞儿,代为父给寒先生磕头。”
“哎。”殷若飞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没等寒先生等人反应过来,已经双膝跪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这,这如何使得……”寒先生吓了一跳,却也没躲闪,只是苦笑着看着殷海城。“我为老夫人看病,实乃缘分所致,退一步讲,侯爷也是重礼相送,如何又让小公子行此大礼。”
“寒先生虽然是举手之劳,对海城而言,却是不亚于救命之恩,若不是怕先生推辞,我亲自磕上几个头又有何妨。”
寒先生看看磕头起身的殷若飞,不有暗暗点头,这孩子生的真好,看着就是个聪明伶俐的,难得样子这般俊美。转头看看对人已经步入中年,但也是英俊挺拔的殷海城,心知这孩子必定是承袭了父母双方的优点,想必殷侯的夫人更是难得一见的好容貌。
“小公子怎么称呼?”
“先生叫我若飞就行。”殷若飞一揖。
“侯爷有如此的儿子,真是后继有人啊。”寒先生由衷的赞叹到。
“托先生的福,小儿一向顽劣,只盼着将来能有出息。”殷海城捻须大笑。
病看好了,殷海城自然要设宴款待。不过寒先生还是和昨天一样婉拒了,连同容靖泽一起,离开了侯府。
殷若飞松了一口气,总算送走这尊大佛了。这里没他的事了,自然要去福寿院看看祖母如何,而殷海城则对寒先生的话上了心,将张妈妈等人请来,细细地询问老夫人出事前的饮食有何异状,并叮嘱她们切莫声张。
殷若飞不担心这事会不了了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殷海城还不会如何在意,但是如果是老夫人,那就不一样了,将这侯府翻了天,也要找出这个人。
老夫人身子渐渐好起来,殷若飞也开始了正常的生活,早上练武,吃饭,去上学,到傍晚被小厮接回。事情似乎是难得地平静了起来。
这里平静,有的人心里就不净了。
小林氏前两天还觉得心里暗爽,若不是怕露出马脚惹来杀身之祸,她几乎要摆宴庆祝了。犹是如此,她也常常没人的时候笑出声来。
一直就看不上她的老太婆终于倒下了,话也说不出,人也动不了,最绝的是,任凭哪位名医来了,就是看不出原因来。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什么王爷,又弄来个什么神医,这也就算了,她哥哥说好的帮她收拾了那个小崽子,居然变成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劫匪追杀。结果那小崽子活得好好的,她却差点给震断了腰。
咬牙切齿之下,小林氏只好借着给老夫人增点喜气,办场赏花会的由头,请上几家交好的夫人小姐,将嫂子弟妹也都喊过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
小林氏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打扮的喜气一点,带着几个贴身的丫头,开始招呼陆续到来的各府夫人小姐们。
小林氏原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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