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先别睡,贴布还没贴。」明瑞隔著蚕丝被,摇著已经闭起双眼的明子乔。
「……我不想贴了。」被子里暖呼呼的,明子乔才不想再将胸膛暴露在冷空气中咧。
「随便你,明天要是痛到爬不起来,那也是你的事。」明子乔的胸前没有明显的淤伤,明瑞见他头发湿漉漉的,可见还能抬手洗头,心想应该是伤得不严重,「喂,懒鬼,起来把头发吹乾再睡啦,小心感冒得肺炎。」
「我没力气了……不想动……」半开的眼睛里睡意甚浓,嘟嘟囔囔的声音惹人怜爱,「你拿来帮我吹,好不好?」
「我要出去一下,没空,你自己吹。」明瑞再进来,除了要给明子乔贴贴布,还有就是交代这件事,「我要是过了凌晨才回来,今晚就睡客厅了。」
「你要去哪?」躺得很规矩,将床上一大半的空间都留著的少年这下子眼睛不仅张开了,还瞪圆了,「都已经快十一点了耶,明天还要上课!」
去替你报仇,不过,习惯低调也怕明子乔跳起来抱他的明瑞没有这样讲,「就算你是我叔,我也已经满十八,成年了,有属於成年人的自由,不需要跟你交代这麽多吧?」
「可是!」需要青年温情的怀抱来抚慰他一身伤痛的少年飞快地跪坐起身,拽住了正要往门外走的青年靠近他的那片外套袖子。
「可是什麽?」明子乔嘟著嘴撇下眉尾的模样,活生生就像只黏主人黏紧紧的宠物狗,明瑞一个没忍住,伸手去揉他的湿发,「我很快就会回来,要是让我发现你没吹乾头就睡,明天我就不叫你让你自己起床,自己搭车去学校。」
「好啦。」明子乔趁明瑞揉他头发,上身靠前抱上明瑞的肋骨下缘,他的睡眠克星之一就是闹钟,只要设定了他能整晚都听见秒针在走,就算是电子钟也一样,怎麽睡都睡不熟,就怕铃声响起的那刻会吓出他的心悸,在以前的学校他都是靠规律作息调整出来的生理时钟自行转醒,现在则是依赖明瑞叫他。
「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这麽晚了他不睡,还有其他人要睡啊!明子乔决定不管是谁打的,他都要恨这个人恨到底了。
「是我先找他的。」还是被抱住了,无奈的明瑞低下头,怀里的少年把不高兴都写在脸上,比一面大大的路标还好读懂,「你要是饿了,给我打手机,要是十二点半之前能回到家,我给你带消夜回来。」
冠子说薛兴豪还在夜市入口的那家撞球间,跟他叫上的朋友堵完人之後替明子乔带碗他喜欢的麻辣面线土虱汤或是卤味烤鱿鱼之类的,还算挺顺便。
「啊?」自从为了那场不是轰趴的轰趴吵架,明瑞不仅去哪都不带上他,连主动给他买杯珍珠奶茶,都很少了。
「我说要是十二点半之前能回到家,我给你带消夜回来。」明瑞又说了一次,甚至带上了笑意,明子乔呆了楞了的神情,要比宠物狗更可爱了。
「那我要等你回来。」不管一点三点我都要等,明子乔就著嘟嘴的表情,由内而外绽出了笑意,「我要吃章鱼小丸子,配鳕鱼丸汤,还要大杯珍奶。」
「要睡觉了,不要喝珍奶。」茶能提神,会干扰睡眠,奶茶的热量更是容易让人虚胖。
「那就冬瓜茶。」苍蝇贪甜,明子乔嗜甜的程度,跟苍蝇有得一拼。
「好吧。」想要快去快回,那就要尽快了结,明瑞推开明子乔,「你可以先睡,我回来再叫你起来吃。」
明子乔以依依不舍的目光送明瑞出房下楼,在听见楼下大门开了又关,老旧摩托车噗噗噗地离开院子以後,他才下床穿上外套,边吹头发边拿梳子将额上的浏海分出另一个造型。
明瑞虽然没有在十二点半准时回来,不过还是帮明子乔带回了他想吃的。
「咦,你这件外套是谁的,我没印象看你穿过啊?」明瑞骑机车就那两件厚外套换洗著穿,一听见车子骑进院子就下床往客厅冲的少年,给刚刚跟人打完一架的青年抓了个现行。
「还有,裤子怎麽这麽脏啊?你犁田(摔车)了吗?」
「啊,你的脸怎麽回事?为什麽贴了三四个ok绷?」
「刚刚离夜市旁的铁丝网太近,脸不小心被一条突出来的划到了。」要坦白说是被刀尖回到,你大概会念上一整夜吧?本来就没打算说实话的明瑞,现在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那外套呢?」明瑞将消夜放上茶几,明子乔马上拿起装著章鱼烧的小纸盒,边吃边问,「看起来不是新的耶。」
「……我的外套也被铁丝网勾破了,我的朋友怕我骑车太冷,先把他的外套借给我。」事实上,明瑞今晚穿出门的外套确实开了好几道口子,却不是让铁丝给勾的,而是被刀子划开的。
「那,裤子呢?」明子乔的嘴很忙,话说得含含糊糊的,眼睛却还是雪亮的,「手指的关节又是怎麽破皮的?」
「……今晚人很多,我懒得绕到夜市的入口,停摩托车的地方,一旁的铁丝网有个长长的空档可以钻,结果灯光太暗,两块地面的高低落差差距太大,我步伐跨得太大收不回来,摔了一大跤。」明瑞没有去承接明子乔询问的眼神,迳自将车钥匙朝挂钩挂上,上楼回房间找衣服洗澡去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明瑞坐在沙发上拿著叉子,消灭完一盒章鱼小丸子又开一盒,两盒吃完再喝鱼丸汤,边吃边喝,边戳边想。
怎麽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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