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仔,哩a阿那答咧?」突然,一句台湾国语很严重的问话,钻进了明子乔的耳朵。
「黑啊,好几天没来上课,他死哪去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麽。」虽然刻意压低嗓门,明子乔还是能分辨得出这句回话,来自杨斯捷。
「别假了,你不知道谁知道,不想讨皮痛就快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真的不说?」
「他连他家都没回,我怎麽会知道他在哪?」
「哼,他不回他家都住你家,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句话用的口气很不屑,明子乔听见其他人呸声吐痰。
「你们不要造谣,他没去过我家!」
「他不是你老公吗?没去你家,没回他家,那你跟他都去哪里相干?花钱开房间?」
最後一问引发许多不怀好意的笑声,还有精彩的多字经(脏话。)
「不是说过了,他跟我不可能,他是正常的男人,只喜欢女的,到底还要我说几次?!」杨斯捷的声音提高转大,听得出来含著不小的怒气,「你们已经利用我用谣言毁了他的名声,他恨我恨得要死,怎麽可能跟我讲他要去哪里?他的学业也因为这样,快要到达退学的旷课时数了,拜托你们不要再找他的麻烦,让他好好的过日子,行不行……噢!」
被拳头打在躯干发出的肉击声,明子乔并不陌生,杨斯捷的痛呼让他握起了拳头,帮与不帮,开始在心里边拔河。
虽然杨斯捷算不上他的朋友,却是同班同学。
虽然过去可能帮不上他还会惹祸上身,可是不过去,就显得自己太懦弱太自私,太没有正意感了。
要不,从另一边绕出去,帮杨斯捷搬救兵吧?明子乔正觉得这主意最好,脚都还没移动半步,一个边往墙後走,边从裤袋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燃嘴上叼著的菸的鸡窝头,瞪著他朝斗殴处大声一嚷!
「喂,家搁捂旗他郎(这里还有其他人)!」
糟糕!
暗道自己怎麽老是倒楣的明子乔此时想跑已是不及,那个鸡窝头的脚程很快,几个大步追过来就勒住他的脖子往地上扑,胸膛与地面的撞击将他压得岔了气,眼前登时狂冒金星!
「干,这是谁?」用脚尖顶起明子乔下巴端详的,是这群不良仔的头头,他要是事先知道这个是明瑞的谁,绝对不会这样做,「你哪班的,干嘛躲这里偷听,活久嫌烦了?」
明子乔气都还没缓过来,开口还来不及说话,就先剧烈地咳了起来。
他被误入气管的口水呛到了。
「干伊娘,名咧?怎麽没有绣名字?」示意将他扑倒的鸡窝头把人翻过来,不良头头又是一句国骂,「啊哩系扫贺啊未(你是嗽好了没)?」
(11鲜币)042[侄攻叔受,年上]杨斯捷拖人下水的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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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两季的制服上衣与外套,明子乔都托图奶奶拿去绣好了,独就这件漏在晒衣架上,他今天还因为没注意,抓了这件就穿来给站在校门口的教官看见了,被念了顿屡劝不听不说,还被记了他在这个学校的第一个缺点。
「薛兴豪,你最好,不要动他。」被不良仔反押一臂扔过来,捂著肚子跪在明子乔身旁的杨斯捷一脸忍痛的模样,「他是,大麻烦,你惹不起。」
「哦?」杨斯捷的提醒,让不良仔的头头薛兴豪乾脆蹲下来,以指捏住明子乔的下巴左乔右转的看,「他什麽来头?」
「你不知道吗?他是……」
杨斯捷说到一半,一个想法同时飞快跳进他的脑海,让他眼神一个飘忽,一个也许能转移这帮人纠缠林志清加入帮派的新主意,迅速的形成了。
「我那班的,这学期才刚,从北部,转过来的侨生,家里,应该很有钱。」最後一句杨斯捷是猜的,他是从明子乔低调但质好的穿著,朴素但价昂的手表上看出来的。
「哦?叫虾米名?」有钱的侨生?这可是上佳的肥羊啊,薛兴豪放开手亲自搜明子乔的身,从後裤袋抽出了皮夹,「干,才几百块,怎麽都是卡?」
薛兴豪参加的帮派不大,能给他的所费根本衬不上他小组长的职位,他跟这一票小弟们的花销,多数还是要靠替帮里贩毒的抽成以及同侪间的敲诈而来。
「咳咳!放、开我!卡,咳,不能丢,还给我!」看见薛兴豪抽走那些纸钞嫌不够,还将信用卡抽出来夹在指间看一张扔一张,明子乔又气又紧张,敏感的呼吸道尚未恢复又急著说话,呛咳自然不容易停下来。
「也没有学生证?」学生证其实已经办好了,只是明子乔没有随身携带,将它里,「喂,怎麽没有金融卡?」
谁说没有,那几张信用卡有两张是金融帐户兼具刷卡消费的复合性质ic卡,只是薛兴豪跟英文相处不来混不熟,没看出来。
「还我!」明子乔当然不会笨到提醒他,就算手臂快被扳断了,胸腹被压到痛到半死,也还不至於让他怕得失去理智。
「干,问你金融卡,哩爹应三小(你在回什麽)!」打脸容易坏事,因为难免会被多事的师长追问,所以不爽的薛兴豪只能将巴掌刮在明子乔的脖子边!
薛兴豪年记还小,血气方刚思虑不周,处理事情的手法难免不够漂亮,所以他这时还不知道就这麽衣服遮不住的一掌而已,带来的效应会让他被看不见的一群人盖布袋,不仅害他内脏出血一度性命垂危,右手跟右脚一齐骨折,还让他卧伤在床加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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