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二人心下一惊,连忙扶他坐到亭内。
“阿逆,你怎么了.....”
微生逆抬手随意抹掉嘴角的鲜红血迹,脸部扭曲地笑着:“好徒弟和好师父之间能有何事?”
“谬音前辈不会接受你的。”顾隰很快便知道问题所在,直接说出结果,“你比我们都清楚前辈的性格.....”
“我原本以为可以慢慢等他接受我的,他也从来没有真的拒绝过我。”微生逆自十四岁至今四年来对谬音的爱意从来没有掩饰过,他相信谬音肯定也都明白,也一直坚信谬音心里肯定有自己。
“可是刚才他居然特地跟我说他是我师父,要我忘了他去爱别人,可笑,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师父。”言罢微生逆灰眸中的怒火上升,还夹杂这悲切。
“阿逆呀,美人多得是.....”顾隰毫不在意地调笑安慰微生逆,突然被微生逆杀人一样的眼神一吓,不敢继续往下说,以扇掩面示意他错了,“阿逆,不如出岛吧,离开前辈一阵,亦可以思考清楚你对前辈是对父亲的感情还是......本侯可以带你去看看帝都的繁华嘛。”
微生逆听到出岛心中有一丝动容,出岛就意味着见到谬音的机会更加渺茫,可是如今的自己一点也不想提及谬音这个人。
世间之人,从不知道珍惜眼前。
“走啦走啦,小别胜新婚,你走后前辈独守空闺,看不见你定会日思夜想,才会记得你的好。”顾隰夸张地说道,“等前辈这相思病缠身时,你再回来,保准你们恩爱缠绵,如痴如醉,如胶似漆。”
微生逆半信半疑,他一阵沉思之后,一锤定首:“好,明日我与你们一同离岛。”
“哈哈!阿逆,你想通了呀。”顾隰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又暗自陶醉心里浮想联翩,“带着阿逆你回到帝都肯定非常引人注目。”
事实上顾隰除将微生逆引入帝都看热闹外另有所想,一来这师徒二人身世实在是诡异得很,且武功高强,弄不好哪一天做出什么危及朝廷的事来。若是二人联合实是无法可想,二人分离倒还易于掌控,也好得弄清其身份。
微生逆不明白为何顾隰如此激动,也不想理他,决定要出岛心中反而好像有了一丝放松,不知道谬音对自己离开有何感觉?但若他说一句挽留,自己一定会留下,就在这岛上等他一辈子。
次日。
微生逆一大早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不是未雪而是谬音,他皱起眉头起身洗漱,也不理会一旁的谬音。
很快微生逆便整装完毕,也许在微生心里还是不愿意让谬音等太久,眨眼功夫一个翩翩少年郎出现在谬音面前。
“承,既然你出岛,我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叮嘱你,你要谨记。”谬音毫无不悦,依旧恬淡优雅,仿佛昨夜梦一场。
“是,师父。”微生逆十分乖巧地回答。
微生逆的一声师父让谬音有一瞬的错愕,很快便整理好心情继续道:“当年你祖父褚空葬身火海之后他的灵骨被左丘家的人封存起来,如今你出岛刚好把你祖父的灵骨寻回。”
谬音继续吩咐:“如今这天下是左丘家的,当年你祖父交代了不能让子孙活在仇恨中,不许为他报仇,我也并不想你卷进朝廷争夺中,但是褚家人的灵骨不能放置在左丘家手中,你明白吗?”
“嗯,祖父的灵骨我一定会找到的。”
“还有。”谬音安心地点点头,又看了看微生逆腰间的软剑和银铃,“这剑和铃....切记好好好保管这剑和铃,不可让人夺去。”
“为何?”微生逆不解怎么谬音这话所得那么奇怪。
“切记我的话。”谬音正色道。
“知道了。”微生逆看似冷漠却还是忍不住把谬音拥入怀中,他问了一句,“身子还好吗?要不要再帮你上点药。”
谬音抿了抿嘴,他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没事,不必担心。”
“嗯。”微生逆看了一眼谬音,像是随口一声,“你真的就不留我?”
“你十八了,不能一直呆在岛上,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事。”谬音不自然地笑了笑,“何况,不是还要把灵骨找回了吗?”
“好,如你所愿。”微生逆的脸色冷下来,顺手取下谬音发间的沉香木簪。
刹那间三千青丝铺散而开,两三缕还暧昧地缠住了微生逆的鬓发,发间的气息如同清晨的花香,淡雅迷人。
谬音心中一阵窒息:“你要作何。”
微生逆轻轻吻了吻手中的木簪:“等哪日我当真可以放开你,便会把它还给你。”
“随你。”谬音尽力保持着应有的云淡风轻:“你可记得七岁出岛那事?”
“我有出过岛吗?”微生逆回忆着。
谬音放下心来,他深知当年那一事对禇承百害无一利,刚好自己与禇承两年前那夜缠绵后导致禇承的命途改变,或许天注定,无论如何,禇承没事便好。
“嗯,还有一事。”
“何事?”
*****
待众人准备完毕,谬音把微生逆三人以及那些失踪的少年送到海边的船上,仔细告诉了顾隰快速破阵出岛的方法。
“前辈,放心把阿逆交给我,我会好好对阿逆的哦。”顾隰补充道。
“师父保重。”微生逆把眼中所有的情愫收起,眼中一片清明地看向谬音,完全是好徒弟对师父的告别,心中虽有不甘,但既然是谬音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嗯。”谬音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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