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灵儿立时便着急起来,眼圈也变得红了,几乎要哭出来,喃喃道,“澹台嫣儿师叔病重,这可如何是好,我和她向来交好,这便去看看她去。”
赵*南星说道,“师妹还是不要去了,你与澹台师叔交好,全宗门上下都晓得,只是眼下师叔病重,宗主老人家和澹台师叔祖都急的心急火燎,此时必然守在澹台师叔身前,你若冒失去了,耽误炼符大事儿,宗主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越师叔面上必不好看,再说师祖拿了‘赤霜灵珠’上去,定然可以药到病除,师妹,眼下还是炼制符纸要紧啊!”
他这一番话倒也合情合理,说得符灵儿不住点头,“眼下也只得如此,只是这数万张符纸如何便在五日内炼得出来,这可怎么办?”她还是心中无谱,一个妙龄少女,平时凡事都有师父越清霜代为操心,从未有此等大事担当,一时之间没有了依靠,眼光便向老成和陆青望去。
老成是宗门内年纪最大的灰衣弟子,在熔炼堂符纸工坊一待几十年,平时符灵儿在熔炼符纸上倒也较为依仗,而陆青虽然是入门一天的灰衣弟子,尚且长得又黑又丑,但性情随和毫不浮躁,又谈吐文雅风趣,而且颇知人性,符灵儿昨天与他交流半晌,便有一见如故之感,此时心内彷徨无计之时,自然而然便望向老成和陆青二人。
老成此时目光变得慈和坚定,微微点了点头,而陆青心想,凡事都是在于人为,数万符纸熔炼赶制虽然工量巨大,但一切尽力而为,到时候便是完不成而受罚,也问心无愧,却又有什么担心受怕,当下冲着符灵儿点头说道:
“符灵儿师姐,这数万符纸炼制的工量如此巨大,而且要在五日内完成,以咱们符纸工坊的人手想必无法按时完成交工,我想御清子师祖必然心明如镜,只是眼下救人要紧无暇他顾,所以令这位师兄火速前来通知我们赶快动工,等师祖他老人家在通天顶上抽出身来,必然会再度派人来助咱们一臂之力,眼下咱们别管旁的,只顾先加紧开工便好,没什么好担心的。”
老成是熔炼堂资深灰衣弟子,他的坚定目光让符灵儿心中安定许多,加上陆青一番话更是合情合理,符灵儿心中顿时一片通亮,再也不似刚才那般孤立无助的感觉,这女孩本就心聪目明,加之陆青和老成的支持开导,顿时便有了主意,便坚定的点点头道,“符纸工坊的各位师兄弟,咱们只顾做好眼前活计,尽心尽力便是,其他的暂时不要管他,御清子师祖他老人家心中必有明断。”
符灵儿如此一说,大多数的灰衣弟子便顿时安下心来,浮乱躁动的情绪便平静下来。
其实赵*南星心中另有打算,之前一番做作无非要符灵儿着急而彷徨无计,最后自己再仗义出手帮助,卖人情给符灵儿,要她对自己感激涕零而全心依赖,但陆青此说却完全搅了他的如意打算,要他好人做不成反倒成了逼宫的恶人,加之刚刚陆青以苍蝇讥讽自己,顿时一股恶气从胆边生起,忍不住骂道:
“哪里来的肮脏杂役,却混到外门弟子当中胡言乱语,当真不知道西丽山的刑罚厉害么,来人,给我拖出来打!”他一番大呼小叫,身后的四个黄衫弟子却面面相觑没有动作。
廖吒却从队伍之中冲出,口中说道,“就是这个金沙奴,昨日混到工坊来,立时便寻衅滋事,师兄你们可要好好惩治他一下,否则咱们西丽山便没了规矩。”
他心中积攒了一夜的恶气,冲上去便抓住陆青衣领,手上用力便想把陆青拉倒痛打一顿。
其实西丽山符箓派有内外门之分,以修为境界来论,至少要是先天灵核根器在中上之少年弟子,经过指点玄关窍,和合凝炼神光,引发了灵核之中一点先天元精,并且与两肾间先天元炁融合,有可能逆反先天的弟子,才会被宗门纳入内门之中,另选三代弟子专门调教,这才算成为西丽山的正式弟子。
而那些先天根器差的少年弟子,以及修炼多年也迟迟没有进境,根本没有希望逆反先天的弟子,便被遣至外门七堂各处为宗门基业做贡献,不愿意留下的可以取了盘缠回家,但更多的弟子却依然心存幻想,在劳作之余继续修炼,宁可老死西丽山上,也不愿做回凡人。
所以在西丽山,这外门灰衣弟子也分两类,一类是未来颇有仙途希望的刚入门的少年弟子,这一部分的少年子弟被宗门视为未来的希望,特派专门的三代弟子调教,这些未来之星自然也不用做什么劳役,每日里就是修炼心法,学习仙道之学,只等通过宗门考核便可入得内门成为正式弟子。更有些少年男女仙缘深厚,一眼便被某个二代弟子相中,便直接有了进身之阶,如符灵儿之类,让其他人羡煞。
另一类便是如陆青老成之类,只配在外门七堂各处工坊劳作,也没个专门的三代弟子传授心法,空耗时光不说,一旦有了些许差错,立时便会遭到责罚,简直如同没娘的孩子一般,就算每月有一次集中聚会的传法活动,也是蜻蜓点水般学得尽是皮毛,如所遇非师还会遗祸终生。
廖吒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敢直接上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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