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弯起了嘴角,神情满足。嘴里低声叫他的名字。
“放手!”傅肖北把苏乐的手扒开,嫌恶地推开他。
找保姆要来退热贴,傅肖北把它贴在苏乐的额头上。
苏乐皱着眉,仰起头去蹭傅肖北的手心,又睡了过去。床只有一米宽,傅肖北瞪视着苏乐的睡颜,然后他皱起眉头看着这张被苏乐睡着的床。
这床只有一米宽,一个身高体型正常的成年男人睡在这里,就已经显得十分逼仄。
傅肖北扭头看了看角落里放着的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床,拍了拍苏乐的手,见他不醒,就给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他偏过头,把被子盖在苏乐身上,严严实实的。
自己则去了那个垫子上窝了一会。
真是犯贱。
傅肖北骂自己。
第8章
在念高中的时候,傅肖北便会偶尔要求去苏乐家住。说自己是会做饭,会刷碗,会扫地拖地洗衣服的贤惠男朋友。
苏乐向来没办法拒绝他,便领着他回家去。
同居的第一晚,傅肖北十分紧张,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跟苏乐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也束手束脚,中间像是有了一条楚河汉界。
平常在学校的时候,也该亲的都亲了,该摸的都摸了,现在睡到一起傅肖北反而却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苏乐的耳垂上有细而小的绒毛,他闭上眼睛装睡觉,晕红的脸颊却将他出卖。
傅肖北偷偷地把自己往那边挪了挪,冲着苏乐的耳朵吹气。
之前在学校偷偷摸摸干坏事的时候,傅肖北就发现苏乐的耳后极敏感,一碰那个地方,他就会将脖子缩起来,像个小刺猬一样。
“都几点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快睡觉。”苏乐不敢看他,抬起手把灯关了,侧身过去。
感谢黑暗借了胆子给傅肖北,他的手摸上了苏乐的腰,把他搂在了怀里,手还不老实地往上摸。
苏乐弯起腿轻踢了他一下,扭过头刚要跟他说话,却正好被不安分的傅肖北捉住了嘴唇,直接吻了上去。得逞的傅肖北低笑出声,亲住了就不松口。
他正亲得高兴呢,苏乐却睡着了。
闭上眼睛,嘴巴微张,脸上的红晕还未消,一副任君采撷的乖顺样子。
傅肖北无可奈何地放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面硬邦邦的器官,认命地叹了声气,却只能安分地躺在苏乐身边,欲求不满地把手放在苏乐的腰上,紧紧地搂着他。
他兴奋得怎么都都睡不着,苏乐却睡得很香,呼吸声均匀粗重,还伴着一点呼噜声。
他白天刚跑了八百米,是累到了。傅肖北低笑出声,翻身下里把手机翻出来,开始对着苏乐录音。一边录一边憋着笑。
第二天苏乐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睡觉打呼噜,傅肖北就只把把手机录音放给他当作证据,一面放,一面偷笑,瞧见苏乐刹那间通红的脸颊更是笑得肆无忌惮,还不老实地要去吃点豆腐。
结果苏乐黑了脸,整整一堂早课都没理他。傅肖北答应替做一次数学作业才把人哄好。
苏乐学习一向很好,只是很懒,又不愿意做作业。平时两个人就以这样那样的方式决定今天份的作业如何解决。
傅肖北结束了回忆,皱着眉骂了一声,用十分钟的时间抽完了一根烟,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才拍拍裤子起身。
苏乐仍然睡得很熟。
傅肖北没再去看他,现在已经到了该上班的时间。他拿了拐杖踱去门口,却又转踵回身,把苏乐抱了起来,放回那个黑色的垫子,被子仍然盖得严严实实。
屋外面的保姆对着一桌子的早饭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傅肖北出来了之后对她嘱咐,“做些清淡的东西给他,让他吃退烧药。”
保姆答应了一声,傅肖北便换好衣服出门。
第9章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早上也仍然淅淅沥沥,路上有深深浅浅的水坑。这样的天气会让傅肖北腿疼难忍,他用完好的那条腿开车,艰难地到了公司。
他开会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入了魔,满脑袋都是苏乐。他积威甚深,脾气又古怪乖戾,脸上疤痕丑陋,下属一向与他不太亲近。
傅肖北高中是其他人眼中的孤寂高山,他少言寡语,成绩极好,相貌又俊美帅气,追求者便如过江之鲤。苏乐一直喜欢笑他表里不一,外人面前高冷不易接近,私下里却话唠成疾又十分黏人。
可能是学霸相吸原则,傅肖北跟他总有说不完的话,像跟他多相处。他们有时候还会因为一道数学题的解法而争执不休。
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显得多可笑荒谬。
这些记忆已经尘封多年,像是一个被沉入深海的生了铁锈的箱子,牢牢地扎入淤泥之中,现在却被这把叫做苏乐的钥匙打开,里面的东西尽数涌出。
傅肖北无缘无故地便大发雷霆。
回忆像是走马灯,在一个笼罩着他的巨大的黑幕中,赤红色的灯影旋转投射,最后的落点却始终是他醒来时,只有一个女人的空荡病房。
越是想起,傅肖北便会更恨他一分。
他的腿又开始疼,又酸又涨,傅肖北用手捂住膝盖,表情痛苦狰狞。
苏乐醒来的时候,房间漆黑一片,他头晕眼花,全身都在酸痛,一个电钻在他胃里锲而不舍的打转,不钻出个洞誓不罢休。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的时候,苏乐先是一怔,然后放下手,紧紧地抓起被子,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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