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幽摇摇头:“不用,她有伤在身,叫我过去可能是有别的事情。”那女人天下人都说她fēng_liú心,其实不尽其然,看似她多情,其实她是最无情的一个,今儿叫自己过去,绝对不是侍寝那么简单。
带着梧桐两人向雅阁楼走去,一路走廊上都挂着一排排白灯笼在夜风摇曳着,晚风吹在脸上顺着领子吹在肌肤上有些冷,屏幽消瘦娇小的身影在夜晚中显得那么单薄,仿若被风一吹就要倒了一般。
来到雅阁楼,灯火一片通明,院子里种着各种珍贵稀罕的草,阁楼水榭修建的更是雅致,假山如小山般坐落在水池中,稀罕的一对龙锦鱼儿在水池中游来游去,屏幽暗叹,不愧是王爷的主院,比起他们这些君侍的院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等候在门口的语儿看到屏幽连忙走过来行礼:“奴给侧君请安。”
“起来吧。”屏幽淡淡道,“王爷呢?”
语儿站起身让开路:“王爷在休息,侧君自己进去吧。”
梧桐二人同语儿候在门口,屏幽推门走了进去,扫视了屋里一圈,见楼雅君侧躺在放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月光从窗外倾斜洒落在她的身上,照的她脸庞冰清透明,俊美的五官显得几分柔和,正闭着眼不知道睡没睡着,歌儿拿着蒲扇站在一旁轻轻的扇着,看到屏幽行了礼。
屏幽走过去拿过蒲扇让他退了出去,轻轻的扇着蒲扇怕吵醒了她,低头凝视着她的睡颜,还是没有变,只是变的更加的成熟有味了,皮色也晒黑了许多,可能是边关太阳太大吧。
雅君,这两年你在外过的好吗?
夜,很静,云朵将月亮隐去云层中,屋子中没有点蜡烛,漆黑一片,屋外冷风吹的门咯咯作响,屏幽捏着蒲扇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若不是楼雅君就睡在面前,不然早吓的他不敢站在这了。
风很大,将蒲扇放到一旁,见她还在睡,怕她着凉又不敢叫醒她,只得拿出一床被褥轻轻的给她盖上。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有些迷茫的望着她熟睡的容颜,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来了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她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她一直不说话,自己只能一直干巴巴的站在着,现在已经快午夜了,总不能站到天亮吧?
转头望着床榻轻舞飘飞的紫色纱幔,清秀的小脸皱在了一起,妻主没有上榻,身为夫自然不能独自上榻睡觉,屋子漆黑有些冷,他穿的本来就单薄,手脚早就冰凉了一片,揉了揉已经睁不开的眼,蹲下身靠在软塌边手撑着下巴望着她,她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般眉头皱,睡的很不安稳,屏幽犹豫的伸出手,有些发抖的抚平她的眉头,掌下是她熟悉的脸庞,指尖颤抖的厉害,心中思绪万千缠绕心头,雅君。雅君。为何你就不明白我的苦心,为何就不明白呢,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楼雅君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喊一般,眉头皱了起来,吓的他连忙捂住嘴巴呜咽着怕吵醒了她。
夜深了,泪滑落,他蹲在软塌边静静的凝视着楼雅君熟睡的脸庞,眼底透着丝丝满足,不知不觉靠在软塌边睡着了。
楼雅君在军营中待久了,习惯早上起的很早,当早上睁开眼看到头枕在软塌边睡觉的屏幽时,愣住了,这才想起昨儿的事。她记得昨晚没什么食欲只感觉很累,吃了两口饭就躺在软塌上等屏幽,谁知道竟然睡了,这一睡就到了天亮,而屏幽这个傻瓜居然来了也不叫醒她,就这样在软塌边睡了一晚,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想要起身,低头见自己的衣角被屏幽紧紧的攥在手中,扯了几次都未从他手中扯出来,无奈只能躺回去,靠在软塌上细细的看着屏幽,凝白如雪的肌肤在清晨的日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淡淡的柳叶眉下是紧闭的双眼,长睫毛如蒲扇般覆盖着眼帘,樱桃小嘴微微撅着,几缕青丝从耳畔垂落,显得几分柔媚,屏幽性格温柔,典型的闺中男儿,但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有时候真的会把人气的吐血。
自己对他心中是有愧的,众人都以为屏幽会是大姐的准王夫,未来帝君,谁知当年的一次宴会上,屏幽穿了一袭嫣红的衣服,又因为特别化了淡妆,配上他那温柔的性格,所以那晚的屏幽特别的明艳照人,自己一向fēng_liú,就多看了几眼,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目光总是移不开,频繁在屏幽身上流连忘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晚的屏幽对她笑的也特别的温柔明亮,甚至带有丝丝的妩媚。
没想到第二天母皇竟然赐了婚,将屏幽许配给了她,后来得知母皇是以为自己喜欢屏幽所以下了此圣旨,就这样众人都以为是大姐的准王夫嫁给了自己。
屏幽嫁给自己的那年还小,才十四岁,如今转眼过去已经五年了,自己对屏幽一直不冷不热的,他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也没有争过宠,就这样静静的待在后宅。
楼雅君很多时候都在想,当年若是她没有在宴会上没有一个劲儿盯着屏幽看,母后是不是就不会误会自己喜欢他,将他嫁给了自己呢?屏幽是不是也能顺利的嫁给大姐呢?每次想到这她就感到愧疚,她这算棒打鸳鸯么,屏幽肯定恨死自己了吧,这些年也难为他了。
“冷。”细小的呢喃声打乱楼雅君的思绪,屏幽皱着眉不安的呢喃着。
楼雅君见他脸色不对劲,强行的掰开他的手,扯出自己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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