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这回是遇上了个做好事既不留名也不写日记,却唯独喜欢戏‘弄’人的活雷锋?要真是这样,那这雷锋的别扭‘性’子还真是白瞎了他那张貌比潘安,容胜卫玠的俊脸了。”
重新回到起点的黎菲茉背着明显轻了不少的包袱,从怀中掏出那块被她看作是地图的丝帕,一面在这密林之中继续寻找着那片让她隐隐觉得非去不可的海棠林,一面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不断回想起那个一会儿让她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叫她感‘激’涕零到说不出话来,面容俊美,气质出众,‘性’子却让人觉得捉‘摸’不定的神秘男子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呀?”
一边不声不响地帮她寻到了出路,一边却又嘴巴不饶人的不断奚落、‘激’怒着她;一边坦然地接受了她对他“偷饼贼”的称呼,一边却又对她之前无意中说出的“qín_shòu”二字怒不可遏、耿耿于怀;一边毫不客气地以恩谋‘私’,搜刮完了她剩余的全部干粮,一边却又假模假式地施舍一瓶子丸‘药’作为补偿;一边在前一秒钟还淡然地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气得通红的小脸儿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一边却又在下一秒钟突然便毫无预示的凭空消失、不知所踪。
想着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心里面越来越‘乱’的黎菲茉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
许是她将‘精’力完全放到了寻路之上,许是她一路狂奔到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许是这山中的神明见她年幼特意来帮扶于她。本以为还要上走上许久才能寻得到的那片深藏在大山之中的海棠林,竟然出乎意料的过了没多久便突兀地出现在了黎菲茉的眼前。
一入林中,她便立即被一片胭脂沁染一般的娇红‘色’海洋所吞没。
不管是凄凄芳草上的缤纷落英,亦或是正骄傲的在枝头上吐‘露’芬芳的盛开繁‘’,无一例外的不是最最娇‘艳’明媚、如火似夕的绯红‘色’。
虽不及白海棠“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一缕魂”、“淡极始知‘’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的清雅澄澈,却也不负她‘’贵妃“虽‘艳’无俗姿,太皇真富贵”、“猩红鹦绿极天巧,叠萼重跗眩朝日”的那种那敢与朝日争辉的鲜妍与繁盛。
望着那一树树盛放中的海棠‘’,黎菲茉却觉得只有最中间的那一树最是耀眼夺目,似乎有声音在呼唤她一般吸引着她不断地靠近。
“啊!”
‘胸’口突如其来的灼痛感让黎菲茉不禁叫出了声来。
待她翻开衣领再细细察看时,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却没有任何痕迹能证明她刚刚受到了灼烧。“好端端的‘胸’口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呢……呀!”
那块她贴身挂在‘胸’前的家传小银锁竟然像相机的闪光灯似的,眨眼间便发出了一道一闪刺目的白光,而随着白光毫无预示的一闪而过,黎菲茉‘胸’前那片与锁片接触的皮肤也随之传来一阵刺痛的烧灼感。
“这……这……这锁片怎么……啊!”
又是一阵灼痛传来,发现症结所在的黎菲茉顾不得其他,赶紧手忙脚‘乱’的便要将银锁从脖子上解下来。
然而不知是当初的绳结系的太紧,亦或是已然慌了神的她早就方寸大‘乱’、手足无措,折腾了大半天的黎菲茉除了急出一脑‘门’子汗水外,依然被那块稳稳当当继续挂在她脖颈之上的双鱼戏莲锁给折磨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站在‘’开似锦、如梦如幻的海棠林中,黎菲茉却再也没有了刚入林时的那种好兴致。除了眼巴巴地看着那块与定时炸弹没什么分别的小银锁继续在她‘胸’前“发光发热”而干瞪眼外,真真是束手无措、毫无办法。
“这传家宝果然是令人‘大开眼界’呀,竟然还自带闪光灯和电击功能。”
对摘下银锁一事自觉无望的黎菲茉只得一面继续忍受着‘胸’口不断传来的那种难耐的灼烧感,一面不禁苦中作乐地调侃、戏谑起了自己来。
“没准儿过一会儿这锁片‘没电了’就又和平时没两样了。唉,我还是继续赏‘’吧,也许这注意力一转移也就没那么疼了。”自我安慰完毕后,黎菲茉将心思又重新放回到了那棵总在不知不觉中吸引她目光的海棠树来。
随着她不断地向那棵树靠近,那块让她苦不堪言的小银锁竟然像在失重环境下一般,从她的衣襟中漂浮了出来。
现下正在她的眼前“洋洋得意”地唱着《小星星》呢。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海棠树上那最是叶茂‘’繁的枝桠里,竟也有一道类似的白光在那里一闪一闪地和银锁互相应和着。
“这……这不就是我在现代的……那块日夜不离身,从小带到大的羊脂‘玉’锁坠儿吗?”
顾不得指尖上的刺痛感,黎菲茉手指轻颤的不断抚‘弄’着眼前这块她从树枝上小心翼翼取下的,不断闪着白光的神秘发光体,那似曾相识的外貌让她差一点便哭了出来。
“难怪我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在有什么东西指引着我,让我竟会这般一意孤行。哪怕仅仅凭借一块似是而非、不知真假的藏宝手绢在危机四伏的深山老林中大海捞针,也一定要找出这片根本就不清楚存在与否的海棠‘’林来。原来竟是要物归原主……”
再比对一下手绢中那唯一的一抹鲜‘艳’,‘艳’丽明媚的颜料所绘制的‘’海之中,那棵最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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