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渊和鬼医来到一处僻静开阔的地方,确保不会有人隐藏在附近听到他们的谈话。网
鬼医看着萧睿渊,面‘色’带着几分犹豫,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接下来的事情。
萧睿渊静静地等着,没有不耐烦的催促,心却高高的提了起来。能让鬼老如此为难,他所言之事,定与表哥有关,难道是表哥病情有变
鬼医的犹豫没有维持太久,说出来的话却让萧睿渊变了脸‘色’:“萧小子,前几天老夫给殿下把脉,发现殿下脉象有异,当时异状不显,老夫一时无法确定,便没有同你提起方才给殿下把脉,那丝异状已显,老夫不想扰了殿下此次出行的兴致,就没有当着殿下的面说起,现在告诉你,希望你有个准备。”
萧睿渊心下一沉,手心不自觉的攥紧,声音带着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颤抖:“鬼老,您说”
鬼医闭了闭眼,心里同样不好受。说起来,楚衡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若不是早年欠了皇家的恩情,他也不会舍弃逍遥自在的生活,常年待在京城,日日守在楚衡身边,亲自照料他的身体。
“当年老夫使尽浑身解数,用秘法才勉力护住殿下的心脉,不至于被毒素侵入而死,然,二十多年过去了,殿下体内的噬心毒越积越多,眼下已快攻破老夫设下的障碍,除非在十日内找到千年人参,否则,殿下决计撑不过这个月。”
萧睿渊浑身一颤,死死得盯着鬼医,眼里泛着一抹嗜血的猩红:“鬼老,表哥被人暗算了”否则,表哥明明还有三个月的寿命,为何只剩下十日
鬼医摇了摇头,痛心的说道:“殿下近日思虑过重,牵动了心脉,才让噬心毒有机可趁,找不到千年人参,老夫就算再行秘法,也是回天无力”
萧睿渊闻言,眼里的暴虐渐渐散去,声音流‘露’着深深地无力感:“鬼老,没有别的办法为殿下续命”
十日,只剩下十日
寻了这么多年,千年人参至今毫无音讯,表哥也早劝他放弃,可是他的心里总抱着一丝希冀,现在,这份希冀也要被不可逆转的现实残酷的打破
鬼医看着他,看着遥遥的夜‘色’,无力地长叹一声:“老夫无能为力”
萧睿渊微微闭眼,一丝丝血红从他的攥紧的掌心里溢出,曾经坚持的一切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透着难以言喻的绝望
翌日,东方才亮起鱼白,昨日被颠簸了一整天的随行大臣和那些尚未入仕的贵子们早早的起‘床’了。
大臣们随时准备伴驾,若是能在第一天被皇上钦点,就说明自己简在帝心,受最高掌权者的信任,接下来一年,只有不出大错,地位自是稳稳当当,谁也不敢轻慢了;年轻好胜的贵子们身着劲服,头发高高束起,正在帐篷外面的靶场上挽工搭箭,提前热身,随时准备策马炫技,大展身手。
准备了三年,期待了三年,没有谁比这些热血的年轻人更渴盼成功。一旦在猎场上入了皇帝或是哪位王爷皇子的眼,至少他们这些不能读书出仕的世家子,能博个不错的前程,哪怕是从末等的‘侍’卫做起,也比在家‘混’吃等死的好。
等太阳升起,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惠安帝在大内‘侍’卫的保护下走出了行宫,随后坐在轮椅上,被随‘侍’的太监推出来的太子,其他随行的王爷皇子即便看不惯废物一般的太子,也不敢在惠安帝面前放肆,按照序齿的顺序,老老实实的跟在太子的身后,被太子领着走到搭建好的高台上,分列两边依次站在惠安帝的两侧。
早已候在台下的朝中大臣和随行的家眷们乌泱泱的跪在地上,数百道声音整齐划一,恭敬地高声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震撼人心的声音在宁静的旷野里,传出很远很远,能听到不远处连绵不断的回声,惊起林间飞鸟无数。
尽管已经经历过这样浩大的场面,站在高高的站台上面,俯视着朝臣的王爷皇子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那份藏在心底的野心,在这一刻肆意的疯长。
距离惠安帝最近的楚衡听着身侧呼吸变得粗重了几分的恒王,低垂的眸中划过一抹嘲讽,随即淡然的看着台下,眼底‘波’澜不惊。
“众位爱卿平身既是在宫外,众位爱卿大可随意些”
年近五十、平时保养极好的惠安帝,眼角还是免不了有了皱纹,微微松弛的皮肤也无时无刻不再诉说他已不再年轻的事实,但是身为整个大楚的掌权者,日积月累的龙威即使遇到不知他身份的人,也不敢将他当作一位寻常的老人看待。
此时,他虽然笑着让跪在下面的人“随意”,但是没有谁敢真的在他面前放肆,一个个谨小慎微的站起身,唯恐御前失仪,被惠安帝厌弃。
惠安帝看着汇聚在台下的青年才俊,照例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语:“你们俱是大楚未来的国之栋梁,今日乃是秋猎的第一日,朕就看你们的表现,谁打的猎物最多最好,朕重重有赏”
那些青年才俊一听,俱是‘激’动地不能自已,心思沉稳些的赶紧开口谢恩,‘性’子跳脱的已经抓着背上的弓箭跃跃‘欲’试了。
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惠安帝不自觉的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儿子,锐利的眼底划过一抹深深地沉痛。
就在这时,一旁的太监总管梁公公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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