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秦墨再无别法,只好带着无尽的担忧登上马车,随着辘辘的车声响起,气势磅礴的王宫在他视线里渐渐远去。
“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陪同秦帆前来的使臣都懵了。之前秦墨被强留下后,回去的使臣就被西川王狠狠骂了一顿。但是大家也心知肚明,以大世子的风华,会被好色的洲王看中实属平常。这次陪同二王子过来,就是为了想办法将秦墨带回西川。
结果世子是可以回西川了,二皇子却又被关在了监牢中。这怎么不让使臣们人心惶惶,纷纷聚在秦墨身边询问。
“众位大人放心,一干事情都与你们没有关系,待我回去后,会亲自向父王解释。”秦墨倚在车上,心里说不出的疲累,原本归心似箭,然而如今真的坐在了马车上,却是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被大王强行留下的事情。
又或许,父王和母亲早已经明白了吧?秦墨心中悲哀的想:不然他们不会那样着急,甚至派了帆儿来救我,只是他们却不想想,帆儿勇武有余智谋不足,把他送进商都又能对我有什么帮助呢?反而害他遭了无妄之灾。
想到此处,不由得又想起付惊风这怪异的所作所为,只是想了半天都不得要领,只好放弃。
商都距离西川何止千里之遥,车队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回到西川王宫,一听说大儿子回来了,西川王和王妃不由得都松了口气,欢喜的接了出来,然而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二儿子,平时那家伙是最粘他大哥的。这让夫妇两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墨儿,帆儿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王妃拉着大儿子的手,焦急询问着。
“爹,娘,容儿臣进屋,向你们细细禀报。”秦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被君王当做娈童一样的对待,偏偏这些事是最难以启齿的,他有满腹的心酸委屈和担忧,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来到内室,将自己到商都后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西川王和王妃的面色都十分难看,虽然儿子说的隐晦,但是他们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妃慈爱的摸了摸秦墨的头,哭着道:“孩子,你受苦了,那天杀的昏君啊,他……他竟然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
“娘,别再说了……”秦墨被母亲搂在怀中,禁不住泪下如雨,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母亲,弟弟还被当做人质要挟着,过完这个年,自己还要回到洲王身边,不然到时候弟弟就会有生命危险。
“你是说,你弟弟刺杀大王,被当场擒获吗?”西川王自然也是义愤填膺,但总算他是男人,又是诸侯国的王,因此看待事情倒是更能抓到一些重点。
秦墨点点头,却听父亲道:“这不对啊,临行前,我也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告诫帆儿凡事要隐忍,不为别人,就为了你也要忍下去所有怒火,把你救回西川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心中即使明白大王对你做了什么,也断断不至于如此冲动。“
“儿臣那个时候被大王勒令退下,并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很多人说,帆儿刺杀大王,反被擒获。大王那天胳膊上也的确是挂着彩回来的。儿臣想弟弟性子鲁莽火爆,不知道大王对他说了什么,才激的他狂性大发,不然的话,我和他一起共用午膳时,他虽然沉着脸,但还是很守规矩的。”
秦墨仔细的解释着,却听父亲道:“这就对了,他初见大王都能隐忍得住,怎么后来倒忍不下去了呢?‘
“可是……可是大王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他,将他关进牢里?如果说,他是要我留在宫中,只要对帆儿说,继续留我伴驾就好,何必多此一举,将帆儿作为人质,却将我放回西川国?”秦墨反问,这也正是他想了一路也不得其解的问题。
“大王的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的葫芦里一定有药。”西川王静静在地上踱了几步,便对秦墨道:“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去吧,这一路的风尘劳顿,眼看就要过年了,其他事先不要想,咱们好好过一个热闹的新年。”
说不想,可是怎能不想?即使回到了西川国,但是来自付惊风所给的那股压迫和不安,仍然让秦墨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一时间又挂念弟弟,不知道他在商都牢中,是否受了刑吃了苦。
西川王宫因为两位王子的事情,过年气氛也淡了很多,连除夕夜的烟花放的都少了。只是初一一大早,论理是要开祠堂拜祭的,因此守夜到天明的人们还是得强打精神站起来,安排这一天里的事情。
刚刚拜祭完祖宗,还不等起身,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秦墨回头一看,便见一个黄衣太监冲进来大叫道:“从……从商都来的太监,说是……说是带着大王的旨意,要王爷和王妃世子速速去接旨。
西川王和王妃面色都是一变,彼此对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眼光落在大儿子身上,却见他面色苍白,好半晌才费力的起身,两人心知洲王这个时候下了旨意,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儿,但是碍于君臣之礼,又怎么敢不去接旨?
“奉天承运,大王诏曰:西川土地灵秀,民风淳朴……西川王西川王妃恪守臣礼治国有方,理应嘉奖……西川世子秦墨,才气纵横容颜秀美,温柔知礼蕙质兰心,堪为一国之后……“
旨意上再往下说了什么,秦墨已经听不见了,他只觉得耳边是轰隆隆的雷鸣声,面前天地转眼间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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