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天枢和天璇对视一眼,不明白南青箫为什么让自家爷看这样的一幅画。
“不错,栩栩如生。”骆叔时却是双眼一亮,满意地连连点头。
“骆三爷再看看另外一幅。”栩栩如生吗?那是当然的,这十几年,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
“恩。”骆叔时已经能猜到另外一幅画的内容了,可还是拿起来展开来看。果然,那画上所绘之人正是骆叔时本人,英眉剑目,有一股凛然之气,“青箫可真是观察入微。”原来青箫也一直在看着他啊。骆叔时的心里这个美啊。
“天枢,看过这两幅画之后,你有什么想法?”南青箫依然是眉眼带笑,只是那语气还是让人觉得不妙。
有什么想法?天枢挑眉。南青箫既然如此问他,自然不是在问他的技艺如何,可……这毫不相关的两幅画,他能有什么想法?天枢疑惑地看一眼南青箫,却也只看到一张温和的笑脸。
“天枢以为,这两幅画栩栩如生,神于画外,只是天枢实在看不出这两幅画有什么联系。”
“那天璇看得出吗?”南青箫又转头看向天璇。
“额……看不出。”天璇迷茫地摇摇头,“青箫公子画了爷的画像,这天璇能理解,可那小男孩儿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祝福爷能早生贵子?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骆三爷,您要不要告诉您的两位属下这两幅画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还让他自己想?这是他能想出来的吗?!
“都是我。”骆叔时一手拎着一幅画,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满意。
“啥?”天枢和天璇一愣,然后瞪圆了眼睛死盯着骆叔时左手上的孩童画像,“爷,您说……这是您小时候?”
“怎么?不像?”骆叔时倒是有些诧异了。
“爷……哪里像?”天枢嘴角抽了抽。看这画像,爷小时候爱笑,憨厚老实,可是现在……偷瞄一眼骆叔时面无表情的脸,天枢表示他完全可以理解南青箫,就爷这张面瘫脸,就连那双眼睛都很少带有笑意了,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他们家爷这绝对是七十二变之后了,换他他也想不起来。
“真的不像?”骆叔时扭头看看天枢,再看看天璇。
“不像。”天枢和天璇诚实地摇摇头。
“恩……”骆叔时抿嘴。真的不像吗?好吧,不像就不像,可就算不像,青箫也不该忘记他,“你不记得我的名字?”
“这次换三爷自、己、想!”南青箫狠狠瞪骆叔时一眼。还说名字呢,想起名字这事儿他就更生气了!谁能想到七八岁的孩子还口齿不清啊,害他记着一个错误的名字找了四五年都没找到,真是气死了!
“额……”连名字都是他的错吗?骆叔时无辜地眨眨眼,“对不起?”
“三爷还是等想起来了再说这句‘对不起’吧。”南青箫轻哼一声,转身找了位子坐下。
看着南青箫故意跟他闹别扭的样子,骆叔时的眼中笑意连闪。不管怎么说,南青箫没有忘记他,南青箫跟他一样,记挂了对方十四年,没有什么比这个认知跟让骆叔时开心的了。
“青箫,画还少一幅。”将手里的两幅折好,收进怀里骆,叔时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恩?”还少什么?南青箫疑惑地看向骆叔时。
“六年前,八月十五。”
南青箫的双眼倏地瞪大:“那也是你?!”六年前的八月十五,南青箫在睢宁国的都城偶遇一位青年,两人一见如故,奈何在湟中的娘亲突然被困,他匆忙赶去了湟中,就未能再与那位青年相遇。可是……他记得那人分明是有些男生女相,怎么……怎么就长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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