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信息?”
“嗯,所有你觉得不合理的事情。”
“好。”
“对了。”临走之前左玄歌又回过了身,“还有两个人也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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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先生,他进了一家赌馆,然后……然后我被拦在外边了……”
“好,谢谢你。”司徒凛月摸了摸那小孩的脑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他手里,“去买吃的去吧。”
“谢谢司徒先生。”那小孩撒开腿雀跃地奔出了银九客栈,他之所以这么欢喜雀跃倒不全是因为那一两银子,虽然那一两银子在他这小人儿的眼里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然而在他幼小的心里,无论什么金银珠宝也是比不上给司徒先生帮忙这件事所获得的荣誉感的。
左玄歌提着一只烧鸡优哉游哉地回客栈,将要进门的时候被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孩撞了个满怀,那小孩瞧见他竟如见了恶鬼一般逃也似地跑了。
左玄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不应该啊,我长得没那么吓人吧?”
他进客栈大堂的时候,司徒凛月还是保持着他出去时候的姿势在听苗老爷子的故事。
他在他对面坐下来,将烧鸡放在桌上:“看来苗老先生的故事确实讲得好,连师父也听得如此入神。”
司徒凛月连眼睛也没移一下:“你出去这么半天就是为了买这只烧鸡?”
“我出去这么半天自然不只是为了买这只烧鸡。”左玄歌笑眯眯的,“徒儿走到一半才发现口袋空空,就先去赌场小试了一把手气。”
“赢了?”
“赢了。”左玄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不多不少,正好够买这只烧鸡。”
“你空口袋去赌场,庄家也愿意让你上场?”
“嘿嘿,有时候人的衣冠外貌是会骗人的,还是亏了师父给徒儿的这身干净衣衫,我这么走进赌馆,谁也瞧不出我口袋没钱啊。”
“是啊,不只是衣冠外貌会骗人,人的表情人的话都是会骗人的。”司徒凛月终于扭头看了看他,“就不知道徒儿什么时候是真心待人的呢?”
“徒儿怎么敢对师父撒谎呢。”左玄歌低着头为司徒凛月身前的杯子倒满了茶水,“徒儿现在大难临头,师父倒还能坐在这儿安心听故事,想必师父才是没有真心待徒儿的。”
“是啊,徒儿有难师父帮,这本是天经地义,不过,玄歌,你可知道这世上欠下的债都是要还的。”司徒凛月的眼睛中又浮现那异样的眸光。
左玄歌继续用笑容化解这让人气闷的紧迫窒息感:“师徒之间也是如此?”
“当然,不仅师徒,就是父母与子女之间也是如此,父母给了孩子生命,照顾孩子长大,父母老了,孩子自然应当承担起赡养双亲的责任。所以,作为师父的我助你救你虽都是天经地义,但是作为徒儿的你却也必须履行继承珩羽派的责任。”
司徒凛月这番话说的认真而恳切,他所求的只是要自己继承珩羽派吗……可是自己能做到吗?就算能做到他就能这么做吗?
左玄歌唇边的笑渐渐苦涩:“师父,你忘了吗?徒儿不能习武。”
“这个不重要。”司徒凛月目光愈加坚定,“我自然会想办法。”
“可是……”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司徒凛月说完,站起了身拂袖而走。
左玄歌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他的手指渐渐收紧,唇边虽然还带着笑,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双眸覆上一层迷蒙,显得深邃而不可见底。
他已经用十足的诚意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甚至可以替他解决他这一生最遗憾的一件事,可是……
左玄歌看着碧绿的茶水里飘着的一叶孤茶,眸光一瞬间变得澄澈:“可是,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自己。”
左玄歌放下茶杯,转身又走出了银九客栈。
一直专注于讲故事的祖孙俩停下来休息片刻。
从始至终从来没有朝屋角那张桌子看过一眼的丫头,突然望着门口道:“爷爷,您说,他会让司徒先生帮他吗?”
说书台跟那张桌子相去甚远,再兼之大堂嘈杂喧闹,就是坐在隔壁桌也听不真切旁边人说的话,但是他们却像是对那师徒俩的谈话一清二楚似的。
苗音嘴角一撇:“难说。”
“若是司徒不帮他,他这一关很难度过吧。”丫头支着脑袋,“水云帮那女魔头已经很不好对付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少林老头儿给她撑腰。”
苗音屈起手指在她额上一敲:“莫要妄议。”
“知道啦。”丫头捂着自己的额头,吐了吐舌,这在这家客栈里实在是常见的景象,谁也没有多想这俩祖孙在讨论究竟是什么话题。
☆、金蝉脱壳
左玄歌带着身后的几条小尾巴在城里四处逛了逛,临近子时才伸了个懒腰回了银九客栈。
甫一推开房间的门就听见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左五爷。”
他关上门点燃了桌上的灯,窗户上立刻映出了一个倒挂的影子,乍一看恍若晃动的鬼影。
左玄歌跳了跳眉毛。
窗外的影子继续道:“左五爷,是我啊,野狼。”
左玄歌叹了口气,将灯放在台子上,走过去开了窗,窗开的一瞬间脸上又挂上那轻松玩味的笑容:“野狼,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亏心事,正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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