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傍晚,他们在孤儿院的后花园里亲密的摩擦着彼此,而护工发现了他们。后来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他已不想再回忆。
他从孤儿院里逃跑了,踏上了征兵的车,将可怜的小西尔维一个人甩在那可怖的牢笼里。
他想象不出西尔维醒来以后发现他不见了会有什么反应,何况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在遭到孤儿院里的护工的毒打时连哭也哭不出来,所有的孩子都欺负他,因为他无人控诉。
在回想起那段过去时,瑟罗西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一卷录音带滚动时发出沙沙的白噪音,如同无声的谴责,无止无休。
他点了一根雪茄,抽了几口后将它碾灭在烟灰缸里,在这种等待中的寂静中忍无可忍地开了口:“结束了吗?”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费兰特的手悬在停止键上,扬起眉梢,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有一丝邪恶的引诱意味。
“没有。”瑟罗西斩钉截铁的回答。
“如果你还有着隐瞒的事情,瑟罗西先生,那对你的病况没有好处。你知道秘密对于人而言有时候是沉疴也是毒药,它最终会变成你的驴耳朵。”费兰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然后啪地按下了停止键。
瑟罗西沉下脸:“我不是三岁小孩,费兰特医生。”
他讨厌这样被人挖掘秘密的感觉,即使对方是一名医生。
费兰特低下头看了看桌上那张他填的表格:“所以说,你结过一次对婚,然后又因为身体上的原因离婚了,对吗,瑟罗西先生?”
瑟罗西点点头,有点窘迫地十指交握。
“恕我直言,您跟你的妻子有过顺利的亲密接触吗?”
瑟罗西摇摇头,没有注意到费兰特唇角一闪而逝的弧度。
“您对着女人一次也无法勃起?”
瑟罗西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费兰特会问的这样直白,毕竟他请来的是一个心理医生而不是治疗生理问题的专家。注视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他滋生出了一种极度扭曲的羞耻感。
但费兰特却得寸进尺地将双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掌心似乎带着妖娆的电流,令年轻的军管浑身轻颤了一下。
他坐直了背脊,紧抿的嘴唇像不可侵犯的刀刃,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音节:“是……没错。”
“那瑟罗西先生可真是病得不轻。”
费兰特轻轻的,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性变态的病兆。我们来做个小小的实验怎么样?”
瑟罗西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却感到大腿上覆着的手朝上探来,仿佛一条觅食的蟒蛇。年轻的军官禁欲许久的身体不禁僵硬住了。
“费兰特医生……”
“别担心。放松自己。从我治疗过的病例来看,性变态多半是由于心理压抑与精神紧张造成的,并非不可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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