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紧锁双眉,咬牙道:“何时?
西夜琴:“你可还记得我身上总令你打喷嚏的那股香气?”
杨延顺:“你既早已下毒,为何此时才取我性命?”
西夜琴闻言大笑,一脸媚气如妖,道:“我何时说过要取你性命?我是来给你解毒的。”
杨延顺:“给我解毒?解药在哪儿?”
西夜琴手抚面前人脸庞,满目柔情,又俯身下去,在那人耳边轻声道:“我便是解药。”
☆、夜宿帅帐
骤雨初歇。
耶律休哥率军而至,西夜城下辽军遍布,将其围个水泄不通。
帅帐之内,只有二人,便是数月之久未曾相见的耶律休哥与杨延顺二人。
杨延顺一脸愁容,两道硬眉拧作一团,立在帐中久久不语。耶律休哥见状,问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与我说话吗?”
杨延顺:“不是。”
耶律休哥:“那你为何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杨延顺嘴一咧,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直接说“我被西夜琴睡了”吧。想罢良久,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不去管它,反问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耶律休哥闻言一愣,随即一甩袖袍,傲然道:“我是不会和你认错的。”
杨延顺轻叹一句,道:“也没指望你和我认错。”说完转身离帐。
耶律休哥连忙将其叫住:“喂,你干什么去?”
“既然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我便回去呗。”杨延顺平淡答道。
“你...回来!我有话和你说。”耶律休哥低声道。
杨延顺:“什么事?”
耶律休哥:“你恨我吗?”
杨延顺:“不恨。只有怨。”
耶律休哥:“不恨就好,你要知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萧太后要我威慑西域诸国,使其不敢再犯我大辽,我只好将其赶尽杀绝,免留后患!”
杨延顺听后无言,只是兀自望着帐内黄沙,眼前竟浮现起西夜琴的一颦一笑,不禁浑身一震。
“你怎么了?”耶律休哥见杨延顺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杨延顺:“没...没事。”
耶律休哥半信半疑,继续道:“我本不愿欺骗与你,可若告知实情,你定然与我大闹一番。这样一来,在三军将士面前,你教我如何收场?”
杨延顺嘴角一勾,又未搭言。
耶律休哥见状只觉无味,也不再说话,两人相对片刻,随即相拥,相吻。
“我还以为你真的恨我了。”耶律休哥调笑道。
“我哪敢啊!你可是大惕隐,我不过是小小的参谋而已。”杨延顺皮笑肉不笑。
耶律休哥把手扶在杨延顺的腰间,突然一拧,一脸寒霜,“你真的不敢吗?那你这一身的香气是谁的?”
杨延顺苦笑一声,推开耶律休哥的手,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呀?我中毒了。”
“你中毒了?”耶律休哥根本不信,“谁敢对你下毒?”
杨延顺不知从何说起,便道:“你把萧天机叫来,我中毒与否,他一看便知。”
耶律休哥点点头,派人去叫军医萧天机。
不多时,萧天机进帐行礼,“大人,你叫我有事?”
耶律休哥一指杨延顺,道:“你看他可有异样?”
萧天机闻言一愣,再看杨延顺,那人一脸的晦气,数月不见,倒是憔悴了许多。不过...的确似是有些不对劲,便道:“杨大人,可否伸出手来,让小的给你把脉。”
杨延顺看着面前的狐眼,无奈地将手伸出,任其把脉。
再看萧天机,把手搭在杨延顺腕上,面色一变,随即又逐渐缓和,又凑到跟前闻了闻,也不禁打了个喷嚏,喷了杨延顺一脸。后者一声怪叫,“干嘛呀你!这是以下犯上!”
耶律休哥却是不管他,继续询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萧天机思虑片刻,细声答道:“杨大人应该是中毒了,不过似是也已解毒,体内或许还残留一些毒素,不过已无大碍?”
耶律休哥剑眉一挑:“谁胆敢对你下毒,我定要他死得难看!”
“正如萧军医所说,下毒之人也已给我解毒了,何必再难为她呢。我们还是谈一谈西夜国吧。”杨延顺岔开话来。
耶律休哥鹰眼一眯,道:“那好吧,你打算怎样攻打西夜?”
“强攻!”杨延顺斩钉截铁:“西夜国守军仅有三千,我们完全可以正面击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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