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金锁阵中,忽律金赤两眼赤红,像一只发了疯的恶狼,手中凤头斧不停挥舞,将面前之人尽皆砍死马下。而然,他所砍翻的却都是自己的手下。他所带领的两万兵马也是双眼赤红,自相残杀不止。辽军共分成八队将这两万敌军围在中央。每队百人,手中雕弓上弦,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多时,一员战将自蓝旗后闪出,手中金顶轧油锤横扫向前,正抡在忽律金赤的后心。忽律金赤被打得飞下马来,口吐鲜血不止,哪知一根四棱虎头槊搂头砸下,当即头一歪,死了。
中路七杀门,西夜琴手中绣绒刀上下翻飞,刚刚打走了两名使大刀的辽将,却不想又来了两个使枪的辽将,其中一人正是方才给自己指路萧千钧。萧千钧这杆盘龙一字点钢枪无坚不摧,另一人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更是快如闪电,好在西夜琴刀法娴熟,此时尚可应对。可她的两万兵卒却是没有这么幸运了,刚刚被她打败的忽律术突与金振鹏又突然跑回,领着两千骑兵,八百步兵冲入敌军,大刀所到之处,尽是鲜血横流。
城上的唐经年面色凝重,手中大旗不断挥舞,突然对身边的阿里海牙道:“海牙大人,请将那把黑旗拿给我!”
阿里海牙将黑旗拿来,唐经年一把接过,心道:该杨大人出场啦!
三合玄襄阵,集三阵所长,以阴阳调之!阵中的阴阳便是杨延顺与阿里铁牙两人。唐经年黑旗一扫,杨延顺一声令下,十名长剑骑兵自身后冲出,散布于大阵四周,压住阵脚。紧接着杨延顺提刀催马,身后百余名黑衣骑士紧紧跟随,自阵中杀出,向九开门方向奔去。另一面,阿里铁牙一身银装甲,头上亮银盔,手中一杆方天大戟,率领百名白袍骑兵,杀向金锁门!一时间,阵内人吼马嘶,血光四溅。耶律休哥抖着双手,紧紧扣进城头土墙,往下看去,阵如八卦,阵中阴阳双鱼游动,所到之处,血流百步。“此等战阵竟有如此威力!八郎,你总能令我震惊!”
再说杨延顺,座下马掌中刀,杀入阵中,所到之处,尽成血河。来到九开阵门前,一声断喝,“一个不留!”谢君飞、邦古哈、韩方、耶律畏光四人挥舞兵刃冲入敌军。
阿里铁牙也已到达金锁阵,长戟一挥,八百名弓箭手尽皆放箭,西域军一波又一波倒下。最后八百名弓箭手箭壶尽皆射空,李茂可、萧豹二人率军杀入。
杨延顺与阿里铁牙二人将阵中审视一圈,又回归阵中。除中路西夜琴力战萧千钧与完颜克雕之外,其他西域军皆已殆尽。杨延顺拿过黑旗,在阵中不住摇晃。城上的唐经年见此情形,连忙摇晃红旗、黄旗、蓝旗,一时间三合玄襄阵立停两阵,唯有七杀阵仍在鏖战。耶律休哥鹰眼一扫,问道:“唐经年,怎么停了?”
唐经年连忙答道:“大惕隐,杨大人力求剿灭敌军十万,末将自然不敢有所遗漏!”话音一落,就见城下战阵生变,原本闭合的九开门、金锁门再次开启。阵外剩下的三万盟军一见,急忙分为两队,冲进阵来,力图救回同伴,哪想到他们刚进来,阵门便合上了!唐经年白旗一摇,上下两阵再次启动,喊杀声震天!
与此同时,中路七杀阵两军胶着不开,西夜琴虽是女流,貌比天仙,但手中的绣绒刀却是货真价实的世间利器,刀光熠熠,杀气如虹。萧千钧与完颜克雕两人合力却也是难以取胜,反而略有败北迹象。
好在唐经年早已注意到此间战况,手中黑白棋合在一处,奋力摇摆。中路辽军有专门负责旗语的骑兵,一见城上旗色有变,连忙通知二位战将。两人百忙之中偷眼去瞧,果然城上黑白旗帜摇摆,当即收回兵器,四散开来。
西夜琴眼见二将突然遁去,不禁惊奇。向四周看去,身边的辽军也尽皆散开,只留下自己所剩不多的兵马。“哎!想不到这个三合玄襄阵如此神威,恐怕我十万大军尽皆毁矣!”念到此处,西夜琴不禁怒气填膺,一打坐下马,便要挥刀杀入战阵,去寻杨八郎。却不想被身边副将一把抓住,“公主,不能再战了!快快撤离此处!我军死伤殆尽!”
原来辽军向左右撤退,让出一条道路来,西域盟军见此时机,便想趁机脱阵,殊不知,这正是杨延顺心中所盼。西夜琴不谙阵法,见此阵着实骇人,若是长此下去,全军定然难逃一死,加之副将劝说,心生退意,领着诸将拨马便逃。
而此时阵中的杨延顺与阿里铁牙却是早已冲到近前,西夜琴与副将马快,尽皆逃了出去,剩下的兵马却是来不及逃脱,哪知杨延顺根本不去看他们,跨马抡刀猛追西夜琴。城头之上的唐经年红旗一摇,谢君飞、邦古哈率领骑兵尾随而出,紫旗一摇,萧千钧端枪拍马追出。最后唐经年黑旗一晃,战阵合拢,将剩下的西域军尽皆困在阵中,手中五色军旗来回交换,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十万大军就此湮灭,南兜城下血染寒风,雪地变血地。唐经年手摇大旗,指挥着这只巨兽一次又一次“吐”出成堆的尸首。耶律休哥手扶墙垛,任由落雪堆积肩头,难平心中之情。
西夜琴纵马狂奔,北风似钢刀飞过,刮得一张俏脸生疼。这一战,西夜二十八将竟折了一大半,只剩十三骑紧紧跟随。十三骑后,一杆黑棋色大旗如同招魂幡在风中哗哗作响,疾速前进。旗下一人座下揽月驹,掌中抹月刀,好似荒漠死神,步步紧逼。
☆、断戟郎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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