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延顺相邀柳舒畅同游,但心中却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还未来得及仔细回想,便听见颜查散在一旁提醒道:“文大哥,柳大哥在向你问好呢!”
杨延顺闻言回过神来,急忙答道:“柳兄,在下姓文,单名一个桀字!”
柳舒畅则是春风一笑,上下打量杨延顺一番后,道:“我猜文兄不是隐迹江湖的侠客便是那纵横沙场的将士!不知可对?”
杨延顺哈哈大笑,道:“柳兄何以见得?”
柳舒畅:“我观文兄虎虎生威,硬气如钢,但面目似有沧桑之色,眉间隐现杀气充盈。”说着小心看了杨延顺一眼,见后者面容未改,依旧银笑如初,便继续道:“当然了,这些只是在下的猜测而已,若有冒犯之处,文兄莫怪莫怪!”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足见这是个心直口快,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杨延顺自是十分喜欢这种人,便道:“柳兄高见!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戎马边关之人,只不过...那是曾经的事了。”
柳舒畅:“我向来敬重边关将士,口饮刀头血,脑枕马鞍桥!驾铁马,舞金戈,冲锋陷阵;护国门,保江山,卫我家园!文兄,借你一壶美酒,让我敬你一杯!”
柳舒畅越说越激动,走到酒桌前亲自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面对杨延顺一饮而尽。杨延顺当然不会拒绝,虽然心中有愧,却也不能明说,只得拿起另一杯酒,饮进口中,其中之味唯有自己心知呀!又见柳舒畅兴致昂然,怕他再敬自己,急忙转移话题,揶揄道:“柳兄,若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江湖中人吧?”
柳舒畅闻言大笑,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的颜查散颇为委屈,苦着脸说道:“二位大哥皆非凡人,一个是边关将士,保家卫国;一个是江湖侠客,快意恩仇,唯有小弟我呀是个落魄的穷书生,简直是无地自容!”
这一番自嘲说德颇为有趣,杨延顺却是正色道:“此言差矣呀!俗话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若不是你这书生小弟在昨日主动结识了我这粗人,又在今日用一首小词勾来了柳兄,我们三人怎能有此机缘相识呀!所以柳兄,你我二人当敬贤弟一杯!”
“当敬当敬!”柳舒畅说着又倒了三杯酒水,端着酒杯道:“地不长无名之草,天不生无用之人!颜兄,你才高志广,定非池中之物,莫要丧气自贬,正所谓潜龙在渊,必有上请之时!我先恭贺颜兄啦!”说完与杨延顺二人举杯饮尽。
颜查散开心坏了,急忙举杯道:“借柳大哥吉言,多谢多谢!不满你说,其实小弟早就想考个状元郎当当啦!”
话音一落,在场三人皆是哈哈大笑,随即落座桌前,推杯换盏,饮酒作乐。画舫之外,不知何时已飘起细雨,江上舟阁渐行稀少,才子佳人尽皆散去,倒是杨延顺嘱咐船夫莫要靠岸,顺着大江一直向扬州城外驶去。
城外又是另一番景色:春江水平,烟雨朦胧,两岸柳绿,花红如新,飞鸟归林,细雨低吟。画舫缓缓掠过水面,推动一圈圈涟漪散开而来,宛如游于画中。四周寂静无声,唯闻舫中欢笑不断,紧接着歌声传来,声音细致若水,小曲儿惹人喜爱,正是从那书生颜查散口中飘出。
颜查散:“与文哥共举杯,萍水相逢做朋友,世间相聚不容易,请你再饮这杯酒!”
杨延顺:“好贤弟庆相逢,一见如故说fēng_liú,投缘就是好兄弟,今夜与你喝个够!”
颜查散:“与柳哥称兄弟,千杯不醉乐悠悠,楼台近水月当空,酒逢冤家又何求!”
柳舒畅:“好贤弟喝一杯,人生梦醒再回首,百年好酒千杯少,哪怕船夫要我走!”
舫外摇桨的船夫一听,心道:咦?关我嘛事呀!
颜查散:“金镶玉凤求凰,人间最难配成双,天下知己当你我,只恨时光太匆忙!”
柳舒畅:“说不完喝不够,最难得是好朋友,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恨时光太匆忙!”
杨延顺:“只恨时光太匆忙!”
当夜,细雨停了,一轮钩月自云后探出,夜照江流。颜查散酒量不济,醉卧画舫,倒是杨柳二人尚得清醒,嘱咐船夫将画舫泊于岸边,二人手中各拿酒壶,走到窗外,凭栏望月,相对畅饮。
“文兄,今夜当真快活,相见恨晚啊!”柳舒畅口中说道,一双美目却是长望夜空。
杨延顺:“哈哈,相见恨晚?不不,总强于不曾得见。我向来是个容易满足之人!”
柳舒畅:“文兄所言极是,倒是我浅见了!呵呵,我观文兄谈吐不凡,定是有些来历吧?”
“哪有什么来历!”杨延顺饮了一口酒,掩盖心中不安,面前的柳舒畅不是常人,若是稍露马脚,还真怕被其瞧出什么端倪来。相识一场,互视知己,本不应该有所隐瞒,但自己确实身份特殊,恐给二人带来什么麻烦,故而暂时还是不告诉他们真相为好,想罢又反问道:“倒是柳兄,来历不凡呀!记得我头一天来到扬州城时,在金客楼的牌匾上看到扬州知州的题字,好像也叫柳舒畅呀?”
“哈哈!原来文兄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啦!”柳舒畅长叹一声,道:“这知州的身份,我也是有苦难言呀!”
杨延顺并未搭言,只是独自饮酒,柳舒畅却走到自己身旁,低声道:“文兄,我虽猜不出你是何人物,但想必定是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知州吧?对吗?”
杨延顺:“在我眼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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