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岳胜问道,六郎也是抬眼观瞧,等其回答。
四郎道:“你们若是杀了耶律休哥心腹、斩了八弟爱徒,那他二人岂有不出山之理?你们也知道,耶律休哥性格怪诞乖戾,八弟为人倔强偏激,常常会做出,为一人而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此二人血屠西域诸国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实不相瞒,此番请耶律休哥出山的正是大辽的萧太后,萧太后亲自出面,耶律休哥就算不愿意,恐怕也得出面吧!再加上三十万辽军,六弟,恐怕这次,真的轮到你为国尽忠了!”
说罢,四郎不再言语,但心中却是苦不堪言,对自己的六弟说出此等话来,我杨四郎还算是人吗!可是不如此做法,又怎能使其与我谈判,完成任务呢!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是委屈我六弟了!
六郎此时心中也似翻江倒海,难以平息。自大败韩昌之后,一路追杀辽军,本以为能再无敌手,怎知道了蓟州城后遇到阿里铁牙和唐经年二人,这二人还真叫自己头疼!四哥说的没错,我只是打败了韩昌,而不是打败了辽军。辽军可以没有韩昌,他们还有北院大王,还有神威大将军,甚至还有大于越、大常衮这样一人足以平天下的大才,可我反观我大宋呢?眼下看来,除了我杨六郎,谁人还能为帅啊?谁人还能与这些顶级的辽将一争高下啊?哎,若是爹爹还在世多好啊,有他老人家在,带领我们兄弟八人镇守边关,何惧天下诸将!
想到此处,六郎不禁抬眼去看四哥杨延辉,就见四哥也是强作镇定,紧咬下唇,右手食指紧扣拇指。自己与他兄弟多年,自然知晓他唯有在悲痛之时才会做出此等动作来。仔细想想,宋辽交战多年,他和八弟最苦,沦落北国,又都受恩于北国,生不如死,却无人能解其心中之苦痛,只得默默背负骂名,有家难回,有国难投,独在异乡,称臣异国!如今还须为北国出头,与我家人反目,真是难为他了!
想罢,六郎抿了一口凉茶,开口道:“三驸马,请回吧,至于谈判谋和之事,三日之后本帅自有答复,毕竟此等大事需与诸将商议商议。”
四郎闻听此言,知道此事已成,依着六弟的性格,他定也是不想再战下去了,如此一来,谈判谋和已是必然之事!想到此处,四郎双手一抱拳,笑道:“元帅大义,在下告辞!”说完转身要走,岂知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四哥,你不去看看四嫂吗?”
四郎闻言一顿,却也是没有回身,只留下一句话后便大步迈出宋营,翻身上马回了蓟州城。
“我既失节,何又累他,身不由己,不如不见!”
☆、靖难出山
遂州城外,黄土坡前,百里竹林,绿叶如新,秋分不度,碧潭似镜,木屋小径,柴扉半倚,远山如画,银铃如歌。
一队车马驶向竹林,沿着斜径而来,停在了木门之前。自马车旁走出一匹青马,马上有个羸弱的男子,翻身下马,慢步来到近前,叩响木门,却是无人应答。
随后自马车旁又走出一匹马来,马上的男子一身紫衣,也跳下马来到木门前,问道:“没有人吗?”
青衣人急忙答道:“应该是有人的!”
紫衣人听罢便把木门推开,走进院来,环顾一周后面朝屋门,双手抱拳,高声道:“常衮大人,萧千钧求见!”
屋内还是无人应答,萧千钧又道:“常衮大人,萧千钧求见!”
这次屋内突然传出声音“你来做什么?”
萧千钧急忙答道:“末将不请自来,望大人海涵!大人,请见千钧一面!”
屋内那人应道:“不请自来,便是不速之客!不见!”
萧千钧不敢多言,只得扭头看看那青衣人,后者向前走了几步,道:“杨八郎,你爱见不见,我只问你,于越大人何在?”
话音一落,一把银刀自屋内飞出,划过青衣人发梢,削落一段长发,紧接着钉入木栏,当真是入木三分,足见其力道之猛。
“萧天机,你说话还是那么难听啊!”说话间木门大开,里面走出一名男子,正是杨八郎。
杨延顺看着院中二人,毫无好感,目光不善,问道:“寻铁筝何事?”
萧千钧刚要作答,身边萧天机已经开口道:“你问那么多作何,告诉我于越大人在何处即可!”
杨延顺把嘴一撇,继续问道:“寻铁筝何事?”
萧天机有意顶撞于他,咬牙切齿,道:“我问你于越大人现在何处?”
杨延顺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将房门紧闭,“滚!”
二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萧天机气的直跺脚,萧千钧却是摇摇头,道:“天机,你不该惹怒常衮大人的!”
“哼!你敬重于他,我可不在乎!”说完萧天机一转身回到马车旁,低语几句,马车内有人一声轻叹,道:“我们既是来求人的,又怎能如此无礼呢!”话音一落,马车幕帘一挑,车内便走出一人,萧天机也不敢去看,急忙低身去扶,将其扶下马车,又来到院内,萧千钧也急忙护卫在一旁。
那人站在院中环视一周,点点头,笑道:“杨八郎好雅兴,此间院落的布置也颇合我心,怪不得休哥不想回来,若是我有幸在此小住,恐怕也不想再回上京城了!”说罢,那人又走近一些,大声道:“杨八郎、耶律休哥,我来看望你们来了!”
话音一落,便听屋内有盏茶杯摔落掉地的声响,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眼前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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