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阁楼的一处密室,一个巨汉看着手上通信罗盘上的信息,那是两外两个据点传来的消息。
得知血匠门三处据点同一时间遭到了突袭,巨汉脖颈青筋暴起,杀意悔恨同时在他脸上交织,虽然早就知道血匠门难逃这场劫难,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是为何血匠门要在他手上走到终点?
巨汉一手捏碎了通信罗盘,视线落在了供奉在高处的一个物件上,不是祖师牌位,也不是祖师画像、雕像,而是一个巨大棺材。
脸上带着毅然,巨汉抽动了吊绳,血棺轰然落下,巨汉身子一弯一把扛住血棺,咚!他身体一震,然后缓缓站起,一步步向外面走去........
月色夹杂在清淡花香中缠绵久远,要是没有时而不时传来的几缕腥气,要是没有古东平脚底的残骸断肠和那一滩鲜血,也许今夜的风景要好得多。
灯火通明的临磁镇没有因为这里停顿,它的节奏依然是欢快,三层阁楼也依然明亮,四周厮杀还在继续,如果忽略了这些,单看古东平方圆几丈,静谧的就像是普通一个秋天晚上。
这夜不会为谁停顿,它缓缓前行,为恐惧找到归宿——死亡,也为仇恨找到了归宿——死亡,没有什么问题是一刀解决不了的,如果真不行,那就两刀!
死亡是时间带给众生的宿命。
死亡也是古东平带给血匠门的宿命。
咚咚咚!!大地颤抖着,古东平看着扛着一只血棺出来的壮汉,他壮汉光头,锃亮,一身肌肉高高炸起,随着脚步缓行,胸肌一颤一颤,一滴滴汗水不经意间被他摔下,落下,破碎,然后他向前!
血棺两米五长,半米高,不同于一般棺材,它是一体,严丝合缝像是雕刻的巨木,不是拼凑的木板,古东平随意看一眼就肯定血棺不是给人用的棺材。
暗红色的花纹织成仿佛是绣缎上刺绣的山水美景,花纹像是贴在血棺上,当做纹饰。但是从另一角度看,那些山水像极了残缺的手脚,像极了人体的扭曲线条。
深黑打底,暗红纹饰的血棺,在这杀人夜,扛在一个大汉身上,从三层阁楼出口一步步走来,任谁都知来者不善。
随着巨汉一步步到来,古东平停下了脚步,他脚下的那些长老终于一个个流干了鲜血,慢慢陷入了永眠,成为血泊的一片地,没有浸湿古东平的靴子,只是让他脚下黏黏的,不太舒服。
巨汉停下,轰隆一声,先放下了血色血棺,扫视了一圈战场,毫无疑问血匠门死伤惨重。
血匠门一方被古东平亲自动手杀了不少强力护卫,而古东平方面人多势众,实力不差,自然杀的火热,杀的酣畅。巨汉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惨死的众长老,他的眼中出现了那么一丝情绪波动,有痛苦,有悔恨,有杀意......不过仅仅一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
巨汉没有拐外抹角,直接对古东平说“古东平今日我血匠门认栽,你就此退去,我发誓带着血匠门远走东陆,永不回头!”
没提之前恩怨,没提那些死在古东平手中的血匠门门人。巨汉语气肯定,古东平也毫不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但是已经晚了,心中杀意已经火红燎起的他,又怎么会半途而废!
古东平笑了笑,看着这个给他带来了危险感觉的男人,语气轻快,但是内容冰冷的让这周围三尺地,仿佛进入了寒冬“血匠门要是早知今日,那就何必当初,今日东陆再无血匠门!”
“今夜不接受投降,不要奴隶,只有尽屠二字!”
血匠门刺杀是他重生前后的连接点,是现在的他为数不多可以解决手尾的恩怨,古东平怎么会放手,怎么能放手!
活的太短,所以我要快意恩仇,我要让我手中三尺刀斩破那万里浮云,斩断爱恨纠葛,让那不平事,不畅心,一刀通透!
言至于此,多说无益,言罢,巨汉和古东平同时出手,终归还是手底的功夫,谁生谁死,就在这寂静夜看一看吧!
巨汉脚尖一磕,那血棺飞起,落在他的肩上,似有血光照耀,古东平脚下的血泊像是乳燕归巢一般向着巨汉手中的血棺内飞去。
清风已经吹不散了天地的血腥气,明月也解不了心中的哀愁寄托,被乌云藏住的明月,依然透不出乌黑的那一层云彩,空蒙蒙的光,好似再说:唯有杀戮才能让我心畅快!
古东平手中饮血刃轻颤,划圆环绕,源力喷涌!刺啦!一道清灰刀茫斩下,脚下土地,地上残肢,半空中的鲜血,与血棺中形成紧密联系的鲜血,被古东平一刀斩落。
巨汉在血液斩落,招式无法后续的一瞬间,手掌一推,一道充沛源力注入手中血棺之中。
他脑海中观想血色血棺供奉在香火台上,随着他精神勾勒,血棺闪出血色光芒,由暗变明,那些山水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短肢碎肉拼凑着的一张巨大人面,巨脸从血棺中慢慢浮出来。
巨汉手中的血棺不出古东平所料,很诡异。
巨汉反应很快,没有丝毫停滞,血液一断,他就踏步上前,血棺举起,向着古东平挥了过去,暗红血线像是头发竖起,一根根挺立,从血棺表面的纹路中爬出来,又像是散发魔头。
血红细小线丝,在诡异狂舞中前进!
古东平见此,毛骨悚然,知道这件武器不出意外,就是血匠门最后底蕴,从巨汉出来他就从血棺上感受到危险,所以宁愿停一停,缓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避免阴沟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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