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外星人啊摔!
“你少管闲事,你自己还没有居留证。”
“……也是。”冬蝉沮丧地垮下肩膀,走回屋里,电器们已经自动自发清理完毕,桌子上少掉一盘猪肝,剩下的食物还摆放得完完整整,就是都凉了。
作为二十多年都依靠营养剂过活的联邦人,冬蝉毫无压力地吃下冷菜,而夏鸣更不会因为食物味道变差而嫌弃,毕竟经常出任务的他,如果真那么讲究,估计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吃完不甚滋味的一顿饭,冬蝉还想回角落里弄零件,却被夏鸣拎起来扔进浴室拍上门。
鉴于武力值不对等的原因,冬蝉很理智地选择洗洗睡去。
床就那么一间,还特么的榨小渣,在第一天的谁也不相让的抢床恶行之下,那可怜的渣床早已经四分五裂,还被凶残成性的外星人分尸做零件去了,所以二人在房中打地铺已经许多天。
冬蝉擦干头发,钻进里面的被铺,夏鸣的被铺则在门口边上,根据他本人的说法,是为了监视冬蝉防止某不良外星人逃跑,于是每天就在那门口接受门缝里呼呼的冷风直吹。
夏鸣说,这真的没什么,比起任务中各种恶劣环境,那是零下的冰天雪地中也能潜伏一两天的,门缝里的冷风算个球?
可,这真的是重点吗?
反正当事二人都认为没问题,于是电器们虽然屡屡吐糟,却完全进不去二人耳中。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夏鸣的情况迅速转好,甚至到了后期,他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在痊愈,而是在变强。
后来他回忆起冬蝉说过的觉醒药剂的作用,此时已经信了九分,剩下一分拿来惊叹药剂的神奇功效。
在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夏鸣就不再整天留在理发店,他经常出门去,当然会依时回来接受治疗,但回来的时候经常是一身狼狈,话也不多说,洗过澡躺进治疗仓,几小时后出来,扔下点伙食费就离开,偶尔会留宿。
日复一日,从来都只对实验上心的冬蝉,今儿竟然支住下颌对着实验报告发起呆来。
【嘤嘤嘤,主银犯相思了。】
【er你为何如此的傻,那家伙是个渣呀,是个渣呀!】【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呀。】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闭嘴,电吹风,你五音不全就别唱啦。】
直至卷闸被拍响,冬蝉的下巴跟手掌一错,整张脸拍到报告上,再抬头,眼神里掺有一丝迷茫和可疑的期盼。
夏鸣身上有钥匙,会拍门的就不是夏鸣。
想通这一点,冬蝉来不及思考心里莫明其妙的失落感,因为门外传来了说不上熟悉,却绝不陌生的声音。
“冬先生,你在吗?”
冬蝉撑起卷闸,看到一张美丽的脸庞,果然是鱼仁。
此时这长相出色的小片警穿着休闲服,拖了个行李箱,脸色惨白,眼底下浅浅的阴影使他显出一丝孱弱的美感。
电器们装死的同时,主程序不约而同地冒出林妹妹的形象来,唯一的感想是:擦,没有半点违和感真的好吗?
“?我愿意当你的实验体。”鱼仁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来,此时他的唇角勾起僵硬且充满讥诮的笑纹:“只要你收留我,答应帮我躲开星猎的狩猎,并且保证能让孩子顺利出生,我就当你的实验体,随便你怎么样。”
冬蝉沉默,鱼仁以为对方被星猎给吓到,脸上不禁现出焦急的神色。
因为他实在找不到能够帮助他的朋友了,在他认识的圈子里头,普通地球人无法与星猎对抗,外星人绝不想惹上星猎,所以他已经走投无路。
要不是因为肚子里这块肉,他也真的无所谓,最多碰面后拼个鱼死网破,可是如今他却舍不得。在最后关头,他想起奇怪的西兰花星人,才病急乱投医,决定尝试一番。
结果,果然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吗?
鱼仁长叹,转身就要拖着皮箱离开,却听后头的西兰花星人疑问。
“星猎是什么?”
鱼仁脚下一绊,差点失意体前屈,转身扑上去伸出食指就往西兰花外星人额上戳:“小鬼,你还真是刷新我对笨蛋的理解下限,你怎么敢连这都不知道呢?你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尤其是在地球,星猎最喜欢的狩猎之地,你竟然还问我什么是星猎?星际猎人,你懂吗?懂吗?”
冬蝉摸摸被戳痛的额头,略略抬眸,挺无辜的:“我还真不知道呢。”
“星际猎人,专门捕抓星际黑市中受欢迎的生物进行非法交易,牟取暴利。有时候也会接取订单,特意选定目标进行捕猎,猎物不分星系品种和身份,他们就像一群贪婪而且低贱的鬣狗。”
旁边传来男人成熟磁性的声音,二人循声望去,就见结实高大的男人踏着夜色而来,手臂上一道伤口正在流血,他却似乎一无所觉。
“你在流血呢。”冬蝉问:“能给我取点血样吗?”
男人的唇角轻抽,鱼仁则是满额黑线。
最后男人没说什么,进了屋里真的让冬蝉取血,而鱼仁则自动自觉跟进屋里,在角落的小板凳上落座。
夏鸣四平八稳地坐在唯一的升降椅上,以主人家的神态面对鱼仁,态度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你被谁盯上了?不要随便给别人制造麻烦。”
这里不用说,也知道别人指的是西兰花。
“也不算盯上,只是刚巧碰到,进入了狩猎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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