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进行了一整天的皇帝登基大典宣告结束,昭徳殿里依旧灯火通明。
被太监伺候着脱去身上那厚重的礼服,取下冠帽,摘下簪子,过长的头发披散开来,凌祁祐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凤眼细眉、艳红的薄唇,偏阴柔的长相,再配上那一头细长发丝,就跟个女人一般……
想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调笑时说出的话,他的眼神当下就冷了几分,大殿的门却突然被人推了开,进来的不出意外是已经换了一身轻便常服的将军,萧楚谦。
凌祁祐没有动身子,冷眼看着镜子里头身后之人慢慢走近,直到对方一手揽住了他的腰,灼热的呼吸欺近,吻上他的脖子。
寝殿里的人都已经自觉退了下去,凌祁祐依旧一动不动,宽大衣袖下的手渐渐握紧,手指几乎深掐进手心里……还不行,这个时候,即使他已经登基,这里依旧到处都是萧楚谦的人,他只能忍。
埋头亲吻他的人抬眼看向镜子里他冷淡的双眸,吻上了他圆润的耳垂,低声呢喃:“怎么?”
“这里是皇帝寝宫,萧将军进来之前,不应该先让人进来禀报一声的吗?”
对方嗤笑一声:“我进你的地方,还需要通报,还是说……”
他说着一手掐紧了凌祁祐的腰,揉捏上他最敏感的腰眼之处,言语里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陛下事成之后,就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朕敢吗?”凌祁祐漫不经心地荡开了视线:“连这昭徳殿里的人都是听命于你,朕敢拿你如何?”
萧楚谦看着他的反应,微怔了一下,终于是放开了人:“说什么呢……”
下一刻,便被人推倒在了身后的榻上,凌祁祐欺身上去,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就开始撕扯:“你来,为的不就是这种事,朕陪你就是了……”
萧楚谦一瞬不瞬看着他眼神的变化,见他原本清明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带着异样色彩的光亮,变得涣散起来,红艳的双唇微启着,轻喘着气,半日,轻笑了起来,撑起身,一手再次抚上了他的腰眼,慢慢摩挲着:“陛下可是想要了不成?”
凌祁祐咬住唇,想强迫自己冷静一些,奈何身体的变化并非他能控制,强撑下去,最后痛苦的那个一定是他自己。
既然是皇帝陛下主动贴上来热情地投怀送抱,萧楚谦自然却之不恭,顺势就把人抱了起来,上了床去。
皇帝陛下的身体很敏感,肌肤滑腻得如同羊脂玉一般,看着身下之人全身都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粉色,在自己的爱抚下不断绽放开艳色的花,萧楚谦低低笑了起来。
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人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其实拥有这样的一具身体。
三年前,他初见凌祁祐,是在京北的军营,养在深宫里甚少在人前露脸的皇太子殿下将国丈的灵柩送出京安葬,他奉旨护送,那个时候的他对凌祁祐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十六岁的皇太子殿下柔弱得如同女人一般,连剑都几乎握不住,与他们这些在沙场上摸爬打滚的大老爷们可算相去甚远,这样的人,萧楚谦甚至担心,他哪里来的能耐肩扛起这江山社稷的重任。
但凌祁祐却似乎对他分外感兴趣,主动找上他,不遗余力地想要靠近他,对他的过往点滴乃至喜好都了如指掌,从起初的不在意逗着他玩,到后来不知不觉间也就这么被他吸引,即使之后明知道他接近自己是另有目的,凌祁祐的初心不单纯,萧楚谦却也并不介意。
从三年前到现在,不论萧楚谦提出怎样苛刻的要求甚至故意刁难,凌祁祐都从来不与他置气,在他的身上,萧楚谦几乎看不到皇太子殿下该有的脾气,凌祁祐对着他永远都是温言软语笑脸相迎,放低身段地讨好他迎合他,就算他目的不单纯,萧楚谦也实在没办法计较。
在萧楚谦眼里,凌祁祐这个大晟朝的皇太子,更像他圈养起来的一只宠物,即使到现在,凌祁祐已经登基,萧楚谦其实打心底里依旧没有真正将这个小皇帝的身份放在眼里过。
整个京畿的兵力包括皇宫的禁卫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比起凌祁祐,他才更像这个江山的主人。
更何况,皇帝陛下的身上,还有着不能启齿的秘密,是只有他知道的私隐,三年前,是凌祁祐主动勾引的他,他不是柳下惠,面对着养尊处优身体每一处都保养得极好且又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皇太子殿下,不可能不动心,所以他顺水推舟承了这份情,这三年来,凌祁祐无数次的在他身下承欢,只有他知道,凌祁祐离了他不行,他的身体每半个月就会如同到了春天的野猫一般“发情”一次,燥热难耐,理智全无。
就像现在。
凌祁祐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眼里盈满的全是情欲,舌尖点着自己的唇,刻意的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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