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一切都Щ
要是不我从小生活在大柳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我站在村口沉默了良久,心情复杂,最终深吸了口气,沿着小路一直往村子中心走去。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家家户户已经关闭大门,开始生火做饭,整个街道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我来到了一座临街的砖瓦房前,普通的农家院子,一间主房,紧挨着大门还有一间偏方。
此刻大门紧闭,从外面锁住,我脚尖轻轻一点地,身体如柳絮般飘起,当双脚再次沾地时,已经落在了院子里面。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整个院子内杂草丛生,摆在角落里的农具锈迹斑斑,主房更是挂满了蜘蛛网,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一阵莫名的悲伤之意,从我心底瞬间涌起。
我神色黯然,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短短几年时间,自己所熟悉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正当自己出神之时,忽然,一个人的说话声骤然响起。
我寻声望去,只见隔壁的院墙上探出一个脑袋,正一脸警惕之色看向我。
“你……你是铁柱?”
我瞧了瞧他,这是一幅熟悉的面孔,身材健壮,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双明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小名,你来这里干什么?偷东西吗?”
健壮青年动作灵活的翻过墙头,一跃而下,手里拎着一根木棍,走到我身前两米外站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铁柱,我是双………”
我看见儿时的玩伴,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但刚说出去的话到了嘴边立刻察觉不妙,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终苦笑一声道“我是双喜的同门师兄,路过这里顺便来他家看看,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并非是我不愿表露真实身份,而是现在已经容貌大变,夺舍重生这种事太过骇人听闻,恐怕说出去铁柱也不会相信,弄个不好,他还会把我当成胡言乱语的神经病。
另外还有自己最为担心的一点,那就是梁雄此人。
他能杀我父母威胁我,同样也会把注意力放到与我相关的亲朋好友身上,若是被他现铁柱与我有关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吸取了上次血的教训后,我万万不能显露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以免连累了铁柱和他的人家。
我心中苦涩,这种看见亲人却不能坦言承认的一幕,真是令人痛苦无比。
“你是双喜的师兄?”
铁柱听了我这番话后,终于脸色缓和下来,显然是信了大半,一脸兴奋的看向我,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双喜呢?他在外面的混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他?他有女朋友吗,听说城里的姑娘都很漂亮………”
我静静听着铁柱炮语连珠般的提问,面带微笑,等他一口气问完了,才说道:“双喜师弟现在生活的很好,他叫我带话给你不必担心,等有时间了,他会亲自下山探望你来的。”
铁柱听完,立马一脸气愤的叫嚷道“呸,这臭小子竟会骗人,五年多了都不见人影,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初他逃跑时还是我拼死拼活替他殿后,现在八成是挣到大钱,忘了我这个朋友吧。”
“哪能呢,我可没少听双喜师弟提起过你,对了,他托我捎一样东西给你。”
说完这句话后,我从储物袋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元宝,上前一步,放在了铁柱的手上。
“这是啥?”
铁柱拿起金元宝瞪大眼睛看了一阵,但夜色已晚,他只能模糊看清楚是一个金属形状的东西,也没有多想什么,顺稍塞进了兜里,笑嘻嘻道“这还凑合,臭小子没有忘记我,还记得给我带一个铜疙瘩,勉强原谅他了。”
我听他大大咧咧的说出这番话后,顿时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普通人梦寐以求的金元宝,居然被他当成了铜疙瘩。
但也没有当面点破,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等第二天早晨起床,他就会知道自己所说的铜疙瘩是为何物了,到时候,恐怕会吃惊一场吧。
铁柱忽然叹了口气,一脸唏嘘的说道:“兄弟,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啊,双喜的父母半年前刚去世,这家里冷冰冰的空无一人,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此事我早有耳闻,这次下山也是专程替双喜师弟来祭祀的,不知叔婶的墓地在哪?”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铁柱说道“墓地就在后山,你跟我来吧。”
于是,铁柱带着我翻过院墙,马不停蹄的向后山赶了过去。
去往后山的小路上,铁柱一边走,一脸伤感的道“他父母死的蹊跷,头一天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第二天就人事不省了,好在是得了急病去世,没遭什么罪,后来我父亲现,找了几个村里人将他们妥善安葬,唉,真是可惜,老叔老婶为人和善,为啥就这么早去离世了呢?”
我闻言没有多说什么,父母的死因自己最清楚不过,他们是被梁雄摄取魂魄后而亡的,表面看去,死的很安详,实则在被抽出灵魂的那一刹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后山的某片坟地里,磷火重重,鬼影闪烁,隐约中,还有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一座黄土坟前,我双膝跪地,望着眼前的冰冷墓碑,那上面刻着自己父母的名字。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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