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不是过家家,俩人插根香就算是结拜了,海都需要的不是什么远在天边的盟友,而是实实在在的支持,任是谁面对着这时空的位面之子,那种实力上的巨大落差,都会让人绝望,而刘禹想给他的,就是坚持下去的信心。
能给忽必烈在后方制造一些麻烦,他当然不会放过,具体该怎么做,得等到脱不花自己醒过来。没错,那人已经晕厥过去了,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接收的信息量太大给撑地,当时就没能站起来,刘禹将他安置在了丁应文的宅子里,由丁家的人照看着,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关汉卿那里传来了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对于他,刘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虽然自己当时告诉他,是想通过李仁辅走一走宫里的路子,以便能让忽必烈早一点接见,可是这个理由即便人相信了,萍水相逢,又有什么必要去相帮呢?
利用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李仁辅在宫里的时候更久,一呆就是数月,什么时候会出来根本没有一个准日子,在得知关汉卿的身份之后,刘禹就产生了这个想法,现在结果如他所愿,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人家现在可能不知道,等到事情一出来,哪还不清楚被人利用了,更严重的可能会因此受到牵连,而这并不是刘禹愿意看到的,毕竟人家不欠他。
“如果没有了窦娥冤,那不光是华夏人民的遗憾,更是世界文学史的一大损失,对此你要负上历史责任地。”刘禹仿佛看到一个穿着深色干部服装的中年男人,颐指气使在他面前挥舞着手臂,而他的胸前别着一枚徽章,上面写“时空管理局”几个字。
“侍制,侍制。”
李十一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一瞧就知道他走神了,喊了好几句,刘禹看看他自失地一笑,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就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
“人手都到位了吗?”
“准备好了,只等那边发出消息,咱们就可以动手。”李十一见他这么问,便知道自己的计划通过了,虽然不致于喜形于色,可那份雀跃言语间还是多少流露出来了。
“记住,在这城中行事,一定要仔细些,动静越小越好,非是万不得已,不能直接相抗,一旦被缠住要脱身就难了,到那时你要当机立断,随时做好放弃的准备。”
刘禹没有那么乐观,这世上哪有百分之百成功的计划,更何况敌众我寡,他的这点人手扔在大都城里连个水花都掀不起,能平安到现在全赖对方的不知情,如果露在了明面上,恐怕只能退回宋境去,毕竟有些破绽是经不起推敲的。
更让他不满意的则是执行者,刘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她们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心软,那不是什么未成年人,而是不满十岁的小孩子,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心中却是怀着血海深仇,抱着洋娃娃的手,拿得却是杀人的利刃,可他还有别的选择么?只有按李十一的计划才可能做到智取,可刘禹心里却有一种深深地耻辱感。
“侍制勿要忧心,那个阉人伤不了她们。”李十一明白他心里的疙瘩,出言解释道。
“你怎知道?”没有看过东方不败的人,怎么能理解阉人的厉害之处,刘禹倒是希望他能给出让人信服的解释。
“姓吴的说过,此人之所以只要年纪尚幼的孩童,是因为再大一些的女子,他便制不住了。”
不是吧,刘禹有些不敢相信,那还算是个男人吗?难道他被阉掉的不光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连男儿的雄风也没了,不过联想到后世那个国家尽出娘炮,没准还真是这么回事。
“那也不可冒险,这一回,某不要活的,该如何做,你等可自行决定,多勾划几条退路,不管最后用不用得上。”
已经决定了的事便不能再后悔,刘禹只能尽量将权力下放,给他们最大的自由度,李十一闻言恭身行了个礼,带着人匆匆下楼而去。从窗外望去,大都城好像一头蓄势而发的老虎,如果说虎头是被高大城墙围起来的皇宫,那延着宫门伸出来的几条大街就是张着的血盆大口,他们这番行事,不吝在虎口里拔下几颗牙齿,刘禹深知,不论成或是败,都会惊动皇宫里的那位主人,之后的事情将会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滑落。
城外的丁家庄子里,雉奴带着几个小女孩正在练习搏击之术,她们两两一组捉对儿厮杀,看上去与孩童打架别无二样,只是出招更为迅速和狠辣而已。
“你力小,就不能硬扛,闪转腾挪,攻其不备,方有一点胜算。”
“多用肘、膝,多借力,这么小的拳头能打疼谁?”
“上眼下阴,才是要害之处,掌击指戳,看好了,要这样子,再来。”
......
针对她们的特点,雉奴进了强化训练,短短地几天下来,一招一式已经有了些模样。当然,这么小的孩子,不要说军士,就是一般的青皮也能轻易撂倒他们,可是没有办法,给她的时间太紧了。
这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个女孩子练得特别苦,在她的带动下,除了吃饭和睡觉,她们几乎没日没夜地在对招拆招,来来回回就那么些招式,雉奴就是要让她们不断地强化记忆,以求成为身体上的本能反应。
为此连自己都没有睡好,因为她深知那是什么样的险境,一个不好就会葬送这里的所有人。她的脸上挂着寒霜,嘴里不断地在喝斥,所有人都被她骂哭过,可是没有人敢退出,更没有人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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