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老娘的错,是不是?啊——是不是?哪次不是这样,那狗崽子死倔,什么时候听过我一句……当初,要不是……”李大花愤愤不平的从自己嫁给刘打铁开始咒骂起来。
刘打铁只能连连应声,这时候要是反驳一句,就等于点了炸坛子!
这次闹得凶,连最粗神经的柱头都吓着了,进出都靠着墙边踮着脚尖走,生怕撞到了李大花的枪口上……
山官很快就追上了狗剩,把人拖到自己家里。
“喘气,慢慢喘气!”
狗剩深呼吸了几下,慢慢周遭的声音又回到了耳边,僵硬的身体瘫软在椅子上。
山官端了碗热水给狗剩。
狗剩双手捧着抿了一口,眼圈慢慢的红了。
山官捏紧拳头,把思量了一个晚上的事儿在心里又过了一遍,控制着几乎要打颤的蹲了下来,“狗剩,你听我说!”
狗剩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听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
狗剩点点头。
“‘父命如山’,知道吗?”
狗剩又点点头。
“我们这样的人家,为了口吃的,卖儿卖女都是常有的事,更不说把人送出去那档子事儿了!”
山官看着狗剩茫然的样子,心里一阵紧缩,用力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所以,这样的事其实只是稀疏平常!你要想彻底解决麻烦,我倒有个法子!”
“嗯!”狗剩显然还没缓过神来。
“……我们可以假装……先把事情定下来,我们两个爷们儿,也没娘们儿那么多忌讳……这样就什么麻烦都没了……”山官小心翼翼的说道。
狗剩一片空白的脑袋仿佛生锈的机器一般卡卡动动的转了起来,全没了以往的灵活,顺着山官说的想了下去,居然就答应了……
多年后,狗剩悠闲的躺在一株花了大力气找来的变种葡萄藤下,慢悠悠的摇着手里的蒲扇,翻了一□,扯到难以言齿的疼痛部位,不禁一阵火光,抬起扇子猛地敲了一把端着一盘亮晶晶的只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葡萄走过来的人——说来当初自己不过是因为被身为男人居然要给别人做什么偏夫这等说法唬住了罢了,又被李大花胡言乱语骂了一通扰乱了心神,一时心神激荡,就被这个平时一直引为知己最信任的人钻了空子,叫他摆了一道,这一赔就是一辈子!
“好,你等着,先在我家过几晚……”
接下来事情简直像做梦一般,山官早饭都没吃在屋里捣鼓了一阵,拔腿就往镇子上跑,把拾娘宝贝一样藏了小半辈子的几样银首饰找出来,去镇子上融了打成两个银裸子,又把自家三亩田契拿出来,咬咬牙拿了两张出来就要往屯子西头去找文婆子。
“大哥!”花伢牵着小九从里间走出来,“这可是我们所有的家当了,将来你准备叫弟弟怎么办?”
山官看了花伢一样,“我自有打算!”
花伢被山官仿佛魔化一般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山官去进行了人生最大的一次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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