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风风火火披一身雪过来,见庄期在门外面有犹豫,困惑地说:“师兄,呆外面干什么,进去啊。”不由分说,拽住他的手臂进屋子去,环视一圈就明白了,容越顿时火冒三丈把披风往旁边一甩正要发怒。
恰好迟衡先一步到了,见此情形说:“长缨,后天就是除夕易生事端,你去仔细巡视一番。”
宇长缨一愣,面色也不愉,但他明白容越不是庄期,容越的火爆性子是说点着就点着的而且百无禁忌。遂起身,略施了一礼,曳着暗红色花纹勾金边华丽宽服离开了。
容越这才转怒为喜,将庄期死死按在椅子上。
庄期很是尴尬。容越不满地对迟衡说:“宇长缨什么来路,他那个狂妄样子是想翻天啊,以前的秘会可没有这么个人。上次我听见他和师兄争吵,你还帮着他说话呢,说什么按他的意思去办让他去办。迟衡你怎么用人我没话说,但能不能一碗水端平别让人看着伤眼!”
迟衡笑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的事!”
石韦见容越一副要掀旧账的样子,遂说道:“容将军,这是粟山关的梅花茶,要不要品品清一清气。迟将军,不知这一次是什么重要的事召集得如此急?”
从怒斥中逃脱,迟衡大大松了一口气:“马上就跨过年去,咱们之前商议的部署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纪策不会有任何意外!
219、二一九
【第二百一十九章】
岑破荆将所有将士的部署都陈述了一遍,所有的将士都已经悄然到达预定之所,正月是安州极热闹的时候,而据探子报:正月初三是郑奕军主将秦汝铮的生辰,他为人豪奢,同僚们少不了是要庆贺一番的,此日发起进攻正是时候。请使用访问本站。
迟衡听了部署满意地点头:“对,要的就是平波无澜暗流激涌,这一些部署都要绝密不可泄露。郑奕那只老狐狸可不像缙州的乱军那么好打发,一定要措手不及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石韦道:“这个放心,抽掉的每一支军都经过精密部署,浑然驻于粟山关只是虚表而已。”
待军务一定,庄期把夷州的战报逐一说了。
依据迟衡的安排,辛阙、池亦悔等一干年轻将领也已到夷州,与先率兵夷州的原元州数个将领汇合,同仇敌忾。
纪策初到夷州就调整了攻打战略,由原先的全线围机变成箭簇一样猛拓一处,不出十二月烽火怒燃,这一次再不似前些日子的僵持,而是掀起了视如洪水的交战。虽得了郑奕的背后相助,封振苍依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庄期道:“郑奕派往曙州的援兵主将是孟荒。已令人暗中离间孟荒与封振苍的关系。”
离间,或多或少都会奏效。
何况孟荒乃一介武将,先前也攻击过封振苍的曙州。先前纪策派过美人、奉过绝世兵器,这些孟荒都接受下来了。无欲才刚,只要有欲就不怕他不就范。封振苍也一样,他的欲就是封氏封地,他的忌也是封氏封地。
畅谈到子夜,诸事一定,迟衡说:“安州就交给你们了。”
容越讶然:“你不跟我们一起攻打郑奕吗?”
迟衡笑:“矽州、缙州、元州、垒州、泞州……这些州城百废待兴,前方打战后方积蓄力量,现下战线越拉越长,战越打越剧烈,只有炻州是稳定的,根本应付不来,惊寒才给我来函列了几十个困境。而且庄期夜观天象,元州、炻州、泞州明年可能干旱,不赶紧做点什么明年就歇菜了,所以我得到后边去运筹帷幄去。”
容越有些失望,但也无奈。
迟衡又说:“容越、破荆、石韦,你们三人按时出击;庄期,你听候石韦调遣;明天,我回泞州定军。”
议事完毕已是凌晨丑时,不提容越岑破荆依依不舍,庄期也是心事重重。
迟衡知道庄期的心思,又不好劝说,便等人都走后与庄期说:“我是期望你能随军当参领的,若是跟了我,就又会荒废这些日子的精进。石韦知人善用,你跟着他我就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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