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鸾醉得人事不省,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
本软软坐着,听迟衡说着说着,他连身子都软下去了。
迟衡看了看周围,静谧无人。
近处是高高的出水荷花,池子里水波粼粼,八月花木依旧繁盛,园子里是高大的树,绿枝繁花织得密密的,风吹过,只有花枝相撞的簌簌声。
瞅见池边有个青藤垂下长长廊道。
廊道不宽,铺的青石板可并肩容三人过,里边还摆设有木长椅。因为青藤的遮蔽,连白天都是昏暗的,十分隐秘。
迟衡一口气将颜鸾拦腰抱起。
抱进黑乎乎的长廊里。
长廊弯弯曲曲,青藤密织。果然,拨开青藤才能照见缕缕月光,清幽至极,阴森至极。进了长廊,隔绝外世,安静到只有蛩虫鸣叫。
太暗了,适应了好一会儿,迟衡才能看清近在怀抱里的人。
“朗将……朗将……”迟衡轻呼。
回答迟衡的是香甜的呼吸声,颜鸾已经睡过去了,睡得很香,不是喊声能唤醒的。迟衡摸索着将颜鸾放在长椅上。
刚刚好的长度,颜鸾睡得平平的,手垂下。迟衡单脚跪在地上,握紧他的手放在胸口。
噗嗵,噗嗵嗵,噗嗵嗵嗵……
心跳快到要窒息了。
朗将要是知道自己的非分之想,非杀了他不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明知道不对,迟衡颤抖着手,抑制住狂乱的心,将颜鸾的腰带缓缓解开,红裳的衣襟柔柔地垂下。只有薄薄的一件,里面是光|裸的。
血流上涌,迟衡捂住了鼻子。
竟没有黏稠的血流下,迟衡欣喜若狂,像十八世投胎的饿鬼见到食物一样,扑到了颜鸾的心口,动作太过猛烈,颜鸾不舒服地唔了一声。
迟衡吓一跳,停住了。
颜鸾没有醒来。
迟衡不敢孟浪了,轻轻将手放在颜鸾敞开的胸口,慢慢地抚摩下去,看不分明,但手下的肌肉是如此的匀称。
跳动的心起起伏伏。
迟衡闭上眼睛,痴迷地抚摩着,朗将的每一寸肌理都如此鲜活,像春天里奔涌的最鲜活的空气,像夏天最艳色的红莲,也像无垠沙漠那一弧金黄色的弧度那样流畅。朗将的胸前两颗微微的凸起,调皮地阻碍着他的手指。
迟衡无法自持,俯下,伸出舌头,轻轻舔着。
不是空气,像春天山林里,第一朵拱出来的春菇苞,诱人含住,慢慢舔|舐。明明只有肌肤的味道,迟衡却像闻到迷迭香一样眩晕,先是舔,后是大口大口地吮|吸,手抚向另一朵。
而他的底下,一股从地底积蓄的力量猛然上涌,叫嚣着破土而出。
迟衡一下子趴在颜鸾身上。
他知道,自己一点儿定力都没有。
可能随时都会喷出鼻血,喷出就喷出,这种机会不知有多难得。迟衡隔着裤子摸了摸自己的底下,前所未有的生硬和难过。
迟衡喘着粗气覆在颜鸾耳边,轻轻呢喃:“朗将,帮我摸一摸,好不好……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回答他的,依旧是香甜入梦的呼吸。
迟衡解开了裤子,褪下,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半跪在凳子上,捏住朗将的手,放在那个自己底下灼烧的地方,一阵巨大的快乐,在接触霎那狂乱无章地跳跃着。
好大一会儿,迟衡才找回心跳。
找到被触摸的真实感。
颜鸾的手是柔软的,修长,长年骑马拉弓射箭,他的手指肚上有着薄薄的茧。握着那个火热,很舒服。
可惜这个手只是被动地握着。
迟衡很快就不满足了,他按住颜鸾的五个指头,极其缓慢地游走,即使只是简单的上下,都引得迟衡腿|根阵阵酥|麻,酥得腿都站不住了。
忍不住了,他俯身,趴在颜鸾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力,引得颜鸾不舒服地唔唔了两声,想要翻身,而又不能。
迟衡握着颜鸾的手大力的抚慰着自己的火热。
一边亲了一下颜鸾的嘴唇,不是非常柔软,而是恰到好处的柔软,唇角的边沿有着好看的棱角——刚才是亲,现在的是很好吻。是的,只亲一下根本无法满足,只吮吸也无知足,他将舌头探了进去,有着酒味的香甜,更有颜鸾呼吸的香甜,无比美妙。
舌头是湿滑的,舔舐和轻吸都很好,就是情不自禁往外吮吸时,颜鸾会痛苦地摇头。
迟衡按住他的头,不让他挣扎,手底下飞快地大力地抚摩着,巨大的快乐翻滚,伴随着手茧偶尔触及细肉时的痛苦,那逍|遥至极的快乐夹杂一丝不可言说的痛楚,越发妙不可言。
就在那顶峰的快乐即将訇然而至时。
迟衡听到了呼喊。
喊声划破了静寂的夜:“朗将、朗将……颜鸾、颜鸾……”
他猛然停住了,一动不动。
可恶!
竟然是纪策。
好死不死偏偏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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