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提,要么就是无足轻重,要么就是很有分量。
不过在他眼里,看季姚这反应,应该不是前者。
对季姚认不出自己这点已经有数,段免就自然的换了下一个话题,“….不好意思,你这里有水么?”
季姚虽说性子冷淡,但是待客的基本礼貌还是有的,哪怕是做了鬼。
听他这么一说,也自觉不周到,就赶忙起身,“我记得有茶,你稍等,我找找。”
段免听了季姚这番话,稍微抬了下眼,“白水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后又不经意道:“你好像对这里不太熟悉..”
季姚在餐厅转了一圈,抬手打开了旁边的橱柜,“这又不是我家。”
段免起身跟上去,“那这是谁家?我看这里的装修还很新..”
话音未落,段免的手机铃声就突兀的响起来。
季姚拿出茶叶,捻了一点茶叶出来放进茶杯里,后又走进厨房烧水。
段免讲了几句电话,就递给季姚,“找你的。”
季姚按下烧水的按键,看一眼屏幕来电。
陶合的声音又低又轻,“他在旁边么?”
季姚听了,看也不看段免一眼,直接走出厨房,“说吧。”
“昨天忘了告诉你了,别说我叫什么,我告诉他我是你表哥,总之少说关于我的事,恩….回去再跟你解释..”
季姚听的莫名,但对此也不太感兴趣,只冷冷的应一句,“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段免接过自己的手机,“陶先生对你真好..”
季姚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并不说话。
段免盯着桌面上的玻璃杯,“昨天我跟他见过面,他跟龙威集团的丹当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混的不错,怎么住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他家里人….”
水壶功率很大,所以水很快就烧开了,季姚听见水泡沸腾的声音,就默不作声的走去厨房,任凭段免对陶合好奇的要死,就是一言不发。
段免问了半天毫无结果,就换了个方式问话,
“从你醒来就一直在这里?这里除了保姆,我,石医生,还有其他人来过么?”
季姚抬眼望着段免,“问这些干什么?”
段免早有心理准备,笑了笑,“我就是很好奇,你见过的人中,到底有多少人能看见你。”
这话说的季姚一顿,“我只见了这几个,好像..都能看见..”
“这里只来过这几个人…”段免笑了,“原来是这样…..”
先不说这个姓陶的到底是谁,跟季姚有没有亲戚关系,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这很明显是金屋藏娇嘛。
***
陶合回国算起来也有一个月了。
一开始找季姚,找到季姚之后就给他找心里医生,眼看着终于有时间能给自己办办退路的事,结果小梦那事闹大了。
事情很蹊跷,不知道怎么的就见了报了,大标题写着官二代草菅人命,一百万给家属封口。
其实小梦这事陶合本不用管,之前帮着小忙活一下,一方面因为两人的确有几年的交情,再一个小梦他爸跟老爷子关系不错,毕竟这年头做生意,政府没人也不好办事,当时小梦跟陶合认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认识的。一个圈子里玩的人身份地位都差不多,不是集团的少爷就是处长的儿子,钱和权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人也抱了团的分不开,谁有什么事有能力就自然而然的帮着照应一下。
但这回事情眼看着闹大了,就不是陶合该管的事了。
老官场肯定有他的手腕,不会由着这么一个阴地里窜起来的风声把自己搞垮。
所以陶合顶多陪陪小梦,出来露个脸,也算是够哥们意思。
这不小梦哭的一脸鼻涕眼泪跟大家控诉着被爱车被迫出手,连原先那个奥迪都给换成了比亚迪,声泪俱下的,逮着谁就拉着谁的袖子不撒手,一直絮叨到天黑也没个要完的架势。
陶合惦记着季姚,就寻了个理由生生的把场子散了,拉着蛋蛋送他。
蛋蛋开车载着陶合,“我听说政府最近要出个地产项目,整个新区那一块地,已经放出风声说是下个月招标了,而且政府还对此还说要放松对新区的风貌改制,这也就造成了这块地皮的多样性,盈利前景十分可观,上百亿的大项目,你们集团正准备投标呢..估计没啥问题..”
陶合关掉车里的音乐,“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给你洗脑呗,”蛋蛋轰足了油门,“你真要为了季姚跟你家断绝关系啊..”
陶合沉了脸,深黑的眼睛给车窗外的流光镀上一层异样的色彩 。
蛋蛋继续说,“你要走也行,凭你的本事,哥们相信你就算没你家也不会混差了,可季姚要是正常点还成…你看看这..说句不好的,别哪天他在发了疯,半夜直接拿刀把你剁了..”
陶合皱了眉,“我心里有数,你别在这跟我絮叨,我烦。”
蛋蛋转了个弯,“那行,咱说点别的,你那天那苦肉计怎么样啊?”
“相当不成功,”陶合叹口气,“他还咬了我一口,都冒血珠儿了,现在还疼呢..”
“咬你哪儿了?没断子绝孙吧..”
“你他妈脑子里能在脏点么..”陶合斜了蛋蛋一眼,“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就算再冲动也绝不干往他嘴里塞那种事,我都自行打坐念三十遍cǎi_huā违王上佛授决号妙花经渡去浊念,坚决不碰季姚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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