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不置可否。
“下午十六床准备手术,你跟着去。”主任和王哲思迎面走来,指着温树说。
“好。”温树要开始忙了,对着小齐做了个鬼脸。
“你过来,”小齐神秘兮兮的弯起食指勾了勾,温树挨了过去。“唉,听说楼下皮肤科有个大夫被病人找上门来戳穿同性恋,你可得小心点啊,你现在上升期,别出什么幺蛾子,知道不。”
“谁跟你说的啊。”好事不出门,这种事传的倒快,还垂直传递,一楼传到十二楼都没用了一天?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你自己注意点,你以前那点破事,能收敛就收敛收敛。”小齐语重心长的说。
温树正要开口反驳,小齐及时堵住他要反抗的嘴:“那几个小丫头片子嘴碎,还说那个什么梁大夫还来过咱们科,咱们王大夫估计还认识,那天站门口还说了几句才走的,这下子可成医院的新闻了,都是闲人,八卦着呢。知道了吧,你要出事儿也这样,懂不懂。我是没见过,她们可说那小梁大夫眉清目秀的,长得漂亮着呢,那些觊觎他美色的小护士可是自难而退了,估计有些你这样的可是要勇往直前了,怎么,你去不去瞧瞧?”
小齐一手支着脑袋,越说越起劲,却压根没注意到旁边的温树可是越听越生气,谁呀,就觊觎了,谁呀就勇往直前了!
“那是我男人!”
温树掷地有声地撂话:“别想打他主意,他现在是我的人!”
“你说啥,你小点声啊,你怕别人不知道你,这么多人呢!”小齐又惊讶又着急。
周围一圈小护士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爆炸性行走性活体八卦,都炸楞了一秒,而后像是刚反应过来的一般开始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小齐赶紧从护士站后出来推着温树,还不忘压低声音训到:“都该干嘛干嘛去!”
“你别推我,事实就是这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温树现在哪顾的上自己,现在沦为全医院八卦对象的可是梁泽啊。
“你不怕什么呀,这又不是什么喜事,你还要准备发点糖?人家怎么看你,哦,看你们!”小齐急的都要跳脚了,连她这种多年的资深腐女都会受到同伴和家人的鄙夷,更不用说他们还是亲身经历者,小齐是真心为温树担忧,且不说父母支不支持,就算是父母家人开明,单位呢,医院呢,主任他们怎么看。
“怎么看怎么了,我们又不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只手,还是多长了一只脚?我们只是喜欢了一个人恰巧是都是男的,怎么着了,又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儿,难不成承认个性向,你们还要排队买票参观下?!”温树故意抬高了声音冲着门外,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错,还是为了证明你们八卦个屁!
“你小点声儿吧!我真是佩服你!”小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我凭什么要小点声儿!”温树有些郁结,他自己没脸没皮也就算了,要是给梁泽造成点什么影响,梁泽怎么面对同事,怎么回来上班。温树边打开更衣室的门边说。
一打开门就迎上了王哲思一双火辣的眼睛,“怎么,连你也觉得我要小声点儿?!”
王哲思狠狠地瞪了温树一眼,大步走向医生办公室,身后的温树还不忘回头也深深的瞪了小护士们一眼,紧紧跟了上去。
“我刚才生气,语气不好,你别生气啊。”温树也觉得不该对着王哲思来劲。
“我生什么气啊,管好你自己吧。”王哲思心下不是滋味儿,可也不好表现什么,毕竟哪有什么
立场。
“哎,对了,你见过梁泽了?”温树想起刚刚小齐的话。
“嗯。”王哲思出了个气表示了一下。
“他真上来了?上来干嘛了?什么时候上来的呀?”温树现在倒是比刚才起劲多了。
“上来?谁知道上来干嘛了?就你夜班那天,我就问了问他是你哪个小嫩肉,他看着反应,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王哲思做手术前的准备,没有停手,掩饰此刻内心的焦躁不安,温树这可是第一次为了某一个人承认什么。
“你说这干嘛呀,嘶——我说呢,他那天发什么邪火。”温树抽了口气,突然转过圈来,兴许梁泽吃醋了呢?
温树突然一拍手掌像是像是听到了克利夫兰骑士队赢得了赛季总冠军般的激动,梁泽,梁泽竟然为了我吃醋,啊哈哈哈,温树心里乐开了花。
一整个下午温树看人都笑嘻嘻的,小齐实在是猜不透温树的脑回路,白了一眼径自忙去了。
做了一下午手术,温树和王哲思从手术室出来就有些筋疲力尽。
“待会一起吃饭吧。”王哲思疲累的声音都略显苍白。
“我不去了,我待会得赶紧回去给梁泽做饭,他可喜欢吃我做的饭了。”温树虽然累,可看在王哲思眼里还是一样那么的神采飞扬。
“我待会去喝酒,你真不去?”王哲思有些不相信,温树真的是恋爱了。
“不去,你自己去吧。”温树脱下了手术服换好了衣服准备要走。
“……”
王哲思郁闷的看着温树近乎跳脱着出门的背影,独自一个人去往他们每次必去的那家酒吧。
他现在偶然失去了一个生活的标配,总觉得不是滋味儿,就好像常年设定的一个目标,突然有一天这个目标你并不需要了,会感到无限的惆怅和不知所措。
不知从何时起,王哲思也成了这间酒吧的常客,不点人,不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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