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景初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在外边受点凉应该不会引发这么严重的感冒,看来还是郁结所致。
钱开想了想,于是劝说简白道:“大少,恐怕这一次景少生病也不完全是受寒所致。你们现在整天待在家里,景少无所事事,空闲的时间一多,难免喜欢胡思乱想。”
简白点点头。
于是晚饭简白没下楼吃,依旧守在房间里。
饭厅里只剩下简伊一个人,以及伺候在他身后的李叔。
简伊看着空落落的主座,眼底一片失落,苦涩地笑了笑,只能对李叔倾诉:“李叔,你看,以前表哥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
李叔只是静静地候在他身后听着。
“我记得以前表哥跟陈昔哥在一块儿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啊,每次我来这边蹭住,表哥都非常热情地招待,而且以前无论我做错了什么,闯了什么滔天大祸,他都会宽恕我——当年我找人捅了路远,他不也没怪过我,甚至还帮我四处走动吗?”语气中有淡淡的失望,“可是你瞧他现在,为了那个微不足道的破小孩甚至拐弯抹角地责备我,那小孩不就生个病嘛,他就连晚饭都不再下来吃……”
“可……”李叔忍不住轻声道,“可当年您也没像对待景少这样对待陈少,可能我说得有些过分了,但景少的确有些无辜。”
“无辜?!”简伊忍不住提高声调,语气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表哥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终于放下陈昔那混蛋,结果景初那个破小孩两年前又一声不吭地抛弃我哥,你要是我,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人糟践吗?!”
“但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外人根本插不了手。”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糟践!”简伊猛地回头,气鼓鼓地瞪着李叔,“够了你下去吧,我目前不想见到任何人。”
简白不喜欢他的急性子,所以这些年来也不住地控制自己尽量不要在人前失控。所以每当他感觉到情绪失控的时候,就会这样冷冰冰地叫人退下,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在人前发脾气了。
但他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他能预感到一向疼自己的表哥正在被一个叫景初的男人抢走,从此以后表哥的目光不会再在他的身上流连,曾经的那些温暖和关切也都不会再用在自己身上,就这样,这个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色厉内荏的可怜又虚弱的一个人。
这可真悲哀。
☆、第七章 每个面瘫尼桑都有鸡婆八卦心(上)
景初当天晚上就出了一身汗,简白彻夜都守在他身边,用温水不断地替他擦身子,然后前后换了三套干净睡衣,直到后半夜,景初的体温才终于降到了正常的体温。
第二天他们都起得很晚,直到中午才下楼吃午饭。
景初大病初愈,所以简白强迫景初批了件针织外套才一起下楼。两人吃过东西后,便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午间新闻。
景初很奇怪今天怎么没看到简伊,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还要上班还要管理这样大的产业,也就释然了。不过说起来他也不能像简白一样整天窝家里啊,毕竟他是一个成年人,简白不工作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而他不工作却是不对滴。
不过他还有一年才毕业,原先的计划是下个学期论文开题报告明年四月份论文答辩后,就收拾包袱奔向资本主义,那时候也只打算随便找个单位实习但找不到也无所谓,但如今既然放弃出国继续就学的机会了,关于工作的事情倒真的得上心。
景初前阵子每天都在网上投简历,可惜大多石沉大海。他想着这病好以后干脆就去人才市场转转,以免整天待家里看见不想看见的人糟心。不过这个想法他没同简白商量过,想着过阵子再说吧,简白没理由不同意他这么做。
钱开则在他们看完新闻后,过来替景初检查了一遍,又开了几种药说是给景初巩固身体用的。钱开说得义正言辞,完事儿后又大义凌然地带着李叔去他研究室领药去了。可当景初看着李叔捧着十几颗五颜六色的药丸给他吃的时候,深以为钱开这是公报私仇。
他不就受了点风寒发烧感冒了一天么,正常人吃点退烧药吃点消炎药吃点感冒药就没事儿了,钱开这么折腾无非就是想看着他生吞这么多药受苦受难的模样。
景初挥挥手表示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他就一打不死的小强,发点烧感冒什么的太正常——正常得他都每当一回事儿!
可简白却只是以为景初不喜欢吃药,于是连哄带骗地哄他吃了。
钱开在一旁见目的达成,一脸正义地表示如果景初还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通知他,然后欢天喜地地回研究室继续玩他的瓶瓶罐罐了。
是药三分毒,所以钱开也没真的给景初开太多药。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其实就是他用中药配制出来再弄点糖衣在外边的寻常补药,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把能添加的药里都多添了一味药:黄连。
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啊喂!
傍晚的时候江乔那只无耻忠犬攻背着包袱可怜巴巴地上门求收留,这只大型犬类耷拉着尾巴,泪眼盈盈地一看到景初就立马扑到人脚边打滚撒娇。江乔没敢用这招对付简白,因为他知道这招对简白绝对没用,他要真的扑简白脚边,对方估计只会一边看笑话一边无情地用脚把他踹山沟里。
但景小恶魔有时候也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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