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倒是发过一次狠,带人把吴良给毒打了一顿,可那一顿毒打他们是出了点气,但是相应的,那段时间吴英莱身上的大伤小伤就没断过,两人气得再狠也没办法,只能忍着不再动手。
来看吴英莱的人都没有久呆,把带着的东西放下,钱给压到枕头底下,安慰两句就叹息着离开,这样的事他们也无能无力,只能在心里狠狠痛骂那不该活在世上喘气的吴良。
终于没人再进来了,吴英莱松了口气,把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皮皮拉到面前来,从袋子里拿了个苹果给他,“去洗了吃。”
皮皮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哥哥吃的。”
吴英莱还待说些什么,陈仲端着一碗微凉的粥放到他手里,“这是我和皮皮一起煮的,你现在胃不太好,只能先吃半碗,还有不少,一会再吃。”
“谢谢陈医生。”虽然生了病受了伤,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吴英莱抽了抽鼻子,把眼里的泪花眨回去,低下头小口的喝粥,压着恶心想吐的感觉,硬是把半碗粥吃得一点不剩。
而此时,两小时一趟的中巴车吭哧吭哧的在村路停下来,陆续有人走下来,其中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在这样一个车子驶过时灰尘漫天的地方尤其显得醒目。
“萧立,有时间记得来伯伯家吃饭。”拿着扁担,手里还拿着两个麻袋的男人笑道。
少年萧立点头应下,“陈伯,我记住了,找着空就来。”
看着他转身离开,男人也柱着扁担往家走,心里琢磨是不是把家里的小子也送去城里打工,看看萧立,才去了一年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跟个城里人一样了,看着就有出息。
萧立走得很快,也顾不得多打量这个在别人眼中他只是离开了不到一年,但是在他来说实际上已经离开许多年的小村庄,他有要见的人,必须立刻见到,迫不及待。
在吴良家门前平了平跳得过急的心脏,伸手敲了敲门,按照了解,这一年莱莱应该没有上学,被逼中断了一年学业。
“谁啊。”来开门的是吴英敏,今天是星期天,她正在洗自己的衣服。
“莱莱在家吗?”
莱莱?吴英敏停下玩手上泡泡的动作猛的抬头,会这么叫吴英莱的好像只有一个人,眼前这人虽然看起来白了很多,穿得也好了很多,但是她还是立刻叫出了那个名字,“你是立哥?啊,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走吗?”
在小孩子的心里,聪明又不爱搭理人的立哥就是他们追随的对象,立哥和谁说了一句话也能引来别人的羡慕,这一片的小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目标就是让立哥多和自己说几句话,好让小伙伴羡慕自己。
不要说萧立以往就不搭理人,这时候更是没时间理会旁人,“我找莱莱,他在家吗?”
吴英敏知道立哥一直只对吴英莱好,所以她才会不喜欢他,好不容易把立哥忘了,她也愿意对吴英莱好了,立哥居然又回来了,吴英敏扁了扁嘴,还是说出了实情。
“他生病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生病……这两个字让萧立的心揪起来的疼,要不是从小过得不好,要不是他一心出人头地,那么多年没有回来,莱莱怎么会在人生正当盛年的时候就离去。
双腿仿佛有自主意识般往卫生院跑去,他想看到他,想陪在他身边,想让他免去一切苦痛,没有贫穷,没有疾病,没有强颜欢笑,他要他的男孩笑起来时是从眼睛开始笑,露出脸上的小酒窝,有着健康的肤色,会依赖他,难过的时候会找他,想他爸妈的时候会抱紧他寻找温暖。
而不是在死时也只牵挂远在异国求学的弟弟,还是叫他立哥,却只剩下客气,以及麻烦了他的歉意。
他不想他的男孩就算自己再难再痛也只是忍着,那是在他心里住了那么多年的人,支撑着他心里最后一片净土的人,掌握着他最后一丝良心的人。
有了重来的机会,他怎么能容许那人的身体衰败到那种无可挽回的程度,怎么能。
自己就算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又如何?还不是留不下心爱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闭上眼,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无力感,他再也不要承受。
莱莱,这辈子我们不要再分开。
门被推开时,陈仲好刚取了针头出来,小绵球压在针口那里压住血,听到响声几人同时看了过去。
吴英莱以为又是谁来看他了,小脸上扬起笑意,只等认出是谁就甜甜的叫上一声。
可是看到门口的人,吴英莱完全愣住了,他想到了是任何人,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萧立。
一直在这里照顾吴英莱的妇女主任声音都高了,“这不是萧立吗?怎么舍得回来了?你爷死的时候还是小莱去做的孝子,你一正经的孙子却谁都联系不上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萧立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不孝的罪名他背了许多年,不是不痛不痒,只是习惯了背负那些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事。
当时他离开时,爷爷是大力支持的,爷说在这山窝里呆着没出息,要他出去闯荡,只要他出息了,就对得起任何人,他心里牢牢记着这句话,他后来也把赚来的钱大把大把的撒在了这片土地,直到……他重新回到这里。
横山村如果没有莱莱,没有爷,那他可以永远都不回这里,忘了这里,可就因为有这两人,他才把这里认做他的根。
至于莱莱替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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