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睡眼惺忪的周吴郑王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穿着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本来在吧台上恹恹的擦着酒杯的路放看他暴露出大半个胸膛,被这人闪瞎了狗眼:“一大早就卖弄美色,纣王也很是闷骚嘛。”
“不要叫我纣王,叫我周王大人。”周吴郑王随口同他笑了两句,从吧台边拿了个刚刚洗净的杯子:“我去倒杯水。”
“哎……真是浪费啊,放着我这个响当当的调酒师不用,去喝什么白开水。”路放摇头晃脑的嘴花花:“美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不如来杯鸡尾酒?”
周吴郑王背对着他摆手:“多谢盛情,可是不必了。”
“美人?哼,美人在哪?”一只脚踏进酒吧的刘喆就听到路放说的话,看到旁边站着的是他不怎么看得上的周吴郑王,少年人年轻气盛就讥讽起来。
路放一时间就说不出话来。
刘喆和周吴郑王不和是酒吧里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即便和他们不熟也多有耳闻,路放相对而言更喜欢亲近周吴郑王一点,当初他刚刚来酒吧,虽然调酒做的不错,但是并不怎么会和客户打交道,常常被脾气暴躁的客户喷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个时候大多是周吴郑王来解围,还一度让路放对其大为信服,只把他当做人生偶像。
可是刘喆毕竟是吧里的红人,老板说要明码实价,因此男公关们的排名就放在吧台后面的柱子上挂着,从排名就能看到成绩,刘喆可是把周吴郑王压的死死的,正处于坐四望三的水平。至于周吴郑王,则在七八名开外了。
路放常常觉得这个排名很不公平,因为上面并没有放照片,他总觉得若是照片放了上去,周吴郑王被点名的频率绝不会那么低,但是事实是有钱有闲的大客户都按前几名点,点了之后满意也乐意撒钱,而会点名次低的人大多没什么闲钱,甚至只是来一次奢侈一把,不用指望什么回头客,自然也就赚不到什么钱,赚不到钱名次就更低,如此恶性循环,周吴郑王是翻身无望了。
“周哥想当美人我是不介意,”刘喆倚在吧台上:“路放,给我调杯酒。”然后接着道:“不过可要看哪个周哥,”他从眼皮子底下看了周吴郑王一眼:“至于某些过气了的人,也不要以为昨晚得了客人的喜欢,就能翻天。”
路放调酒的手一抖,却也没能回话,只是暗自咂舌,男公关们虽然说是老板的摇钱树,只是这明争暗斗也着实可怕,只能心里道了一声乖乖,然后老老实实的把酒推给刘喆,才偷偷摸摸的看周吴郑王一样。
周吴郑王倒没什么表示,依然是一派休闲模样,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惺忪感褪不去,站在饮水机边一口一口的喝着,对刘喆炮仗一样的话浑不在意。
最后喝完水这位过气男公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身体都舒展开,路放看他袍子被撑开,腰带都要散不散的样子有些尴尬,觉得眼睛都没地方放。
“好困。”周吴郑王这么咕哝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恍然般道:“咦小刘啊,来这么早?”
刘喆只觉得一拳头砸在棉花上,气的耳朵要冒烟来。
“我一会儿还要睡个回笼觉,小刘难得来这么早,难道是和谁有约?”
“不关你的事。”
“也对,那我去找点东西吃。”周吴郑王就跟没脾气一样,对方说什么都应着,汲着拖鞋踱出门。
若说他有什么优点,就是脾气很好,自有记忆一来就很少动怒,旁人都当他是性子软,实际上是他不怎么看得上这些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是因为宰相脾气好吗?非也,不过是因为能惹怒宰相的人也太少,寻常人何必他放在眼里。
虽然做的是旧社会下九流的勾当,周吴郑王既不觉得自己有多可耻,却也没因为受捧而觉得自己多有能耐,他际遇坎坷才当了牛郎,实在非自己所愿,但既来之则安之,也不怨天尤人。
大约灵魂强大,也就不为外界所动,曾有人夸他有古君子之风,周吴郑王也只是笑回:“可曾有君子入勾栏卖笑?”
买完早点回来刘喆还没走,还有其他几个人,周吴郑王同他们打了招呼,也就在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了,慢吞吞的吃起东西来,他性子其实极慢,说话也都是慢吞吞的,碰上个急性子能被他搞到吐血,这人也从没改正过。
“命由天定啊,你看那赵二少,自己也不是特别出色,没个一官半职,不学无术,就因为爷爷是开国将军,父亲是军区司令,哥哥也是个上校,他就能什么都不干,压在我们头上,我们就要小心伺候着。”
周吴郑王听了心里好笑,他怎么不知道赵钱孙李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想到这他停下嘴里的动作,抽空瞅了正在高谈阔论的人一样。
对方一拨人还在继续:“命好有什么办法,差不多大,人家就是太子爷,我们就是出来卖的。”
“哪啊哪啊,你行情也不错,吴姐不就喜欢的很?听说你要来首都,还舍不得,再三问老板能不能把你买下来。”
“哎,吴姐能和这里比?”
接下来就没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了。
周吴郑王有些奇怪,怎么老板就能任由这些人在这大放厥词,他们在淮海的时候虽然也常常说说客户的信息,但是这里毕竟是首都,四九城里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周吴郑王知道虽然那些人都文质彬彬,但论起手段,恐怕十个淮海市的二世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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