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刚才说西奥是汪家最昂贵的武器。他是人类吗?”
汪言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这个木平之从一开始就非常在意西奥。他说:“他原来是不是人类,我不清楚。但是他作为武器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觉得我会把武器当作人类吗?”
木平之心头剧痛,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愤怒,等这股情绪压下,他才缓了口气,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汪言皱了皱眉,但还是回答道:“不清楚,我只知道西奥在我曾爷爷还在世时就已经存在了。”他的父亲肯把西奥给汪言,等于直接承认汪言是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
木平之再问:“他为什么——”
汪言没等他继续问下去就不耐烦地站起身,“他为什么容颜不老,为什么一举一动都像个机器人,只能听我的命令?我告诉你,因为他不是人类,他是武器。一个武器,怎么会老去,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
“我已经支付了报酬,你最好履行合约。”汪言摔门离去,留给西奥一个指令,“西奥,帮这个可怜虫把绳子解开。”
接到指令的西奥走进木平之,帮他把绳子解开就收回手,准备离开。
因为长时间的捆绑,木平之的两只胳膊已经失去知觉,这是短暂的麻痹。但他仍然固执地伸手拽住西奥的衣袍,因为手臂无力,他压上了全身的力气。他太用力了,居然把半弯着腰准备起身的西奥拉倒在床上。西奥压在木平之的身上,双手并不像常人摔倒时条件反射地支起,而是保持站立时的姿势垂直身侧。可以说,他是直直地砸在了木平之的身上。
木平之被身上的重量砸的头晕脑花,但双手却很执着地顺势抱住西奥。拥抱的姿势,使得他能够真切地感受西奥身上冰冷的温度,冷冽的气息,以及——
西奥,没有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西奥是我的挚爱。
☆、你是我生命的意义
时至晌午,阳光穿过纱窗投射到床上,照的木平之的脚踝痒酥酥的。
他膝盖微动,扭了扭脚踝,但两只手仍旧紧紧地抱着西奥,就好像他要这么抱一辈子。
但是首先,西奥是不会同意的。
西奥缓慢而有力地支起胳膊,硬生生与木平之拉开一定距离,深邃的黑色眼眸安静地注视木平之。他这么注视着,不含丝毫感情,没有任何杂质,却透着一股无知的懵懂,让人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武器,而是一个天真的孩童。
随着西奥的动作,他的长发从耳际垂下,带着属于他的特有的冰冷轻拂木平之的脸颊,使得木平之猝然清醒。
自知两人力量悬殊,木平之也不做挣扎挽留,他收回手,顺着西奥瘦削的脊背,划过突出的肋骨和锁骨,然后是脸,嘴巴,鼻子,眼睛,额角。没等木平之再流连,西奥就一个用力从床上弹起,转身离去。
木平之的手还保持着抚摸西奥脸的姿势,良久,直到感到手臂的酸涩,才收回。从床上坐起,收拾好衣服,木平之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看到偌大的庭院和三三两两的黑衣保镖——这是汪家的某个别墅。
木平之从房内走出,下楼,走到客厅。一路碰到的仆人训练有素,只低垂着眼,当他不存在。他不知道,这些都是长着人样的机器人,不需要训练,只需要输入需要的指令即可。
汪言没有离开,他换了一套灰色格子呢西装,水蓝色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白皙的脖子上,下身佩戴黑色宽边腰带,黑色裤子,臀部包的紧紧的,结实紧翘,此外还穿着黑白双色鹿皮鞋,一尘不染。他营养均衡,年轻俊俏。
他已就餐完毕,机器仆人奉上刚沏好的热茶,他伸手接过,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粉色的金属光线。
木平之走上前坐在他对面,说:“把我带到这里,不会连中午饭都不给吧。”
汪言一笑,示意仆人,又对木平之说:“你恢复的很好。希望你明白,我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你知道,没有人愿意那么做的。”
他指的是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情。
仆人很快端上一盘午餐,只有一根热狗,两块蛋挞,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不算精致,但对于吃了几天营养汤的木平之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埋头用叉子在热狗身上戳出两个洞,咬了两口,咽下,才慢吞吞的说:“这顿饭很不错,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每天只能吃最廉价的营养汤的人来说,就是人间美味。你或许没有尝过营养汤,相信我,只要吃第一口,你不会愿意再吃第二口的。但是没办法,因为贫穷,所以我们只能吃那种粘糊糊,令人倒胃口的东西。同样的,因为富裕,你的生活方式与我截然不同。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直接影响他的心态和行为。就像你做了无可挽回的事情,却希望对方能够因为你的“迫不得已”,不要计较。否则,这就是不识时务,心胸狭窄。更甚至,这个不肯“原谅”的人会因为他的愚蠢而付出代价。比如,在明天的某个偏僻角落,他会被人发现倒在肮脏的臭水沟里,哦,还有,他会缺个后脑勺。”
木平之以为他会激怒汪言,然而没有,汪言交叠着腿,悠闲地抖动他的双色鹿皮鞋,茶杯里盛着乳白色的液体。看样子木平之不会被扫地出门。
他笑得很标准,也许他自己很享受,但绝不会让别人感到愉快。“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虽然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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