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嘘,不许叫知道吗?”水根回身安抚踏着蹄子的骡子,骡子和文元一样不是那么耐烦。
“都好了?”文元拿起桌上的包袱。
水根四处打量一番,又去里屋捣鼓了半晌,最后确定没有丢下什么东西,才牵着刚买了两天的骡子跟着文元出了门。到了屋外,水根让文元先带着挂满行李的骡子走,他里外把门落锁,还警惕地竖着耳朵听着隔壁刘寡妇屋子里的动静。
就像文元认为的那样,刘寡妇对水根来说就豺狼一般。刘寡妇不断暗示着水根跟了她之后就可以喝香的吃辣的,反正老爹已经不在了,每人管着水根,文元那个好吃懒做的假公子哥儿直接踹出去就好……水根一直假意地应着,但是一天中午时,刘寡妇就然趁着午休四下无人时,居然伸手捏了他的胸……这个水根遭到了老女人的调戏,这让他不安到惊恐,就不得不跟着文元尽早离开沧熙城。
水根家里虽然没有在外面落了债,但也是穷困人家,刘寡妇男人死前没给她留下一男半女来养老送终,但是钱物倒是有了不少,加上外面放的小额债务,近些年来日子过的红火,让周边的邻居看的眼红,看上二十多岁一直未婚配的水根也算是很给水根面子了……至少刘寡妇是这样想的。
水根跟着文元在天明时就出了沧熙城,买了早食在路上吃,李纪包子铺的包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馅足汁多,一口咬下去齿颊留香,这应该是水根最后一次吃李纪的包子了罢。
“鸭腿要吗?”文元伸过来一直香喷喷的油光光的鸭腿。
“文元哥……早上还是不要吃这么油腻的比较好,早食肉对肠胃也不好……”
“那把你手上的肉包子给我。”文元又伸了手过去。
“……”水根低头看看薄馅里冒油花的肉馅,一口咬下,“文元哥,快点吃吧,吃完了好赶路。”
水根并不清楚以前住的村子在什么地方,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不过有文元哥在,两个人路上可以慢慢地找。在旱情导致的饥荒来临之前,村子叫做鸿钧村,繁琐的对于大字不识的农民来说有些累赘。
鸿钧村是因为一场战役得名的,村后一座险要的山脉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一位将军在这里浴血奋战,最后整个军队无一人生还,包括那个将军在内,将军名为鸿钧。村后的山脉众多,多奇峰险峰,村子里面的人都只在山前活动,深山从不进去,那时饥荒时,有人入了山里面,最后被发现的只有尸体在,最后整个村子不得不舍弃村庄,跟着几个县里面的流民四处流浪,钱老爹一家辗转流落到了沧熙城。
但那场战役也只是传说之中发生的而已,和某朝建国战役有关,朝廷禁止言传,数代下来,朝代更替,事实都湮没在了红尘里,听说后山层峦叠嶂之后还有重兵把守,但只是说说给村子里的孩子们当故事听听而已,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村子后来没有的,不知这名字还有没有改,若是没改,寻起来自然容易,嘴下就是路,但是真的改了,就麻烦了……当初那个带走老爹的黑衣男子说留下了人照应他们,现在却毫无头绪,因为文元哥在身边,水根才没有乱想。
路上捡着官道走,夜了就找个地方睡下,身上带着银子,水根不放心,大部分都在路过大的城镇时存在了钱庄里,带在身上银两,水根都缝进了棉袄棉裤里,使钱是也是万分小心,谨遵财不外露的古训。
几月下来,水根和文元紧赶慢赶,入了夏,身上衣着轻便了许多,但二人因为赶路看起来邋遢得很,皮肤也黑了许多,路上也没碰上什么恶人。为了文元刚恢复的身子,每日赶路的时间也不长,但最终也还是没寻到原来的鸿钧村,只能继续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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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冷时窝在床上也是个好过冬的方法。进宝看着院子里吐了新芽的芭蕉打了个哈欠,想找个地方歇歇,趁着午休时,打个小打盹,只是待会儿要伺候人,只能这么枯站等着,进宝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不爽地撇撇嘴。
菱歌泛夜,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这江南水乡留给招财的印象就一个清艳繁华的去处。离了晋家老宅,晋俞敖带着一行人一路南下,江浙一带盛产丝绸,晋家大笔的丝绸产业都在着江南江淮风情之中。等到了仲夏时,水面上就能见到铺展开的碧绿荷叶和其中或红或粉或白的亭亭玉立的荷花,一番美景自然引人入胜,让无数文人骚客为之称赞不已。
不少人正是因为这美景才特地选了这清水之乡来散心,前时边疆开战就是因为外邦人读了流传过去的诗词,产生了向往之情,才起兵妄图吞了这偌大的一个帝国,握了那美景在手,但也只是痴人说梦罢了,随后是梦碎国辱。不过这江南好风景在招惹血腥之后,有多了一笔传奇之浓墨重彩。
现时初夏,河上叶未圆,花未开,但有人愿意为那良辰美景再等上月把,进宝直叹这有钱的主子净清闲无所事事,害得他这个小奴跟着受罪。这下可不是招财的主子晋俞敖在附庸风雅,晋俞敖从不好这口,无聊把玩在手中的玩艺儿罢了,他可不是晋家二少晋月白。
进宝等的是两江总督郭大人家的千金,他家千金来了江南,晋俞敖刚好在这儿处理家业,两家皇都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出去迎迎这郭千金也是自然,他晋家在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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